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元帝为何偏爱被轮奸过的王妃
文/赵炎
何不食肉糜？提起这句流传甚广的“笑话”，我们就会想到那位半愚半傻的晋惠帝。这位皇帝很可怜，包括他母亲妻儿在内几乎所有的至亲和忠于西晋皇室的许许多多的臣子，都被他亲手签发的诏书所残杀。
然而，他绝非是个天性残暴之人，是有人逼迫他这么做的。谁呢？八个王爷，也就是“八王之乱”的主角。
所谓天道轮回，作恶太甚的人，报应一般是不会爽的。
公元306年（光熙元年）12月，晋惠帝被毒死，而八个王爷也先后一个个翘了辫子，最后的东海王司马越，小日子过得也不舒坦。他在洛阳拥立司马炽为怀帝，改元永嘉。五年后在征讨石勒途中暴毙于河南商丘。
司马越的报应还没有完，他死后，棺柩来不及下葬，就被石勒的士兵一把火给烧了，随行的“王公士庶死者十余万”。
留派洛阳的部将何伦等人闻败，慌忙带着司马越世子和王妃裴氏往东海老巢逃跑，在一个叫洧仓的地方被截，东海王世子等皇族都死于乱兵，王妃裴氏被乱兵所掳，轮奸后转卖吴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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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完了这段动荡的历史，就该转入正题了。
公元316年，随着刘曜长围长安，12月11日，晋愍帝无奈出降，西晋灰飞烟灭，历史的车轮吱吱呀呀的过了长江，掀开了东晋的篇章。司马懿的曾孙司马睿在南京即晋王位（尚未称帝，318年，也就是太兴元年才正式称帝，为元皇帝），改元建武，史称东晋。而司马越的那位王妃裴氏呢，非常幸运的也于司马睿称帝后不久辗转到了江南，故事就此展开。
《晋书-列传》里说：“太兴中，得渡江，欲招魂葬越。元帝诏有司详议，博士傅纯曰：‘圣人制礼，以事缘情，设冢椁以藏形，而事之以凶；立庙祧以安神，而奉之以吉。送形而往，迎精而还。……违礼制义，莫大于此。’于是下诏不许。裴妃不奉诏，遂葬越于广陵。太兴末，墓毁，改葬丹徒”。
什么意思呢？大意是说：裴氏到江南后，为司马越招魂，以魂魄为葬，建立用以祭祀的庙宇，但是有个叫傅纯的臣子表示反对，理由很充分—有违礼制。晋元帝认为有道理，也不同意。可是裴妃不管三七二十一，在广陵（今扬州）找了块地儿安葬了司马越的“魂”。
不奉诏，就是不听皇帝的话，在古代，叫大不敬，乃是十恶不赦之大罪，裴氏的胆气为何这么大？稀奇的是，晋元帝不但不怪罪于她，还“数幸其第，以第三子冲奉越后。”这是为什么？#p#分页标题#e#
一个被乱军轮奸过的王妃，一个不听话的王妃，晋元帝为何对她这般宽容和尊敬？其中有无不为人知、诲淫诲盗的原因？我们且来分析着看。
一，晚辈对长辈的孝顺？
按司马家的族谱来看，司马睿应该叫裴氏做婶婶，当然血缘上略微远了一些。司马睿的祖父司马伷，与司马越的父亲司马泰，是堂兄弟，叫裴氏做婶婶，辈分上是应该的，对长辈行孝，亦理所应当。
二，史家对这件事的理解是，“初，元帝镇建邺，裴妃之意也，帝深德之。”原来晋元帝在永嘉元年（307年）九月携王导等人渡江至建邺（今南京）的建议，是裴妃提出来的。如果这样的话，那就顺理成章。
以王导、王敦为代表所构成的王氏家族势力，在当时那是不得了，司马睿有他们的支持，晋室政治中心南移江东，有助于司马睿开国立基。
如果裴妃真有这样的见识、这样的建议，晋元帝感谢她、纵容她、孝顺她，让第三子司马冲以东海王世子的身份去服侍裴妃，辈分虽然有点乱，却也无妨。前提是，一位没有读过书的女人，一个身居后宫的妃子，怎么能想出这么个颇有战略意义的高招？又如何传达给远在汤阴前线的“侄儿”？#p#分页标题#e#
所以，我不信。我相信，司马睿一定是在王导的建议下南渡的。
三，裴氏家族的实力，恐是主要原因。
东海王妃出自河东裴氏。西晋时裴氏与王氏齐名，时人以两家人物逐个相比，以八裴比于八王。裴妃兄裴盾、裴邵，都曾是司马越的重要助手，也是司马越联系士族名士的重要桥梁。
虽然裴氏家族重要人物与其他河北士族一样，罕有过江者，裴氏家族也并没有在东晋政权中取得相应的地位，但是，其家族影响力及其背后的政治作用，却是东晋的新生政权所不能不考虑的。
晋元帝其人，虞世南说他“仁恕为怀，刚毅情少”，或许比较中肯；然而赵构却说：“若元帝，仅能保区区之江左，略无规取中原之心”。就是明显的五十步笑百步了。至于是否贪恋裴氏之美色，纯属无稽。（赵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