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二十七岁,还没结婚。我深深地爱着一个人——雪儿,她也深深地爱着我,可她同时也爱着另一个人——她的丈夫。
雪儿比我大两岁,她的儿子已经四岁了。
谈不上很有缘份,前年我们从不同的地方调到现在这同一地方上班。她是我们单位里为数不多的女性中最漂亮最会打扮的,也可以说在我们这种穷乡僻壤她是属于出类拔萃的那种。
说不清我们的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本身我们之间都有很多牵连,她原单位里一女同事是我中专的同学;我并不满意的女朋友小丽是她中专时很要好的朋友同时也是她丈夫中学时的同学;而且后来我发现她还是比我长一辈但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戚。
前年七月,一朋友跟我介绍一女孩小丽,当时她在外面打工,并没有在家,但听很多人说她不错。雪儿知道是她后,也给我说她不错,于是我就信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时我就那么愿意信她。于是我跟小丽也就那么淡淡地通过书信这种古老的方式交往了。
雪儿的丈夫在外地打工,只是每月回来一次。我们单位一年到头的工作都很少,因此整天显得无所事事。几位会打麻将的同事常聚到一块儿砌磋“武艺”,我跟雪儿是其中的常客。
那段时间几乎每天吃过晚饭,我跟雪儿都会约一个人来打麻将,不是我去约人,就是她约人来,一般都是在我的宿舍里打。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的感情就在这“方城”中产生了,慢慢地我们开始牵挂对方,即使白天上班发现对方不在也会打传呼互相问侯。
我的家离单位不过几公里,而且我还买了摩托车,回家只需十几分钟。但为了尽量增加与她的接触机会,我很少回去,即使是周末。慢慢地对她我有了心痛的感觉。
后来办公室配了电脑,我这个初通电脑毛皮的人却是单位里的“专家”。我于是叫她学习打字,她也非常乐意。之后我们的乐趣又从“方城”转向了练习与陪练,也是每天吃过晚饭就到办公室。我很认真地教,她也很认真地学,没多久,她就掌握了五笔输入法。有时我也会试一下我一分钟能打几个字,在她的赞叹声中,我显得瓢瓢然。
我们就这样不知觉地吸引并欣赏同时更牵挂着对方,但我们都小心翼翼地不去捅破那层纸,因为我们都知道彼此的身份,尽管内心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那次我用摩托车送她回她娘家。因为下了雨,路上很滑,回来时一双皮鞋满是稀泥,连袜子也弄得很脏。我开玩笑地对她说:“你得给我买双新袜子!”
第二天我们一些同事一起吃过晚饭后,我准备回宿舍去,她叫我去拿袜子,我去了。她的寝室很窄,里面除了一张床和一些家具外几乎没有了空间,我进去就只能坐在床上。她把袜子拿出来递给我,然后就背靠着高组合柜。
我说:“你还真买了啊!”
她说:“当然了!”
我说:“多少钱我给你!”
她说:“你给我干什么?”
然后我们就那么沉默着。我看着她的脸带着红晕,我有一种想冲过去把她抱在怀里的冲动。但是她的寝室门没关,过道里会有人走动。在忍受了一阵心酸的痛后,我终于还是离开了。那晚我们没有打麻将,没有练习打字,也没有互相打传呼。但是从那以后,更添了我心中异样的感觉,每每想起她时的心痛与日俱增。
没过多久,不该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一个周五的晚上我陪她打字到深夜十一点多。因为第二天不上班,整栋楼除了回家了的只有几家已进入梦乡的住家户,夜静得听得见彼此的心跳。我们一起上楼。她的寝室在二楼,我在四楼。她抱着一堆资料,便叫我帮她提水瓶,我就提着水瓶到了她寝室门口,看她把钥匙放进锁孔开始转动,我觉得我的心中也有一把钥匙在转动。门开了,我整个人随着水瓶进了她的寝室。
静谧的夜让我的胆量像泡沫一样不断膨胀。我没有立即出门,如果我要走,我想我应该在她开门的时候把水瓶放在门口就走了。她把门掩了过去,但是没有锁上,于是我整个人半躺在了床上。我看见她整张脸比上次拿袜子给我时更显红晕。
我开始假装看电视,她很快忙完了她的事坐在了床的另一边。空气越发地沉静,我感觉我快崩溃了,但我始终维持着最后的一点矜持。终于,她的头靠了过来。
我对她说:这件事发生是必然的,而在今天晚上发生那是一种偶然。
第二天我到县城去学习,中午时她呼我,我很快回过去。
她说:“我想你!”
无可否认,她的声音是全世界我最爱的音乐。我感觉到整颗心往下坠的痛!同时一种令人晕眩的幸福溢满全身!
我们的爱就这样在没有阳光的条件下生长着。随着时间的累加,我们的爱与日俱增,我们越来越在意彼此。后来我们先后买了手机,只要她丈夫不在,我们什么时候想对方了,不论是白天还是深夜都会互发短信。
小丽是在朋友介绍后近半年才请了二十天假回来的,也就是十二月下旬。那时距离我与雪儿发生那件必然的偶然事件不到一个月。那是我与小丽第一次见面,感觉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