快好知 kuaihz

缠绵情事:恋上一只鸡

   “等等先呢阿姨……”

  “等什么等?都半夜十二点零五了,我脚都洗完了,下班了下班了,谁让你每天回来那么晚,自己爬楼梯去。”

  “哐——”

  我靠,我他奶奶滴住十四楼啊……送一趟会死啊?你等我哪天把霞霞和能能带回来,让他俩把你挤死在电梯里。

  什么玩意儿吗,我就没见过哪个地方住宅楼电梯里还配个电梯操纵员的,占地方不说,最严重的是严重地污辱了俺们自己动手操作电梯的智慧。不过我倒是真的见识过这位电梯阿姨操作电梯的智慧。她不用手接触电梯,而是用一个二尺来长的小棍操作——“你去十四层是吧?”她动不动就猛的将昏睡中的头颅扬起,然后手中的小棍轻轻地那么一点,嘿,连站都不用站起来就直接操作已成功,又省事又快捷。那娴熟的技巧,让我想起了武侠小说中某位武林高手手中的判官司笔或者点穴橛,所以我总是下意识的离她很远。

  奶奶滴,我这物业费交地可真冤,只换来她一句“自己爬楼梯去”的卓绝建议。

  啊?咦?哦?

  这是什么?钱包吗?

  地上好多钱包哦!

  感谢阿拉,幸好只是电梯停了,声控灯还能用。

  借着昏黄的灯光,我居然看到了一路的钱包,从十四楼的电梯出口一直排队到我家大门口。哈哈,我在这段距离见过声讯台的名片见过按摩女服务上门的广告函,见过割双眼皮的打折卡见过成人有线的报价单,还真就没见过这么多的钱包,还是同一个款式同一个包装同样丰满的钱包……

哦,他奶奶滴,原来不是钱包是卫生巾——一二三四,一个四个,最后一个煸情地躺在我家的大门口。靠,现在的广告真是不计血本,都到了送货上门免费试用的阶段了,可是你把这些东东放到俺一个大老爷们儿家门口做啥子?俺拿它当纸尿裤用?算了,人家厂家既然这么有心俺也别太不给面子,全都捡回去,说不定啥时候俺在家看A片看到流鼻血时它们就能派上用场。

  有情况!俺家的防盗门为啥是开着的?遭贼了?我警觉地从包里拿出了一支自来水笔自卫。

  轻轻地打开大门,我一眼就瞄到了卫生间的门缝里透出的光线。我靠,这贼可真大胆,难不成你是齐天大圣,偷完东西你还要在如来佛手指头上撒泡尿留下齐天大圣到此一游八个大字?拜托,这可是俺专用的马桶啊!我想我这辈子最帅的时候就是此刻的造型了——我一手抓着一叠卫生巾一手拿着一支寒光闪闪的自来水笔,大叫一声拽开了卫生间的房门,“不许动!”

  一个美丽的女人惊愕地把头扭向了我,手中的毛巾极不情愿地离开了她性感苗条的裸体。

  我傻了,继而我的鼻血配合剧情地吟出了李白那首著名的《望庐山瀑布》。

  看吧,我早就说过我捡回来的这些卫生巾是有英雄用武之地滴!你还别说,这玩意儿还真是大容量超强渗透,我那么一大坨的鼻血区区一块卫生巾全都搞定,都没有半点外露或者侧露。

  卫生间里洗澡的美女已经穿好了浴袍,此刻正斜倚在沙发里悠闲地点燃了一支烟——“第一次用卫生巾?”

  “呃……是啊。”我老实地点了点头。

  “好用吗?”美女吐了口烟雾,目光阴晴不定。

  “还好啦。超强渗透,不用担心是否会侧露或者外露。就是不知道它是什么牌子的。”我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美女点了点头,淡淡地语气仿佛隔夜的凉白开,“苏菲!就是朱茵用地那个牌子。”

  我又点了点头,“哦。谢谢你告诉我这么专业的知识。”

  “不用客气。”美女弹了弹烟灰,“我今天下午搬过来的,住在你隔壁的那间房。”

  “哦……很好很好,欢迎欢迎。”我是见招拆招。

  美女淡淡地一笑,“当然很好了,还让你参观了我的身体,好看吗?”

  “呃……蛮好看的,我也是头一次见到鲜活的女人的身体。”我张了张嘴实话实说。

  美女撇了撇嘴,“一般情况下,我的收费标准是——看上身二百,看下身四百,全裸五百,可以摸不可以做,如果做的话,一次是一千,包夜一千五。如果用手工,手工费是一百五起价。”

  “哦……听地出来,你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但是你的报价单与我有关系吗?我不需要你的任何服务。”原来她是鸡,白瞎她这个人儿了。

  美女变了脸,“但是你刚才看了我,全身上下都看过了。”

  开玩笑,虽然很养眼,但我也不要这么给你宰,“你搞清楚,这里在我今晚没有看到你之前一直是我一个人住的,你忽然出现在我的卫生间里洗澡并且吓了我一大跳,我没有让你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已经算便宜你了,我告诉你哦,我这个人有先天性心脏病的,你刚才在卫生间里的丑态严重地加重了我的病情,我现在就有些心率不齐,明天我就去医院检查,如果有什么问题你就惨了!还有,卫生间的卫生是我打扫的二百,屋里的地板也是我拖过的四百,你坐着的沙发也是我擦的五百,还有你用来弹烟灰的烟灰缸也是我买的一千,你在我没有得到房东通知你搬进来住的通知前这些都是需要付费的,看你第一天搬来,我给你打个八折,你今天对这个房子的使用费就算你一千五吧,还有,你刚才和我说了那么多话,我的口工费也是一百五起价。”丢下一脸震惊的美女,我赶快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刚刚把背包放在床上,卧室的敲门声便响了起来。我打开了房门,“还有事吗?”

  美女哼了一声向我伸出了一只柔嫩的小手。

  我白了她一眼,“干嘛?要牵我的手?我的牵手费也是很贵的!”

