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非常善忘的生物。想当年,大家均无衣服穿的时候,并不觉得裸体有什么可资利用的价值,反而想方设法找兽皮、寻树叶来遮挡;如今穿上衣服了,反而看“裸”眼热,逢“裸”色变,致使“裸”成了博名求利的利器,似乎忘记了过去大家一起“裸”的历史。说穿了,还是因为人被自己设置的条条框框禁锢得太久了,特别是针对女人的条条框框最多,所以,女人一“裸”,则举国皆惊。
最近,人大才女苏紫紫一“裸”而红,如日中天,获得了“裸模”的称谓。对此,舆论基本是呈两边倒的态势。赞许者认为,苏小姐张扬自我,率性自然,虽不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但绝非最后一个;反对者认为,此风不可长,学生当以学业为重,小心名利蛊毒社会人心,等等。赵炎认为,与其谁也说服不了谁,倒不如取其中:“裸模”既非洪水猛兽,也非自然原生态,主要诱因是社会本身的浮华所致。
比如,据史料记载,北宋末期,整个社会崇尚浮华绮丽之风,“裸模”也曾应时而生,聚集于勾栏瓦舍等群众娱乐场所,以致“市井喧然”。至南渡后,则绝迹不复存矣。
当然,北宋的“裸模”与今天的“裸模”相比较,有相同之处,也有不同之处。相同的地方,无非为名为利耳,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夫千乘之王,万家之侯,百室之君,尚犹患贫,而况匹夫?”“裸模”横空而出,首先是声名鹊起,其后才能获利,个人赚得盆满,团队赚得钵满,千古一律也。异同之处,则有以下四点,可以详细说说,或能增长见闻、开阔视野乃尔。
第一,北宋“裸模”只在演出间隙潇洒“裸”一回,相当于如今体育比赛中插播的美眉舞蹈,目的是为了提高观赏性,服务眼球经济。据《东京梦华录》记载,东京汴梁城“东华门外,市井最盛,……凡瓦舍有摘锦(相当于折子戏)出,往往数千人至,其最名角者,无非‘引客’二三人,或齐出共舞,或独出撩人,微露皮色,众皆追捧之。”这里说的“引客”,就是指“裸模”,主要任务是活跃现场气氛,吸引客人来看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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