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相识七年,但算起来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也不过两年。
前五年里忙着在别人的身边兜兜转转,带着她或他所教给我们的成长走到彼此身旁。
在这两年里,从温柔体贴到任性妄为,我们从武装的外表下解脱出来,不再掩饰彼此的不足和疲惫。
然而在这同时,也学着妥协,学者为了更好的未来而改变。
刚在一起时,总以为对方是命中注定的那个,琐碎小事里体现出来的默契仿佛就写着天生一对的标记。
时间长了,摩擦渐多,在一次次的叹息和争吵中失望,也想过放弃,但惦记着已经走过的路和可能到达的以后,就舍不得放手。
原本总以为爱一个人就是爱原本的他,不要尝试改变他,却也要坚持做自己。
可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站在原地就能圆满。
慢慢明白,世界上本就没有完全合适的两个人。只有磨合,才能让长满棱角的彼此成为契合的圆。
一次两次的委屈或忿然,忍一忍,或许就能朝着计划中的方向更进一步。
再多的争吵,无非是因为“在乎”两字。想通了这一点,不如趁着在乎的时候多往前走几步。
愿意为你改变的他,或者因对方而变得更好的自己,才是真正值得嘉奖的。
总听见家长甚至同辈人教导,婚姻是一辈子的事,要谨慎选择。
可是选来选去,就能肯定那个被选中的他不会变,抑或是自己不会变么。
眼看着那么多的长跑恋爱,相恋多年,终熬不过七年之痒而各奔东西。
又或者熬掉了相爱的激情,在平淡和理智里,是家人和世俗“该结婚了”的催促下,披上白色的嫁纱。
于我而言,婚姻无论早晚,都是一场赌博。
那么我宁愿在最相爱的时候,牵起对方的手,即使最终分离,也有属于彼此的一段轰轰烈烈。
或许很多人会说,这样轻率的决定缺乏理智与成熟。
然而成熟又何尝不是一种麻木?冲动与幼稚又何尝不是一种勇气。
那些“我还没有足够的能力给你幸福,所以我不能轻易承诺”的负责,在我看来也是另一种不自信。
我相信你,并且愿意陪伴你,创造更好的未来。
我要的,也只是现在这一份义无反顾的单纯的爱。
这就是我们签下这纸婚书的初衷。
在许多童话与电影的描绘里,小时候的我就在脑海中千万遍想象过我的婚礼。
白纱捧花,礼堂牧师,新郎新娘在祝福的目光里目光坚定地说着“我愿意”,许下最简单却有力的承诺。
可是这些年参加或是目睹了许多的婚礼,站在酒店大堂迎宾笑容僵硬的夫妇,点头哈腰的爸妈,不相识的宾客。
两个人的事,成为千百人交际的场所。
有多少人是带着欣喜和期待揣着红包去赴宴,有几对新人不是满怀疲惫地结束新婚之夜。
没有千万家产,去不了马代巴厘,就没有梦幻的婚礼。
可是那又怎么样,最好的婚礼,就是有你,有我,有爱。
所以我拎着朋友以成本价为我设计定做的戒指请柬婚纱,千里迢迢地跑到悉尼,为了躲开可能有的酒席寒暄,去到只有我们两人的小天地。
即使最终逃不过那些传统和礼节,至少也创造了属于我们的记忆。
从决定结婚,到定礼堂约注册官摄影师,再到完成婚礼,不过短短两个月。
婚纱,戒指,礼堂,注册,食宿,不到三万人民币。
我跟老公开玩笑,三万块钱我就把自己给嫁了。
然而我们都知道,物超所值。
我们都是天生的行动派,不愿意浪费一分一秒,也不愿浪费一分一毫。
虽然婚礼很远,参加的也只有身在悉尼的少数同学朋友,可是浓烈的幸福感不言而喻。
那天本是阴天,到了我们出门前往礼堂时,天就放晴,行礼时继续阴雨绵绵,走出礼堂拍照时又阳光明媚。
老天这么给我们面子,我们一定会继续努力。
唯一的遗憾,就是爸妈和亲密的朋友没能在身边。
然而他们的愿望,也只是让我们更好。
但我们尽可能地记录下了当时的心情,想与你们分享。
至于国内的婚礼,即使有也该是半年一年后的事情了。
如果家里人有要求,我们也会协商着尽量以喜欢的方式去办,与大家同乐。
如果国内婚礼没有成行,那我知道,能得到的祝福也丝毫不会少。
在这里,也谢谢所有在精神上以及行动上支持我们的人,谢谢你们陪着我一起任性一起尽兴。
也希望我们能带给更多人的勇气和快乐,面对未来的路更加坚定。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