  美女恶狠狠地说道:“牵你个头!把我的卫生巾还给我!”

  哦,原来那些卫生巾是她掉在门口的,这种粗心的美女还真是少见,从她不锁厕所门的行动上就可见一斑了。我把剩下的三个卫生巾交到了她的手上。

  美女接过了卫生巾哼道:“你刚才用了我一个卫生巾擦鼻血,现在赔给我,一个十块!”

  我倒吸一口凉气,“你刚才敲了我的门,一下二十,你找我三十块!”

  “你……你去死吧!”美女跺了跺脚忿忿地转身离去。

  就在她转身地一刹那,她丰满的胸部淘气地跳出了她的衣襟。原来淘气也可以传染,我的鼻血也开始淘气了,早知道刚才就私留她一个苏菲了。

  完了完了,要迟到了。

  我掀开被子急匆匆地冲向了卫生间。

  我靠,我不会开了一宿卫生间的灯吧?完了,一个烧饼就这么被我给挥霍了。

  “喂!你这个人有没有理智的?你没有看到卫生间的灯是开着的?”马桶上的美女连忙将睡袍拢紧。

  我靠,什么跟什么嘛?我咋就忘了从昨晚开始这个房子已经不再全姓巫了呢。唉!刚睡醒的美女简直没法儿看,“原来里面有人?有人为什么不锁门?”我涨红着脸摔上了卫生间的门。

  “喂!你还要多久啊?便秘就去看医生吧!我要迟到了!”我绝望地快要疯掉。

  里面的美女哼道:“你要迟到啊?关我什么事!本姑娘一会儿还要洗脸,洗完脸还要刷牙洗头洗澡……我爱洗澡我爱洗澡哦啦啦啦,我爱洗澡我爱洗澡哦啦啦啦……”

  你气我是不是?我让你啦啦啦,我才不管它三七二十一,一把拉开门复又冲了进去。

  美女坐在马桶上惊恐地看着我,“喂,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有水准?我在使用卫生间啊!”

  我挤着牙膏哼道:“我不是没有水准,严格地来说是没水准的很!朋友来了有美酒,豺狼来了有猎枪嘛!更为严格地说,你只是在使用马桶嘛,那我使用盥洗台喽!我告诉你哦,一会儿涮完牙呢,我会继续在你面前洗脸,洗完脸呢,我会继续在你面前洗头,洗完头呢,我会继续在你面前洗澡!我要让你起身不得离开不能!我爱刷牙我爱刷牙哦啦啦啦,我爱刷牙我爱刷牙哦啦啦啦……”

  我让你气我!看了一眼别扭地坐在马桶上的美女,她就差点没有口吐白沫了。

  我漱了漱口,把洗发水擦到了头上,晃着脑袋唱道:“我爱洗头我爱洗头哦啦啦啦,我爱洗头我爱洗头哦啦啦……”

  “小巫,你还不走?”霞霞拎着皮包笑咪咪地看着我。

  我抬起了头,“才五点而已吗。”

  能能笑道:“喂,王总刚刚就在你前面宣布过的,今天五点下班嘛。”

  我大笑,“今天是愚人节?又想涮我?”

  霞霞叹道:“今天是七夕啊,中国人自己的情人节!老总说这段时间大家总是加班很辛苦,所以今天提前下班。”

  我有些错愕,“真的假的?我咋就没有听到?你们敢确定‘大家’里也包括我?好象自从我来到这家公司,我就没有正点下过班的权力。你们现在这么说会让我心脏病突发的。”

  能能摇了摇头,“神经,我们别理他,我们走。”

  霞霞伸出了两个指头,“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下班,另一个是留下来继续上班,括弧,今天是没有加班费的。”

  我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公司真的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了呢……我这个人是不是有点犯贱呢?平常天天想着早下班,今天梦想终于实现了可为啥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情人节吗,关我屁事?还是在公司吧,“那你们晚上介不介意和我一起……”

  能能拉起霞霞转身就走,“当然介意!你好自为之吧。”

  去,我话还没有说完呢!有异性没人性。既然公司就剩下我了,那我就“嗨屁”一下吧。我把音箱打开,放出了最喜欢的《电台情歌》。

  QQ上有一个我最喜欢的红头发的头像在闪呀闪的,已经闪了很久了吧。我点了一下,对话框里是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子——卞赛赛。我靠,这个名子好臭屁呀,你是卞赛赛我还是寇白门呢。怎么秦淮八艳都开始在网上拉生意了吗?记得应该是很久以前加过她的吧?但是一直没有和她说过话,加她也只是因为她的QQ头像是我最喜欢的,靠,什么乱理由嘛!对话框里排列出了一串长长的‘我失恋了’,从15:00一直重复到16:55。

  我大笑,“你一共失恋了多少次?你还真倒楣,失了这么多次恋,和樱木花道有一拼哦!这是你的不断重复还是详细列举?”

  “一次而已,可是我走不出失恋的影子,总是想他,虽然他好可恶。”

  呵呵,我看了看四周,再一次确定公司只有我一个人后,点着了一支烟,“我不是心理医生,我只是一杀猪的,我不懂爱,也没有谈过恋爱,但是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如果你的爱让你不再开心轻松那么你最好就彻底放下它吧。我不想问你啥时候失的恋,也没兴趣知道你们分手的原因,我只能告诉你——如果爱情变质了,那你就没有必要再去为它烦恼了。把它当成一个屁,给放了就成了。就是这样,分手从来都是蓄谋以久才做出来的最后决定!没必要为它神伤或者试图挽回。你之所以还走不出来,是因为你还没有把这个屁给放出来。今天在我不说又没有人知道的情况下,你现在把它给放了吧!记住,放完以后你要一直朝前走,前面有明媚的阳光清爽的蓝天。不要再回头,因为你后面除了那个屁什么美好的东西也没有。”

  “把它当成屁?给放了?”

