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在上大学时,就很向往那两人的世界,向往着和某位伊人漫步在细雨纷纷的街头,手挽着她的手,或是用手指去拂她的长发,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那时,宇的同寝大都沉浸在这种浪漫中,品尝着爱情的甜蜜。但爱不并都是甜蜜的,也有苦涩的。看着他们有时为爱的到来而忘乎所以,有时又为爱折磨得哭泣流泪、酩酊大醉,宇的心中在为自己庆幸,“还好我没有陷进来”,“何必呢,费钱,费时,费精神”。
这就是大学时的宇,对爱的既有一种渴求,同时有十分害怕它的到来。于是,他把自己的心禁锢起来,不让外人进入,自己也不出来。
但是,宇的才华流露,倒也引来了一些无聊女生的“倾情”,频频向他射来了“丘比特”的箭,无奈,宇,寻禁锢心灵的“坚盾”,使得这些爱箭无功而返。然而,他坚决不承认自己对爱情封闭,而是经常抱怨班中的“自然资源”太匮乏了。
当然,他也有对心仪已久的“情人”的冲动,但他却不敢也不能说出来。因为他觉得此时谈恋爱,想想可以,但要去做却是万万不能的。
但在吃毕业“散伙饭”时,宇看着同室兄弟们的“嫂子”、“弟妹”小鸟般倚坐在其男友身旁,在餐桌前把酒言欢,他的心中倒也产生了几分伤感。
爱的滋味倒底是什么?是苦,是甜,还是别的什么味道。我的爱的又会是什么味道呢。
毕业后,宇到某乡镇的一所高中任教,离家很远,需要在学校住宿。学校的封闭倒更加适合他长年养成的性格,因为学校的生活正是他所熟悉的,同样的教室内外,同样的课上课下,不同的是,此时是老师,而那时只是学生。
“该搞对象了”,同事们经常拿这事消谴他。他却是不以为然。也有十分热心的,居然提了几门亲,但都被他惋然回绝了。他是怎么了,大学是因为学业为重,这是又是为什么?
宇,有自己的苦衷。原来,宇的家人准备为他调动工作。因此,他才不敢轻言恋爱、婚嫁。他觉得只有工作稳定了,才会有更加幸福的爱情、婚姻。
然而,有一天,他所有一切想法都改变了。把他原来固有的爱情逻辑通通否定。
宇的爱情来了。它的滋味是什么呢?
一、玄
宇的爱情来得悄然无息。
一天,一位女同事突然神秘兮兮地对宇说:“你想处对象不,有一个女孩十分优秀,看看吧。”
宇,依如以往回绝了。
然而,那位女同事并没有心灰意懒,而是依旧十分热心地在幕后工作着。
可能宇这一辈子,都要感谢那位热心的女教师。没有她一时的坚持,可能他就又与幸福的爱情的擦肩而过了。
那天晚上,在那位女老师的撮合下,宇和她见面了。她叫伟,是一名小学老师。由于宇的心中并没有处对象的想法,所以连伟是哪一个,都没有搞清楚。因为伟是和一个同事一起来的。宇竟把她们弄错了。
这就是宇和伟的第一闪见面。用平淡无奇来形容是在合适不过了。如果单凭这一次约会,他和她肯定会今生无缘了。然而事情的发展却不是这样的。
以后的几次见面,依旧那么平淡。宇的心境依旧没有波澜。渐渐地宇竟把这件事淡忘了。
事情的转机出现了。宇的学校由于要搬迁,宇的宿舍搬迁了。鬼使神差地他和伟住对门。
接触的时间多了,宇才发现伟竟然是一个十分不错的女孩。朴素、单纯,善良。宇也无法相信以前一和女生说话就脸红的自己,此时,竟经常主动去和她攀谈。而一谈就是很长时间。经常引得她的同屋不高兴。
宇情感的春天终于来了,只不过不是在春天,而是在秋季。在一个秋风萧索的日子里开始的。
那是10月25日,自考将近的日子。去考试的宇与同路的伟坐在通往城市的汽车上。伟坐在宇的身边,不知为什么,这天的天气竟然出奇地冷,冻得车窗边的她瑟瑟发抖。这一切宇都看在眼里,他竟不知哪来的一股勇气,一把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里,不停地揉捏着。
两人的手牵在了一起,肩也并在了一起……
事后,宇怎么不知道自己那时是怎么回事,竟有那样的举动。也许都是上帝的安排吧。伟就是上帝赐给他的,宇的爱情真的来了。从这牵手的一刻起,宇的爱情真的来了。
上帝在把爱情赐给宇的同时,也开了一个不小的玩笑:
宇和伟约好考完试在火车站一起回乡下。宇考完试兴冲冲地来到火车站竟没有发现伟的踪影,他焦急万分。最后一班车了。此时自己的手机偏偏又没有电了。“破手机”宇在抱怨着。天快黑了,伟还是没有出现。怎么办?等还是不等?宇选择了不等。他自信地判断伟可能已经坐头一班车走了。他上了车。车启动了,宇有些后悔了,事实上宇真得为自己此时的选择后悔。因为正因为这个选择差点断送了他的爱情。
坐返程的车上,自己一个人。宇的心七上八下的,坠坠的,他总是担心着伟。他觉得自己真得有些在乎她了。
车到站了。一下车,宇就直奔伟的宿舍。一打听她真的没回来。天呀,宇真的恨不得揪碎自己的脑袋,你是怎么了,竟把她一个人扔在了那里,我再多等一会就好了。一向十分守信的宇,竟成了失信背义的小人,等伟回来,我如何解释?
