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写:记者毕云
讲述:芝芹(化名)
性别:女
年龄:32岁
职业:个体工商户
学历:大专
时间:4月5日下午
地点:武昌某宾馆大厅茶座
芝芹(化名)戴着一副很精致的眼镜,看起来文静而优雅,但她说起话来情绪却很容易激动,总是不自觉地露出一脸自嘲的笑。她整个人似乎还在那场情感风暴中颤抖,带着惶恐、质疑与不安。
委身无赖
因和前夫性格不合,我们2002年离婚了。此后,我到处打工,孩子成了我唯一的牵挂,若不是时时想起女儿那甜甜的呼唤,我真的没有勇气继续生活下去。两年后,我攒了一点钱,就来到武汉附近一个风景区小镇上,投入所有的积蓄开了一家手机店。
小镇的风景很美,春天有金黄的油菜花,夏天有雪白的芦苇。我常常一个人沐浴着微风细雨,徜徉在万里江堤上,看着浩浩江水,整个人都变得空灵起来,所有的烦恼,都涤荡得干干净净。小镇上的人,热情而友好,看着我这个单身女人很不容易,每逢过节,还有好心的街坊给我送好吃的。
去年夏天,女房东约我去河里游泳,我们在河里畅快地游了一阵。上岸后,我发现不远处有个男人总盯着我,我很不自在,问女房东那是谁,女房东说,是镇上电站的一个电工,叫革森(化名),可能因为在小地方,很少看见女人穿泳装,觉得新鲜吧。
晚上,革森居然来请我们吃饭,我是一个外来人,不敢得罪谁,勉强答应了。我永远记得那次吃饭的情景,革森喝了很多酒,醉醺醺的,满口粗话,要我嫁给他。面对一个如此邋遢粗鄙的男人,我觉得简直荒谬透顶,跟这种男人在一起?那不如让我死掉。
第二天,革森跑到我的店里买手机,挑来挑去折腾了半天,最后买了一款最便宜的手机。以后,他每天都过来,赖着不走。他每天都给我打电话,开始我还客套几句,后来干脆不接了,但是他会一直打,一天可以打四五十个。
他在镇上到处放风,说这个女人你们搞不定,只有我可以搞定。有时他赖在我店里,别人打电话问他在哪里,他当着很多人的面肆无忌惮地说“在我老婆店里”,别人不明就里,问是哪个老婆,他说“就是那个卖手机的”。对这些,我简直哭笑不得。我狠下心来用开水泼他,用扫帚打他,但过不几天,他照样又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渐渐的,时间长了,如果他哪天没来,我反倒有些不习惯了。有时我推心置腹地和他谈谈,我说我一个单身女人,在一个举目无亲的地方做点小生意不容易,央求他不要招惹我。每次他听后,都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我喜欢你,我也离婚了,我们俩结婚,生个孩子,一起开开心心地生活。”看他那傻呵呵的样子,真叫人又好气又好笑。镇上的人都要我别相信他,说他根本就没有离婚,他们看着他长大的,他说话从来没有一句实话。
但奇怪的是,我的内心在悄悄变化,向着我自认为温暖的地方滑去。没有人理解在那样闭塞的环境,一个独身女人的孤独与苦闷。每天天一黑,所有的店铺都打烊了,小镇变得像鬼城,没有一点声响,那种寂静令人窒息。渐渐地,我居然把骚扰都当成关怀,也许是太渴望有一个温馨的家了,革森一次次的承诺正好抓住了我的软肋。
冬天的一个晚上,革森喝了酒使劲捶门,我很害怕,怎么都不开。过了好久,他说他走了,那一刻我的心一下子软了,不由得开始担心他,外面又冷又黑,他还要走很远才能回去,我担心他出事,一路上不停地给他打电话,听着他走路时粗重的喘息声,直到他到了家门口,我才安心地挂了机。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他又喝了酒后来捶门,这次我放他进来了,结果一踏进门,他就把我身上所有的衣服都撕烂了,我们发生了关系。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赶他走,我们就这样开始了偷偷摸摸的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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