  “你也可以选择把它当成早餐,每天都去吃它。”

  “……”

  “哈哈,你这个屁放地还挺淑女,果然有连绵不绝意犹未尽的味道……呸呸呸,屁又有什么好味道了。”

  “今天是七夕,情人节。”

  “哦,好象很多人都这么说。”

  “还是我的生日。”

  “哦,那就祝你生日快乐了!放了个屁是不是觉得好多了?”

  “呵呵。谢谢你。”

  “谢什么谢,放人一屁,胜造七级浮屠嘛。”

  “呵呵,记得每年生日他都会陪我去天安门看夜景。”

  我大笑,“哈哈,你男朋友还真是聪明,想出这么一个省钱的庆生节目……喂,你好象还没有放干净哦!”

  “说是这么说,可是真正能把它当成屁放过而再没有一丝感怀,世间能做到的又有几人呢?”

  “呃……这个问题比较高竿哦!好了,我要下班了,今天是你的生日,也希望是你的重生之日,愿你找到新的爱情,愿你生日快乐,愿你而后的每一天都会开心快乐,精彩不断哈!88,我下了!”

  靠!什么嘛!二月十四号的情人节就满街都是玟瑰花,满街都是甜蜜的小情侣,七夕也是情人节,咋就和平常一样?想想也是,牛郎织女的爱情整地那么凄惨一年只见一次面,要是我我也不过牛郎织女式的情人节。一年只见一次面,探监都可以比它次数多。可是记忆里外国的情人节好象也美丽浪漫不到哪里去。我记得好象是来自断头台和监狱的故事吧?在那个监狱里……咦?好象外国的情人节真的是在断头台监狱谱写下这一天的哦……靠,什么跟什么嘛,咋爱情都要跟监狱扯到一起?呵呵,象,越想越象哦,爱情不和监狱一样那什么和监狱一样?哈哈……奶奶滴,谁来判我一个无期吧……

  “帅哥,不买枝玫瑰送给女朋友?”一个学生气十足的眼镜老弟台笑容可掬地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呃……你确定你是在和我说话?我长地这么艰难你还要昧着良心叫我帅哥,是不是很辛苦?”我舔了舔嘴唇笑道。

  卖花的老弟台不自觉地挠了挠头,“呃……还好啦。”

  我不禁被他逗笑了,“你还真是实在呀你!哈哈,你都觉得我长地很困难了,试问,世间还有哪个MM会认为我EASY?长这么大了,还真没有买过玫瑰花,多少钱一枝?”

  老弟台一愣,“啊?哦,十块钱一枝。”

  “十块?我靠,你知不知道猪肉多少钱一斤啊?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十块钱虽然能买来一斤半猪肉但是我想没有女孩子会想在情人节这天收到猪肉的吧?哈哈,算了,看在你支持中国传统节日的份上,我就买一枝好了。”想不到我也会买玫瑰花,我是不是精神不正常?还是心底有那么一种渴望……靠,玩大了吧!

  忽然卖花的老弟台将怀中的玫瑰花全都塞给了我然后拔腿就跑,“不用给钱了,花都送你了……”

  我挠了挠头,“唉,你别跑呀,我要不了这么多,给你钱!”

  “这花都是你的?你知不知道天桥上禁止小商小贩?”

  我转过了头去,原来是两个城管,“你在和我说话?如果是就把手拿下去先。”

  城管把手拿了下去笑了,“你还挺狂,花没收了,另外你还要交罚款。”

  我冷笑道:“花没收了?还要交罚款?你真的确定是在和我说话?”

  城管不耐烦的道:“因为你是无照小贩,你非法买卖影响市容了。”

  我点着了一支烟,“无照小贩?非法买卖?我贩卖什么了?”

  另一个城管急道:“你少罗嗦,你卖花了,交钱吧。”

  我吐了口烟圈,“你是指我手中的这束玫瑰花?这个是我要送给我女朋友滴!我现在正在天桥上和你们讲话,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说我在贩卖人口啊?眼睛是用来明察秋毫滴,不是用来喘气吃面条滴!脑子是用来得出正确结论滴,不是用来粘春联滴!我手中这束花呢,其实是用来送给你们城管大队张大队长家千金张小姐滴,不是用来贩卖滴!本来我不想说出我的真实身份,但是事到如今我也就不再隐瞒了,你信不信我让我老丈人给你俩穿小鞋?”

  城管叹了口气,“你走吧,不过!我要告诉你,我们大队长姓王,是我表哥,他家里也没有女儿,他也不是姓张滴!”

  我哈哈大笑,“哈哈,你还挺幽默,那我走了,情人节快乐!”

  什么味儿这么香?蒜苔炒肉唉!而且还是从我家飘出来的。

  大门是虚掩的,我走进去带上了房门。

  和俺同居的美女刚好把炒好的蒜台炒肉端出了厨房,“咦?房东不是说你每天都是后半夜才回来吗?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望着一桌子丰盛的饭菜,我不禁咽了口唾沫,“那房东有没有告诉过你这一带常有流氓出没,要随时锁门呢?”

  美女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这点倒不用她告诉,我看得出来,你的行为很明显。”

  “靠!”我白了她一眼,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起来,我开始指责她,“什么吃相?你举止间配合一下你的长相好不好?”

  美女扑哧一笑,“这算是赞美吗?”

  我笑了,“我的意思是——你还可以更野蛮一些。”

  美女的心情看起来好象很好,她居然可爱到把双手叉到了腰上,那分明是娇嗔的动作嘛,“啊,想不到你的眼光和你今天早上的行为是一样的没水准。”

  说实话,她居然电到我了,一下子我不知所措了,只呆呆地看着她。

  美女粲笑如花,“喂,看起来你今天生意不是很好哦!手头还剩下这么多余货……商业头脑嘛还是有的,不过销售手段就差了点。”

  我赶快把花藏到了身后,奇怪,今天怎么气氛怪怪的。

  美女坐了下去,开始享受她的大餐,“你脸红什么?还把花藏到身后去了,你在搞什么?今天是情人节,你怎么没和女朋友一起?”