宇心中十分慌乱,他不知如何是好了。还是同屋的飞开导他说,“没事的,说不定一会儿她就会回来的。走上网去放松一下。“
宇没有办法,只好跟他去了。他真怕见到伟。
宇的爱情如果发展到这一步,又应该结束了。宇真的有些放弃了。试想一下,有哪一位女孩喜欢一个失信的人呢?
偏偏这次宇遇上的是一个心地宽广的女孩,正如她的名字的一样,“广伟”,“宽广而伟大”。她又给了宇一个机会,让他解释的机会。正是这次解释,让宇的爱情又一次得到了升华。
宇的爱情之花终于绽放了。
二、咸
宇和伟恋爱了快一个月了。
宇决定要送给伟一个礼物。以纪念他们相爱一个月了。送什么呢?宇决定还是为他画一幅画吧。于是他从伟的影集中偷来了一张照片,自然是宇心中认为伟最美丽的一张。利用周末伟回家,宇在宿舍里偷偷地对照着像片画完了一张自己还算满意的画。并为它起了一个有意义的名字:“挚”。因为它有执子之手,相伴永久的含义。
伟回来后,看见了画。虽然她嘴上没有说什么,但她心中却十分感动。伟用惊异的目光,审视起眼前这位颇有才情的大男孩来。她觉得自己更应该好珍惜他的真情。
11月21日是伟的“生日”。从一星期前宇开始准备了。买生日礼物、到订生日蛋糕、再到订生日酒席。宇忙得不亦乐乎。同事飞也成了他的恋爱军师。为宇的爱情的出谋划策。
这时候一个人渐渐进入了宇的视野,他叫晓东。他也在疯狂地追求着伟。而伟并没有理他。
就在“生日”前几天,晓东又来找伟了。宇大度地同意伟去和晓东单独把一切说明白。那夜伟和晓东谈了很久,至于谈了些什么,宇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相信伟对自己的感情,也相信自己的近一个月的努力不会白费。
然而,就在第二天傍晚,伟找到了宇,对宇说:“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给你和他一个公平的机会。”
“为什么?!”宇的脑袋一片空白。自己的努力都白费了。想起自己已经为她买的一只“比喀秋”,和一颗将要给她的“水晶心”,以及为她精心准备的生日二人聚会。
所有一切都结束了。结束的和来时一样没有先兆。宇知道生日聚会上将不会有主角了,自己的心灵中的主角也不存在了。他想到一名诗:“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自己的爱情之花刚刚绽放就被人一下折掉。为正和那没有死在战场上的战士一样可悲。
宇流泪了。流得无声无息。这是他第一次为女人流泪。他知道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他又一次品尝到爱的滋味,是咸的。
“能不能在过完生日以后,我们再分手。”宇恳求着伟。
伟犹豫了。
“就让我为你过一次生日吧,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行吗?一切都准备好了。”
伟流着泪答应了。
第二天晚上,宇拎着生日蛋糕,在十字街苦苦等待着一个答案。
伟终于出现了。
那一夜,宇喝多了。一瓶的红葡萄酒,差不多全让他喝了。那是飞推荐的。说第一次请女朋友吃饭,一定要喝红葡萄酒。他知道自己的酿的苦酒只能是自己的来喝。
当宇把那颗准备了许久的“水晶心”送到伟面前时,伟感动得哭了。她被眼前这个大男孩的真诚所折服了。
两个人的心终于走到了一起。
三、苦
伟在离镇子很远的地方上班,冬天了路上覆盖了很厚的一层冰雪,滑滑的。她曾经摔了一跤,腿都破了。宇心中很担心她,他为伟买来了一瓶红药和红药水。并决定每天去接送伟。这样他才能放心。
就这样宇坚持每天早上骑车送伟,有时无法骑车送,就早早起来,陪伟走上一段时间,然后返回学校上班。
两多月过去了,宇挺过来了。伟学校的老师差不多都知道有这样一个男孩每天接送安老师。他们都说宇是一个优秀的好男孩。伟心中满足极了。她觉得能有这样一个疼自己的人,此生足矣。
这一年的冬天真的十分冷。宇的耳朵冻坏了。伟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决定为宇织一件毛围巾。于是她每天夜里点灯熬油到下半夜。虽然夜里屋内寒冷,而自己又十分困。自己第二天早上又得早早起来上班。但她觉得能够为深爱自己的宇做点事,比起来他为自己的做的是多么微不足道呀。
