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爱月色,没人知道为什么,或许别人也从未留意过。
尤其是这晚春的静谧的月夜,月那淡柔的光已悄悄的溶入到周围的每一个角落里,还透着微微的凉气。
其实玫是美的,五官的细致、典雅,皮肤嫩得似乎能掐出水来。而眼神中流淌出来的神态,却使她的清爽点染了一丝忧郁。
班里人背后叫她:“水晶娃娃”。四年里,没有人敢递给她一个稍温柔得暧昧的眼神。不知道是不是怕不经意碰到了,她便会碎裂掉一般。
四年的求学时期,似乎只有她自已一个人依旧只身影单。在这样一所有名的学府里,这不能不算是一个奇迹。
别人说她太过骄傲,也太过孤独。
夜里,通常没有白日里的温暖。她轻轻的叹了口气。
夜深里,只有她常在窗口望这月。
是的,她爱月,无论是牙月,半月或是满月。她爱月的高傲,但它也是孤独的,或者她爱月,只是因为他们境遇相同?
夜空里,稀稀哩哩的几粒星子,全然没有所谓众星捧月的气势,更多的是孤独。借着月光,她做起手影:马、蛇、孔雀……。
是啊,静夜里,上演的独角戏。观众和演员都是一个人。
她常常怀疑自己,但这临近毕业,或许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了。
风吹来,她习惯的扯扯头上的红丝带,她竟想到了喜儿,多悲哀的角色……
毕业就要选择就业方向了,她也在考虑这件事情。但她竟不知道,明天自己到底应该去哪里,仿佛此刻自已只是一只随风摇摆不定的风筝,可是,那扯风筝的人……。
女生宿舍楼同男生的寝室楼相对着,很近。临近毕业,校方的舍务纪律也自然而然的放低到了一个限度。只要不串舍。
两栋楼,两扇窗,两层窗纱。白天,男生女生们便相对呼喊,或是对唱歌曲。这也似乎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律。
男生们常常几个人倚着窗口一齐高唱:对面的女孩看过来呦……
自然常会有几个女同学接过来唱:我是女生,漂亮的女生……。
只有玫,转过身轻叹:无聊!取过书本看书去了。
其实私底下,男生常私下里研究,现在的女生呦,像玫这样的犹抱琵琶“全”遮面的美眉,哎,绝了。所以,他们大多都到网上找他们的浪漫去了。
玫,依然常常一人倚看窗外的月色,她也经意不经意的瞥一眼,对面的那一点亮,隐隐的,似乎有一个人在挑灯夜读。
玫还依然忧郁。
临近毕业的男生,偶尔有几个人喝醉了,或是上网聊得过于专心而忘了归寝时间的,会偷偷翻过墙,虽然,轻手轻脚,也会吓到玫。
没人注意玫到底在思索些什么,尤其在这临近毕业关于去向问题。
这一年的春天似乎离去的特别早,初夏的晚风吹在脸上,在她看来却是在感觉月光的清爽。只有这时,她才有她的空间,她想。
一个消息。
玫选择去大西北。她的决定不亚于一颗炸雷在这个毕业班里炸响,依照玫的各方面条件,她可以毫不费力的留在本市,那是多少学子的最大梦想,却被她轻易的放弃了。
没人懂她。
大多人替她惋惜,或许说是大多数男生都是在为她怜惜。只是,好像她并不需要。
支援大西北的毕业生只有玫一个女孩子,并且他们要提前离开这个呆了四年的地方。
四年里,最后的一个夜晚,这个夏之夜没有月,她进军大西北的行程,从明天就要开始了……
她最后一次倚在窗前,向外望着,风有点凉,她缩了缩肩,目光有点犹豫,偶尔蹙蹙眉头,对面的男生宿舍楼,灯,除了卫生间的还亮着以外,全都被关掉。
他们大约是喝酒、约女孩子看通宵电影、或是泡网吧。自然连平日瞥邮的那一点微亮的光也消失了……。
她也知道,女伴们也都被邀去跳舞或是看电影了。
又只剩她一人,即使她明天要离开,永远的离开。似乎她也并不介意。
她看看床铺上整好的行李(明天自然会有人帮着把它送上车)她不去想那巅箕的路程、遥远的陌生,还有似乎可怕的干燥的风沙……。
她铺开一张纸,且时不时的抬抬头,看窗外的夜。
……
她走了。带着她的一腔忧郁和美丽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里。
送行的人群里,间或有一两个男生,嘟囔着:“琦,你可以解放啦,你,的,昭君,出塞啦。”
这时,一个面色恼怒的男生,一记拳头已经打在他们的胸上。“你他妈的说什么呢?”
“喜欢她又不敢说出来,干嘛不留住她,怕碰灰就不是他妈的男人,看瞧你昨晚喝的那个德形,顶个屁用,她又不知道。咱死也得死个明白呀。”
“嗨,也别这么说,水晶娃娃正眼看过咱哥们几个谁呀。走吧!!!”
其实,琦一直深深的爱着玫是一个只有玫自已不知道的事实,琦家境不好,是的他怕给不起玫一生的幸福,所以他选择了考研,每晚必学至深夜,其中中的苦只有琦稳自已知道。晚上照亮他书本的那摇曳的烛光不就是他不安的心吗?
只是,月依在,人已去……。
三天后,又一封细致的信,躺在了琦一百多封写给玫的信堆上。
“微微的凉风吹拂了衣裙,淡淡的黄月洒满了一身,星样的远远的灯成行排队灯样的小小的星无声长坠……”
三毛在孤寂的荒漠上能快乐的生活,因为她有爱。
我有吗?
就让我去流浪/孤孤中/慢慢把你遗忘……
冷冷的月光下/我的心已渐渐的结冰……
(今晚你不在,无法亲手交给你)祝我好运,好吗?
下面赫然的画着一朵娟秀的玫瑰花!
这时,琦的泪竟与玫曾滴落的那滴一同又把那朵玫瑰打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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