  我挠了挠头,“我长地这么滞销,减价都没有人问津了,有屁女朋友……你呢?你怎么也是一个人?”奇怪,我为什么要加上一个也字?

  美女夹了一块腐竹填进了嘴里,“也不是很差强人意,把你那乱地和鸡窝一样地长发减成毛寸,你的脸型应该留毛寸的嘛。再去买几身量身订做的身服,最后再把你那炫到没人样的胡子全都剪掉,我想应该蛮阳光的吧……你为什么要在后面加上一个‘也’字?听起来很暧昧哦。”

  刹那间我真的有点想要冲到卫生间去照照镜子,自己的形象真的那么让人晕倒吗?咳

  了咳,我把花又拿到了前面,“呃……花不是刻意买的,是一个小贩硬要塞给我的……我要来也没什么用,送给你吧。”

  美女差点没噎着,“你这个说法……怎么这么让人觉得说不过去呢?情人节的玫瑰花很贵的,这一大束少说也得一百多吧?小贩是不是疯了要白送给你?是不是你下了大血本买来讨好看上的哪个女孩子的?人家没有收是不是?你倒真会废物利用,转手就送给我了……喂,不管怎样,这可是玫瑰花哎!今天可是情人节哎!”

  我的脸被她说地一阵红一阵白的,“你怎么这么烦啊!你是编剧啊?要不要?友谊之花,与爱情无关!”

  美女盯着我看了很久,最后把花接了过去,“那你不介意我请你吃一顿友谊之餐吧?与浪漫无关!”

  我乐地赶快丢下了背包,颠颠地跑去洗手。

  美女挠了挠头,“我怎么觉得这好象是一个阴谋?不会是为了蹭顿饭吃吧?今晚这小子怎么一点战斗力都没有?饿的?”

  “蒜苔炒肉、腐竹炒豆干、西红柿炒蛋、酸菜炒粉丝、豆角炖排骨,奇怪,怎么全是我爱吃的菜?”我拿起了筷子大快朵颐。

  “呃……”美女的脸突然红了,“因为冰箱里只有这些嘛,我看它们……好象都要坏掉的样子,所以就……”

  “呵呵,那我还得谢谢你没有让它们变成垃圾喽?不过你还别说,你手艺还真不是盖的,做出来的菜很好吃呢!”我吃地津津有味。

  美女吐了吐小舌头,“我还以为你会批评我动了你的东西。”

  我笑道:“幸好我今天回来的早赶上了,要不然你以为呢?”

  美女可爱地缩了缩肩膀,又跑去厨房拿来了一个碗,帮我把饭填满。

  好吃——

  我拿起来第六块排骨,“你今天看起来好象心情很好?”

  美女慢慢地嚼着腐竹,半晌笑了笑,“今天我生日嘛。”

  “哦,那是应该开心……什么?今天是你生日?”怎么这么多人今天过生日?还真会挑日子。

  美女笑了笑,又帮我装满了饭,“是啊!有什么奇怪,谁都会有生日呀。”

  我没有再说话,因为我直觉上感觉到,她好象已经不太开心了。

  收拾完桌子,美女系好了围裙开始涮碗。犹豫了半天,我忽然说道:“唉,时间还早,一会洗完碗,我们去天安门广场走走?”

  “啪——”美女手中的盘子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我一愣,赶快拿来了扫把和簸箕。奇怪,我为什么要和她去天安门广场?

  “晚上会很凉,拿件薄外套吧。”越看我家这美女越养眼,连不开心她都能不开心地楚楚动人。

  美女很诧异地望着我。

  “呃……我的意思是说,怕你感冒会传染给我嘛。”我靠,这是什么烂台词嘛。

  美女赶快地低下了头去,哦了一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呵呵,‘哦’地还挺好听的!我挠了挠头。

  我有时候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你想等地那辆车不是刚好错过了就是再也等不来?我吐了口气看了一眼身旁的美女,忽然发现我俩站在一起蛮配的——如果不看长相只看身高的话。

  美女笑了笑,“你有多高?”

  呵呵,她是不是也注意到了我们身高上很相配的这个问题?我笑了笑,“我?比垃圾筒高半头。”

  美女捶了我一下,“喂,你这个人很嘴损哦!你刚好比我高半头而已。”

  舒服!真想让她再捶我两下,“多心了不是!如果垃圾筒都和你一样长地这么花容月貌,那我这辈子情愿只做个拾垃圾的流浪汉。”

  美女又开始凝视着我。

  “呃……我的意思是说……呃……这车怎么还不来?”我今天是怎么了?

  美女抿了抿嘴,“世间的事就是这样,你想等的那辆车不是刚好错过了就是再也等不来……我们去华联门口的广场走走吧,我不想去天安门。”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半晌点了点头,“好啊!”

  刚刚走过了天桥站到对面的人行道上,124路电车就驶进了我们刚刚离开的车站。我叹道:“你看,等到你放弃的时候,它就来了。”

  同一时间,俺家美女和我用相同的语调语速说出了相同地一句话。

  我俩相视而笑,“来了又怎么样?谁要牵就它!”

  奇怪,为什么她又和我说出了相同的话?奇怪……为什么我要奇怪的事情这么多?要不要明天我也出本书,名子就叫做《十万个奇怪》?

  路边不知什么时候新开了一家蛋糕店,我本来已经走过去了,却又忽然退了回来。瞄着橱窗里一只很小的蛋糕我笑了,“听说过生日都要吃生日蛋糕的,你今天还没有吃过吧?你今天还可以有许愿的权力哦!”

  美女的眼中闪过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光芒。

  我付过钱把打包好的生日蛋糕在她眼前晃了晃,笑道:“生日快乐!”

  美女轻轻地咬着她的下唇,我看到她的身子好象在抖。

  我张着嘴‘呃’了半天,“呃……你被点穴了?谁干的?轻功还不错嘛,在我的面前也可以这么地来去自如!呵呵……喂,你的电话响了。”

  “呃?哦。”美女慌乱地拿出了手机,“喂?什么?今天晚上……不行,我今天晚上,喂?喂?”