一个星期过后,宇的脖子上围上伟为他织的围巾。看着宇不再冷了,伟的心中泛起来一丝春意。
宇和伟相处的日子,生活是十分清苦。因为宇的家庭条件不好,不可能为宇的婚姻提供多少资助。而伟的家境同样贫寒。因此,他们决定从现在做起,完全依靠自己,攒些钱。但两人刚刚走上工作岗位,收入每月就那么几百元。为了省钱,伟不舍得乱花一分钱,看着伟望着自己中意的衣服,而无奈地走开。宇心中伤心极了。他怨自己的一无所有,委屈了自己的爱人。
一天,宇到县里出差。路过市场看见一件样子很好看的棉马夹和一双棉袜子,他决定买下来。虽然价钱很便宜,但多少代表了自己对伟的情意。毕竟这是宇第一次为女孩买东西。伟喜欢藕合色,于是他就挑了个藕合色的马夹。晚上,伟高兴地试在身上,还很合身。看着伟心满意足的样子,宇的心十分高兴。
伟的身体不太好,总是肚子疼。宇时常劝伟去医院检查。但每次都伟拒绝了。宇的知道伟为了省钱。看着伟那被肚子痛所折磨,宇心痛极了。宇语重心长地地她说:“钱是什么,没有可以再挣,而身体垮了,则是一辈子无法弥补的。”在宇的坚持下,伟同意去医院检查身体了。还好没什么大事,只是一般的便秘。宇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随着婚期的日益临近,宇和伟的经济已日渐拮据了。有时为了省钱,他们不去做菜,宇怕伟身体受不了,就煎了两个鸡蛋。就这两个鸡蛋他们彼此都不肯吃,最后还是伟拗不过宇。看着伟吃着鸡蛋,宇的心中十分高兴,他的心真的全放在伟的身上了。虽然他们为新房背上了几万元的债,以后的一段时间,生活也注定是艰苦的,但他们有信心战胜这些困难。因为生活的滋味表面上是苦的,然而在宇和伟的心中却是甜的,甜甜的,一直甜到心底深处。
四、酸
爱情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宇和伟的爱情之路也布满了荆棘和坎坷。
宇的家里为宇的工作而多方奔走。这就意味着宇将要和伟不得不分开一段时间。在那段时间里宇的心情矛盾极了,把伟一个人扔在这里,他不放心,不走,则又是家人所不允许的,自己也不并是甘心一辈子守在这个小地方。
“你还是走吧”伟看着宇又一次流泪了。
“我舍不得你呀”
宇用嘴轻轻地亲吻了一下伟那肿胀的眼睛。
“为你的前途,我认为你还是应该走,我支持你。我的事情自己会处理好的。”
宇知道伟话的含义。那就意味着自己和她不会在一起了。宇也哭了。男人的眼泪又一次落在了伟的肩上。
“我走在哪里,都不能忘记你的。你等着我吧”宇把伟紧紧抱在了怀里。
几个星期后,宇的工作调动由于多方原因没有成功。宇总算留了下来。两地分离的局面虽然没有形成,但他们的感情却更进一步巩固了。那一段辛酸的往事永远烙在他们的爱情心路上。
两个人之间没有矛盾是不可能的。宇和伟之间也曾经产生了一些或大或小的冲突。为此他们甚至差点走到“分手”的地步。
记得那还是在冬天,雪花大如席,白茫茫的一片,如烟如雾。
周末,伟回家了。剩下宇一个人呆在宿舍。晚上宇和飞喝了一些洒,有些过量。他带着微微醉意回到宿舍,无聊地翻开一张报纸,无意中发现了一个诱人的电话号码:“激情美女,倾情守候”在酒精的刺激下,宇用手机拨下这个号码,对面传来一个娇美的声音。宇开始聊了起来……
过了不知多久,宇的手机传来了:“对不起,您的手机已经欠费停机,请交费再打。”又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宇的酒劲一下子醒了。
“我打了多少时间,几十块费用,怎么就这样顷刻间没有了。”
宇有些后悔了,后悔不应该打那个电话。宇又想到了伟,伟是一个十分节俭的人,她发现了自己的“胡作非为”后会怎么样?宇不敢想。
对了,就说我的手机没电了。等以后有机会再充些费用。宇想好第二天对伟的措词后,就又沉沉睡去。
伟很早就起床了。她不放心一个人的宇,晚上一个人吃些什么。她拨宇的手机,但对方手机却停机接不通。怎么会停机呢?伟心中十分纳闷,前些天才充的手机费,怎么会欠费呢。一定是宇背着自己干了什么?
