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雍穆贝勒
四、插叙:张亚东是个活雷锋
有段日子,大街小巷地流行雪村的《东北人都是活雷锋》。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以一概全,但至少张亚东符合,他是东北人,他也的确是个活雷锋。
在物质上,买米买面,换煤气抬家具,换灯修电器等等,精神上,则包括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帮我排遣心情,我心情好的时候陪我从早到晚的逛街等等。另外,张亚东最喜欢给我做的,就是做他的猪肉炖粉条。
我是广告人,骨感前卫时尚流行都在我的身上集合。哪里能每天吃那玩意,于是张亚东在这个方面,是想做活雷锋而不得的。
五、殷素素的痴心妄想
这天晚上,张亚东正伏案赶一篇稿子,我坐在他背后的床上等吴家伟的节目。张亚东半天没吭声,我继续痴心妄想:“不知道吴家伟会长什么样呢,会是长长的头发吗?”广告人的异想天开、小资情调肆意蔓延。
张亚东开口:“素素,你都没见过吴家伟,只是听听声音,怎么就知道自己喜欢上他呢?”我一头倒下,拿枕头捂住脸痴痴发笑:“凭感觉,算了,说你也不懂。”
一阵沉默,而后调频的收音机里缓缓飘出那个让我朝思暮想的声音:“这里是调频87.6兆赫,晚间十点为您送出的直播节目寂寞恋情,我是吴家伟……”
我探出脑袋,一副沉迷的模样。我在想:“吴家伟会有和他声音一样深邃的眼睛吗?”然后,一个念头顽强地蹦出来:“去见见他。”
六、吴家伟的天壤之别
描了口红,做了头发,上了眼影,化了指甲,着上最爱的细吊带半身裙,勾一个肩包,广告人的优势让我可以将自己打扮得前卫时尚。我想,象吴家伟这样的男人,应该和美丽邂逅。
我设计好了一切,象设计一则广告里的镜头与文案,男女主角在街头浪漫偶遇而后一见钟情:在车库的地方,我从他的眼前晃过,而后扭脚尖叫。接着,自然是英雄救美女的镜头,四目相视里,电石火花激情碰撞。这个时候会有对白:“小姐,你怎么了,扭到脚了吗?”
“我想是的,很疼。”
“那,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
一切按照我的计划而行,吴家伟的车上,我沉在幸福的甜蜜里。可是,当车子停下来的时候,我却傻了眼,在五光十色的灯光里赫然闪烁着两个大字:宾馆。
我扭头,看见吴家伟的眼里流露出让人怵目的欲望,轻佻连带着迷乱。然后,那曾经让我无限沉迷的声音送来让我呕吐的话:“你先进去,我停了车就来。”
原来,他将我看作了夜女郎,而我所有精心策划的浪漫邂逅,在他眼里不过是夜女郎们的伎俩,或者对他而言,早已司空见惯,习以为常。
有清脆的耳光声,而后是摔车门的声音。我在委屈与羞愧里狂奔,美梦在瞬间全部被敲碎,跟着眼泪一涌而下,哭花了情致的妆,而后一滴滴落到无数个我守在收音机旁等待和幻想的画面上。
浪漫的幻象与现实竟是如此的天壤之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