  我把蛋糕放了下来,“怎么了?你今天晚上有事?”

  美女攒起了她好看的眉,其实好看的眉是不应该攒起来的。她咬着嘴唇神色间很怪异。

  我笑了笑,“没事啊,你有事就去忙啊!今天你生日你最大,只要你开心就好了嘛。”

  美女好象在挣扎着什么,最后叹了口气别过头去,“一会儿我有个朋友要过来……”

  我点燃了一支烟,笑道:“对嘛!过生日要有朋友庆祝才有意思嘛。”我故意地打了个呵欠,“妈的,天天加班,我的觉严重不够睡,明天大礼拜,今天终于可以睡饱了。”我把蛋糕交到了她的手上,“我先回去睡了,玩地开心点!呃……生日快乐!拜拜——”

  美女木木地接过了蛋糕,嘴唇动了动,但是没有说什么。

  走出了好远,我忽然听到美女喊道:“谢谢你!”

  我回过头去冲她笑了笑,却发现有几个路人挡住了我所要传递给她的笑容。

  实在是睡不着呀!是不是每天都加班到后半夜已经不再习惯早睡了?我看了看墙上的挂钟——9:10。套了件衬衣,我走进客厅打开了电视。

  靠!早知道现在的破电视节目有催眠的作用,那我以前为什么要一直在床上翻过来掉过去的强迫自已去睡着那么费劲?我打了个呵欠,茶几上的座机却响了。

  我拿起了电话,里面传来了一个懒地连乌龟都要崩溃的声音——“喂?你一次多少钱啊?”

  我掏了掏耳朵,“你是谁呀?找谁呀?”

  那个懒地想让人痛扁一顿的声音提高了一些音量,“唉?怎么是一公的?”

  “我是你外公!”啪——我挂断了电话。

  不一会儿电话又响了,我火大地拿起电话,“你找谁?”

  电话那头换了一个声音,懒的程度比起刚才那个收敛了不少,“嗯?你不是小姐呀?”

  “神经病啊!”我骂道,“你妈是小姐!”

  我刚挂下电话,电话马上又响了起来——“你这里电话是不是××××××××?”

  还是刚才那个人,我强压下火儿道:“是啊!你找谁?”

  电话那头纳闷地道:“那我没打错呀?我找邬艾。”

  我叹了口气,“我就是巫爱,你是谁呀?”

  “啊?你就是邬艾?妈的你耍我!”对方挂断了电话。

  我舔了舔嘴唇,我靠,什么呀?

  这时第一次打进来电话的那个人又把电话打了进来,“喂?你这里是不是有个小姐叫邬艾?妈的她做不做?不做老子换人!”

  我好象明白了,只是没想到那美女竟真的是只鸡,她居然还用了我的名子去发布信息,留地还是这个公共的座机电话,我觉得她做地有些过份了,“你打错了,没这个人。”我摔断电话一把扯下了电话线。吁了口长气,我拿起钥匙和烟锁上了房门。

  电梯里的阿姨依然悠闲地坐在电梯里的椅子上,手中的小棍轻轻往一层的按扭上一点,“咦?跟你出去的那个女孩儿呢?刚才就没见她和你一起回来……想不到她昨天才搬进来,今天你们就搞在一起了,你小子还挺厉害嘛……”

  我一把扯下她手中的小棍,咔嚓一声撅折了它,“你手折了是不是?你不会用手按电梯?我们的物业费就养着你们这种没教养的寄生虫是不是?你信不信我他妈明天就让你下岗?”

  楼下的小区里有很多的锻炼器材,我住这儿都半年多了,却从来没有机会去碰过它们。想一想,我这物业费的确花的够冤的。我站到了一个象走太空步似的器材上打起了悠悠。

  路边不知是谁家的小孩子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家,在路灯下说着话——

  “那边过来了一个警察叔叔,是来抓我们的吧?”

  “他敢抓咱们,咱们就打他。”

  “对,他敢抓咱们咱们就打他!咱们都是奥特曼!”

  ……

  哈哈哈哈,我被这群小孩逗笑了,奥特曼是谁呀?好象有点印象是那个卡通片里眼睛和鸡蛋一样大的机器人吧?我想起了小时候也象他们这么大的时候,我们嘴里说地都是葫芦兄弟和黑猫警长。

  呵呵,黑猫警长……记得那时候我们玩黑猫警长,我总是被强迫扮演一只耳。为了形象逼真,那几个比我大的孩子还总是特意翻出家里用毛线织成的耳包把它戴在我的头上。然后就让我逃跑他们追,等到他们追不上我的时候,就会拔出裤腰里别着的与手枪形状相似的小木块和小树杈冲我瞄准儿——“叭叭叭叭叭叭……一只耳,你被我们打死了,快死呀!”说真的,那么近的距离需要开那么多枪吗?我只能停住脚步倒在地上大喊一声,“我死了!”然后游戏结束。可每次当我兴致勃勃地要求重新玩过由我来做黑猫警长的时候,他们总会不约而同地说道:“好了,我们不玩黑猫警长了,玩葫芦兄弟吧。小爱,你扮演蝎子精……”

  哈哈哈哈,想着想着,我不由地笑出了声,我忽然又想到了那个时候五分钱的小豆冰棍,一毛钱的酸梅粉,一毛五的无花果,两毛钱的刨冰,两毛五的汽水,三毛钱的鱼皮豆……那个时候的零食真是好吃啊,可是又常常吃不起,谁要是嘴里能嚼着烤鱼片,那简直让大家嫉妒死……可是为什么那时候那么好吃的零食,现在却再也吃不出那种感觉了呢?记得有一次我疯狂地找遍了大半个城市,也买不到小时候很喜欢吃的那种酸梅粉了。

  我拿出一支烟,点着轻轻地吸了一口,路灯还是路灯,可是路灯底下却再也没有双手扯着树叶柄比谁的“大宝儿”更坚韧的那群小孩了。

  就这样愣着,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一对搭配在一起很抢眼的男女走进小区闯进了我的视线。