中午,宇来到伟的家。伟追问宇,为什么手机会欠费?宇把事先编好的谎言重复了一遍。伟肯定宇在说谎。她决定给宇一个教训。于是她大动肝火,说宇不诚实。她要和宇分手,因为她不喜欢一个骗子。
宇无法只得实话实说了。他只想求得伟的原谅和宽容。并保证自己今后不再犯。
伟又一次大度地原谅了宇。宇也从此更加节俭了。
在这一年半的时光里,宇和伟之间发生了许多琐事。正是这些或喜或悲,或笑或哭的小事,才真正地考验了他们,考验了这一对有情人的爱情的真。
然而在大事发生时,这对恋人也经受了时间老人的考验。两人的爱情之花因此变得愈加娇艳而美丽了。
9月19日。永远都是一个应该铭记的日子。
宇有办事拖拉的毛病。这天早上正是因为宇的拖拉,伟上班要迟到了。伟对工作一向认真负责,她心中十分焦急。吃完早饭后就和宇勿勿地跑下楼,推上自行车,上班去了。
宇和伟一前一后。伟走到路口。刚骑上自行车,就被行驶着的一辆农用三轮车撞倒在地,自行车横躺在三轮车底下,而伟则倒在马路上,昏迷不醒。顺着鼻孔殷红的血流了一脸。宇被眼前突发的事情,惊呆了,他连反应的时间也没有,一切事情就发生了。那么突然。出于爱护伟的本能,他抱起伟直奔医院跑去。伟的鲜血染红了宇的衬衫。
医院并不远,宇抱着伟进入急诊室。医生们开始忙碌起来。周围的人也一子多了起来。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他们都关切伟的伤势,就像伤的是他们的亲人一样。宇此时真实地感受到“世上还是好人多”。
抢救了好一会儿,伟苏醒过来。她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周围围着那么多人,她的眼睛湿润了。但身上的巨痛让她再一次昏了过去。
县城里的120急救车来了。大家七手八脚地把伟抬到车上。带着呼啸的警笛声,急救车飞驰而去。
在县医院的CT检查室里,只有伟和宇两个人。宇望着和躺在仪器上的伟,心中充满了一种负疚感:如果不是自己的拖拉,如果自己走在前面,则事情根本不会发生,伟,你千万不能有什么三长两短,否则我这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宇哭了。他默默地祈祷着,上帝,你把伟赐给了我,千万不能把她带走呀。让我付出什么都行。
检查结果出来。头部受到震荡。需要住院观察。
此时的伟已经清醒过来,只是由于身体的虚弱无法行动。
伟的父母来了,伟的同事来了,伟的朋友来了。他们都说伟的命真好,在那种情况下,只是受了一点轻伤,真是一个奇迹。
“宇,该你表现的时候了!”一个伟的同事冲着宇开起玩笑。
是呀,松了一口气的宇。心中也是这么想的。
伟,你又给了我一次弥补的机会。我会加倍珍惜的。
考虑到伟的父母的年纪比较大了。宇决定每天晚上看护伟。他知道这就意味着白天自己要坐第一班早车去上班,晚上自己又要坐上最后一班车回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