  我家的美女停住脚步,下意识地拿出手机来看了看,然后很尴尬地看着我。

  她身边那个看起来很气派的男人不耐烦地埋怨道:“又怎么了?你是不是又想去哪儿逛?我陪你逛了三个多小时了,你不累我都累了。”

  美女抿了抿嘴,最后叹了口气。

  那个男人把手中的蛋糕一把摔在了地上,“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给我搞清楚,你每个月都收我钱的。你一晚上心不在焉长叹短叹地什么意思?你搞清楚你的身份好不好?不行咱就换人!哦,我在公司看老总脸色,回到家看老婆脸色,到你这儿来还要看你的脸色?……你赶紧地,我两点还得回家呢。”

  美女吐了口气,弯下腰去捡那只无辜的蛋糕,男人忽然抬腿踢飞了它,美女被他一带一下子坐到了地上。我再也忍不住,站起身来飞起一脚踹在那男人的小腹上。那男人捂着小腹骂道:“你神经病啊你!”

  我又飞起了一脚直踹在他的肩膀上,“我CAO你妈,你在小区里鬼叫什么?你打扰了我了知不知道?”

  男人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你是谁呀?干什么?”

  “CAO你妈,我是佐罗!”我还要上去踹他,却被美女拉住了,“你在干什么?够了!”

  我甩开了她,“佐罗不打女人的,你别逼我啊!”

  美女狠狠地咬住嘴唇,眼泪终于还是崩了出来,转身向楼道跑去。

  我艰难地咽下去一口气,抬腿将地上的蛋糕踢地更远,更烂。

  走进客厅的时候,美女正拿着被我拔掉的电话线发呆。我舔了舔嘴唇,最后走到卫生间里开始涮马桶。

  奇怪,为什么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我能重复着上百遍上千遍还是没有厌倦?

  美女无声无息地站在了卫生间的门口,我看了她一眼,继续着我的动作。

  美女咬着嘴唇,终于开了口,“对不起!”

  我的动作停了下来,半晌抬起头笑了笑,“我打了你的客人,应该我说对不起。”

  我仿佛看到有血迹从她的嘴唇上渗出,然后她泪如雨下地跑掉了,我用力地把刷子摔在了墙上。

  “不接你电话,不接你电话,不接不接我不接,谁的电话我都接呀就是不接你电话,就不接,气死你,气死气死气死你……”

  我靠,这是谁的手机铃声这么三八?我把头探出了卫生间,发现我家美女正坐在客厅里哭,可是她那种哭的表情看起来咋就那么象是笑呢?美女看到了我,连忙把靠背扯过去捂住了脸,可是笑声却还是从靠背里钻了出来。

  可那怎么就会是我的手机铃声呢?哦,我想起来了,我说为什么今天霞霞玩完我的手机笑地那么诡异。我走卧室接起了电话,“喂?”

  “喂?乌龟,你还没死呢?”

  “我靠,老砍?我都快一年没听到你的声音了,你在哪呢?”

  “我明天会在北京停留两个小时,咱们小聚一下吧。”

  “两个小时?我靠,《泰坦尼克号》还给三个小时呢!你明天几点到?”

  “哈哈,可能要下午四点左右吧,我会在北京西站换车。”

  “那我三点半准时到西站。”

  “呵呵,来归来哦,你要是还象以前一样头发胡子恶心巴叽的我可不现身……怕丢人!”

  “我靠,不是吧?我有那么糟糕吗?”

  “你说呢?好了,不和你说了,明天见!”

  我扔下电话,不可置信地又跑回了卫生间。到底是看习惯了还是怎么的?虽然头发是乱了点,胡子是长了点,可我没觉得有那么拿不出手啊!我跑到客厅,指着自己的样子问美女,“哎,我的形象有那么糟糕吗?”

  美女强忍着笑别过了头去,“与我有什么关系!”

  靠,居然忘记了带钥匙……这小妞难道从来都不知道要关防盗门的吗?我叹了口气,叮叮当当的敲起了门。

  “来了来了,谁呀?”里面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但是很奇怪,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消失了,而门也没有打开。她不是跌倒了吧?会笨到那种程度吗?可是没有听到“咚”地一声啊?“唉,你在搞什么?开门啊!”我吼道。

  里面传来一个质疑的声音,“我不认识你,你找谁呀?”

  我气道:“你这个笨蛋,我是巫爱!”

  美女犹豫了半天,“你找邬艾?呃……这里没有这个人。”

  她在搞什么?哦,她不知道我的名子……可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用我的名子在网上乱发信息?我的火一下子蹿了起来,“我不找巫爱,我就是巫爱!开门啊!”

  “你……你是神经病!”

  我靠!她居然不开门就又跑掉了,还骂我是神经病,这个死女人气死我了,她有没有大脑啊?她整个脖子以上的东西根本就是骨灰坛子嘛!

  敲门敲到我手都要断掉了,我无力地贴在了门上,“是我啊,巫爱呀,住在你隔壁的那个人,我忘记带钥匙了,开门啊,你有没有良心啊,昨天我还给你买生日蛋糕了呢……”我拿出手机开始拨打客厅里面的座机,该死,电话线居然还没有插上,什么嘛?我用力地踢了一脚房门,“你奶奶的,你最好别开门,不然我非他妈的掐死你不可……”

  门开了,美女小心翼翼地只露出了半个小脑袋,“你……你是……”

  我的火一下子蹿到了最高点,双手叉住了她的脖子,“你这个超级大笨蛋,该小心的时候你不小心,不该小心的时候你瞎小心。洗澡不锁门的事你就做得出来,我敲门敲到手都要断掉你硬是不开门的事也做得出来,你真行啊你!”

  美女惊异地用小手捂住了嘴,“啊?是你啊!你怎么……变样子了?我刚才在门镜里都没有认出来你耶!”

  我想了想,把手放了下来,奶奶滴什么事儿嘛,我只不过剪了短发刮了胡子而已嘛,再回到小区就需要身份证登记,被电梯员怀疑地盘问去几层干什么,回到家因为室友认不出愣是不给开门,至于吗?我推开她,郁闷地坐到了沙发里。

  美女赶快关上房门,跑到我旁边坐了下来,“唉,差别好大哦,前后根本就是两个人嘛,我都没有认出你耶!”

  我气道:“不是你说我的脸型比较配毛寸头吗……”搞什么?我剪毛寸头和她有什么关系。我别过了头,脸却一阵地发烫。

  “呃……”美女仿佛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什么嘛……”我不知所云地嘟囔着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看了看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想不到区区一部一百零一集的《灌篮高手》我居然要用一年多的时间才能将它全部看完,虽然没有把全国大赛也拍出来但是我还是看地很爽!把光盘退出来,我随手找到了《电台情歌》。当我打开QQ的时候,我发现那个失恋了的卞赛赛居然也在。我靠,一个星期六能让大家这么充分地挥霍,它存在的可真有价值啊。我点燃一支烟打出了一行字——“卞小姐,屁放干净了米有挖?”

  “啊,呵呵,你也在呀寇白门。”

  寇白门?我靠,啥时候我也成了你们秦淮八艳的成员之一了?哦,想起来了,“不是吧你?你用的什么版本的QQ啊?都不会自动更新的?我几百年前就不用那个名子了。我现在的名子叫猪头肉。”

  “啊?猪头肉?你等我更新一下下哦。”

  “天啊,你真的叫猪头肉?这……这前后名子的美感未免差别也太大了吧?亏我那天还把你当成姐妹吐露心事呢。”

  我晕倒了,“咋这么晚了还不睡?你做死嘛呢?”

  “没事啊,聊聊天听听歌嘛,你呢?你刚上线?刚才都没有人在线和我聊天呢。”

  “哦,你听什么歌呢?”

  “《电台情歌》啊,我超喜欢的。”

  “嘿,真是人间无处不知已啊,我也在听这首歌呢。”

  “是吗?呵呵,好巧哦。我好喜欢在万籁俱静的时候感受那幽扬的旋律。歌词也写的好好,莫文蔚的嗓音也好合适,真是黄金组合。”

  真是百分百知音啊!“还黄金搭档呢!小姐,你这个幽扬的幽字有些问题吧?”

  “我就喜欢在这里用这个幽字。”

  百分之一千的知音。我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喂,熬夜会变成熊猫眼的。”

  “呵呵,那多好,还成了国宝呢!我从来都没有被人当成宝过。哎,我和你说哦,我已经把那个屁放掉了,呵呵,然后……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哦?喜欢上谁了?是我吗?我就知道我的魅力是超无极限的,你还真有眼光!”

  “臭屁呀你,谁会去喜欢一只猪头。”

  “啊——我伤心到断肠啊!”

  “你还断肠公子呢!”

  “是呀是呀,我就是断肠公子,断肠公子总断肠,断完大肠断小肠。有朝一日肠断尽,无肠可断,无肠可断我,我,无肠可断我断膀胱!”

  “哈哈,你怎么这么搞怪啊,真是猪头!”

  “唉,你喜欢上谁了?看你很开心的样子说来听听,分享一下嘛!”

  “不告诉你。”

  “唉,我这个难得八卦一次哦,你就这么对待你的重生恩人?”

  “嗯,好吧,告诉你吧,可是,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子。”

  “我靠,你白痴啊你?连他的名子都不知道就喜欢上他了?在大街上随便遇到的一见钟情?”

  “好嘛好嘛,我也不知道是几见,反正直觉告诉我他蛮特别的,我真的喜欢上了他,很怪异,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就对了。”

  “这样啊……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既然他能让你这么开心的走出来,那么你就去追他,其实女追男没什么大不了的,有钱难买你乐意嘛!去搞定他,我挺你!”

  “可是,可是我是一个坏女人。”

  “坏女人怎么了?坏女人也有喜欢人和被喜欢的权力呀……你丫都怎么坏了?上厕所不冲马桶还是天天给人自行车放气儿?”

  “你这个猪头真无聊,反正我就是个坏女人了。”

  “喂,你也太抽象了吧?给点实例范围证明一下你有多坏行不行?要不然我怎么挺你呀?”

  对方犹豫了很久,终于打出了一行字——“我失恋过,被男朋友抛弃了,我怎么也走不出这个阴影,于是就选择了堕落自己。白天做正当的工作,私底下就,就当别人的半情妇,甚至还在网上发布乱七八糟的信息。”

  我差点没摔到地上,“我靠,你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驴踢了?这么愚蠢的事情你都做的出来你傻呀?这么做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我不知道,我就是想折磨自己。”

  “是嘛?那我很傻是不是?”

  “哎呀,你傻不傻的现在看起来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从今天开始转换你的思维方式,选择有意义的生活去过就对了嘛!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敢去追求你那个刚开始喜欢的那个男人的?遇见我简直是你生命中的转折点启明灯啊!你上辈子一定是敲穿了一百八十个木鱼才修来今世我和你相遇的这段缘!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一张从来都没有被污染过的白纸,画笔现在就掌握在你手中看你明天怎么去下笔。我告诉过你,昨天是你的重生之日,你难道忘记了吗?佛说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对,放下屠刀了,你就成佛了!成佛了,以前那些因果循环就全都没有了,这个时候打出一条广告——今天你成佛了吗?欧柯,全都搞定。”

  “呵呵,我看我不如直接喜欢你这样来的比较简单方便。”

  “呃——呵呵,我们不同类了的,你是佛,我是猪头肉。如果你成了佛那小子都不会接受你,那你就回过头来找我,咱俩整一段猪佛情未了,我豁出去了,谁让你上辈子为我敲穿了一百八十个木鱼的呢。去和他表白!”

  “啊?需要这么快吗?我才认识他两天而已。”

  “靠,真正男女之间的那种吸引有时候只要第一眼就可以定终身了!两天的时间算是长的了。有时候往往交往了七八十年的感情直到儿子的儿子的儿子都有儿子了,两个人都搞不懂为什么会生活在一起。相信你的第一感觉,没错滴!我告诉你哦,第一眼的心动就是这个感觉了,两个人在一起是需要感觉滴,那叫心动。可是如果没有这第一眼的心动两个人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那这就不叫心动叫感动了。感动是绝对会骗人的!”

  “你怎么懂地这么多?你确定你是猪头吗?你真的确定这不是你的经验之谈吗?”

  “呵呵,我觉得你这个人挺有意思,真的挺不错的。”

  “那当然了,我是谁?我也是佛!我还是童子佛呢!好了,佛也会饿的,我去找点泡面来吃。你也早点下吧,不然你就成不了佛,误入歧途地成了熊猫了!”

  “呵呵,好吧,被你说地我也有些饿了。你吃完面也早点睡吧。我现在也去找点泡面来吃,我告诉你哦,我现在去厨房偷吃我喜欢的那个人的泡面,呵呵,我总是偷吃他的东西。”

  “靠,你在说什么?你和他住在一起的?都被你搅和地我真成猪头了,好了好了,88。”

  “嗯,88。”

  关了QQ,我又点着了一支烟,看着周围的烟雾缭绕,刹那间我真的觉得自己好象成佛了。过了好久,我摘下耳机掐灭了烟去厨房泡面。一拉卧室门,不知怎么会贴在我门外的美女一下子扑在了地上。我惊呆了,“我靠,你在搞什么?”

  美女尴尬地爬了起来,“呃……你起的这么早啊!”

  我失笑道:“我靠,我还没有睡好不好?我为什么不说——‘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以为只有我睡不着觉,想不到晶晶姑娘也睡不着’,这样不是更精彩一些?”

  美女红着脸,低头跑进了沙发里。

  搞什么?我走进厨房,咦?我忽然发现厨房灯是开着的,而且灶台上烧着水,案板上居然还放着我的碗面。我挠了挠头,把脑袋伸进了客厅,“哎,我可不可以自做多情的问一句——你怎么知道我饿了?那碗面是你打算泡给我吃的吗?”

  美女抓起靠背把脸埋了进去。

  我终于把这些情节穿了起来,暴笑道:“我靠,你在偷吃我的泡面?刚才你贴在我的门上感情是刺探军情来着?你可真是奸诈啊你!”

  美女也是笑不可遏,把脸扬了起来,“好嘛好嘛,大不了我明天买来赔给你嘛。”

  我笑道:“你这个美女真是让人跌破眼镜,总是偷东西吃,幸亏我把香肠藏了起来。”

  美女笑道:“啊?你还有香肠?你把它藏到哪里了?”

  我看了看灶上的水,笑道:“我把香肠藏在我被窝里了,看你怎么偷!”

  美女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奶奶滴,这是什么鬼玩笑,明明是挑逗嘛!我恨不得咬下来自己的舌头。

  我走进卧室拿出来一大一小的两根香肠,然后去厨房又拿出了一个碗面。我把调料洒好剥开了火腿肠,一分而二地把它弄断放进了美女的那碗面里,脑子里却想到了刚才在QQ里写下的打油诗,我笑道:“哎,刚才有人给我送了个外号,叫做断肠公子。我到现在才知道我为什么要叫断肠公子,你看——”我拿起另外一只小的香肠把它弄断放进了自己的那个碗里,“断肠公子总断肠。”

  身旁的美女呵呵地笑着接道:“断完大肠断小肠。”

  “哈哈,有朝一日肠断尽……”我忽然抬起头来惊诧地看着俺家美女。

  美女吃惊地指着我,“你是猪头肉?”

  我靠,什么跟什么嘛!

  美女咬着嘴唇噔噔噔噔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半晌,我抬起了头,奇怪,我干嘛要低着头做出那种仿佛小孩子做错事被抓到一样的举动?我转身把火关掉,想了想还是把美女的那碗面也泡了上。太诡异了,想不到俺家美女居然会是那个卞赛赛。最后,我咬了咬牙横了横心——奶奶滴,我认了!

  我舔了舔嘴唇,终于走到美女的门前抬起了我的右手。

  美女低着头打开了房门,头低的那角度让我想起了向遗体告别。我把头扬起来目光瞄到了天花板,“面泡好了。”

  美女的头低地更低了,“我不饿。”咕噜噜——她肚子的叫声对于什么时候该它出场的分寸拿捏地十分到位。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在翻译你肚子发出的那种声音所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吗?”

  美女扑哧笑了出来,一双粉拳大珠小珠落玉盘一样地砸在了我的身上,“你好讨厌啊你!”

  舒坦——对,就是这种感觉!

  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想去家乐福买东西了。站在小区里,我痛恨地瞄着我全身上下的东西——左腋下夹着床单被罩枕巾,左小臂还得曲起以便于左手托着水果盘以及水果盘里装地满满的苹果和草莓。右手则是提着一大袋卫生纸和几小袋卫生巾以及搂在怀里的一箱碗面。我看着那些卫生巾——奶奶滴,她这个人还挺认品牌。

  电梯里的阿姨刚好走出来扔垃圾,垃圾里居然夹杂着一根我极为熟悉的二尺来长的小棍,她一眼就瞄到了我,“咦?巫爱,你的造型挺别致啊!千手观音啊?”

  我低下了头去,“观音是菩萨,菩萨比佛低一个档次,我是千手千眼佛啊!奶奶滴,我都是佛了,为什么手中还有东西?”

  俺家美女,也就是那个叫起来和我是同一个名子的邬艾,悠闲地提着一袋刚从小区门口买来的冰棍向我走来,“因为你不是佛嘛!我才是佛!你充其量也就是个净坛使者,说你是净坛使者都便宜你了,你明明就只有猪头没有猪身嘛!”

  我靠,我又被降了档次?这回连菩萨都没得做了?可是当初在我决定接受恋上一只鸡的那一瞬间,我真的觉得自己是一个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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