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脸上带着怒容走过来。
乙问甲:“老兄,你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在跟谁生气?”
甲:“我刚才在家中静坐,听见西天有个老和尚在念经,我嫌吵闹,喝令他不要念了。那和尚哪肯理我。一恼怒,我随手捡起一座须弥山,使劲向老和尚打去,谁知那老和尚在大山坠下时,只眨了眨眼,用手揉了揉眼说:‘从哪里飘来的沙灰,差点迷了我的眼。’”看着乙:“我看你也像在生气,到底是为了什么?”
乙:“昨日有客人来,我没有好东西招待他,就抓了一只蚊子,开膛破肚,取出蚊子的心肝招待他。他吃时却不小心卡在喉咙里,上吐不出来下咽不进肚,一个劲地直埋怨我,说我把蚊肝切得太大了,嘻,那家伙现在还躺在我家里,哼个不停,你说可气不可气?”
甲:“哪有这么小的喉咙?”
乙:“既然你有听西天的远耳朵,容纳须弥山的大眼睛,难道就不许我有这种噎蚊子心肝的小喉咙吗?”
甲、乙两人一齐笑了。
乙:“我们公司现在可繁荣了,光说每年要用的圆珠笔就在10万支以上。”
甲:“在我们四海公司里,来访的人有意无意、小心不小心拿走的圆珠笔,每年在50万支以上,占事务费的0.0000001%。”
乙:“你知道吗?我们公司的狗会看报。”
甲一脸不屑:“我知道,我们公司的狗早就告诉我了!”
乙:“喂,那边有一位黑眼、黑发、身材修长的女人,你看到了没有?她就是我的太太。她旁边坐的金发美女,正是我的情妇呢?”
甲:“哇,那太巧了,我正好同你相反。”
乙:“你发表的文章真是惊人之笔;但是与胡祥的完全一样。”
甲:“他也是像我那么的惊人之笔么?”
乙:“昨天,我走在街上,突然听到一声惨叫,我抬头一看,有个人正从五楼的窗口往下跳。当他落到第二层楼的时候,忽然想起自己死后,妻子和年幼的孩子怎么办,于是立即打消了死的念头,重新弹了回去。”
甲:“一点不错,这个跳楼的就是鄙人。”
乙:“别说我家有多少粮食了,光我家那一垛麦秸就高得很。那年我妈妈刚结了婚,她和别人打赌往垛顶爬。当爬到顶上时,正好十个月,她就觉得肚子疼,结果在垛顶上生下了我。”
甲:“我家的那垛秸比你家的更高,仰脸都望不到顶。那一次,一只母鸡在顶上下了一个蛋,鸡蛋往下滚,整整滚了二十一天。当掉到下边的时候,从蛋里跑出一只小鸡来,一直到今天,那只鸡都在打鸣。”
乙:“你们家的垛都不如我家的高,我们家的垛直通云彩。那一回八仙去游玩,一不小心撞在垛上。你们知道铁拐李吧,他的那条腿就是那回摔坏的。他一气之下把垛点着了,大火在几百里地以外都看得见。”
甲:“我经常用温水清洗我的钻石,用红葡萄酒清洗我的红宝石,用白兰地清洗我的绿宝石,用鲜牛奶清洗我的蓝宝石,你呢?”
乙:“噢!我根本就不洗它们,一旦它们稍微沾上了些灰尘,我就随手扔掉了。”
甲:“我们公司的船是世界上最大的,船长要骑着摩托车在船台上发布命令。”
乙:“那算什么!我们的运输船还要大,司炉工要开着卡车才能把煤送到炉子里去。”
甲:“别吹!我们的船才是世界上最大的,炊事员如要到锅里巡看土豆烧牛肉的话,非得乘你们的船才行。”
乙:“嘿,你们公司租用我公司的这只船,是我们公司从空中用飞机运过去的。”
甲:“我曾去过瑞士参加世界滑雪比赛,那时候真像天马行空,很轻易跨过瑞士和奥地利两个国家。”
乙:“我也有世界纪录。我曾在日本大阪跟一位非常漂亮的小姐不停地跳舞,一直跳了两年。”
甲:“哦!怎么跳那么久呢?”
乙:“从12月31日晚上跳到元旦早晨啊。”
甲:“上次我们公司做了个大蛋糕,一个火车皮装一半儿。”
乙:“我们公司做了个大麻花,我公司出差的人在广州吃一头,我们在公司里吃一头。”
甲:“我叔叔在服装店工作,他神通广大,身上穿的衣服天天翻花样,说是试穿。”
乙:“这有什么了不起。我叔叔在君再来饭店做厨师,鸡鸭鱼肉,山珍海味天天尝鲜,说是试吃。”
甲:“这有什么稀奇。我哥哥在回头客商店做经理,家里家用电器应有尽有,说是试用。”
乙:“真是少见多怪。这叫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嘛!我哥哥在婚姻介绍所工作,来找他的小姑娘真多,最近他已同一个女青年同居了,说是试婚。”
甲:“我们公司给顾客回信所用的邮资,一个月就要5万块。”
乙:“这并没什么了不起!我们公司为了粘邮票,所用的胶水费,每个月就要10万元。”
甲:“我要把全世界的珠宝、钻石都买下来。”
乙:“哼,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卖给你呢?”
甲:“你总是说你的耳朵顶灵,那么昨晚上打雷,你怎会不听见的呢,--简直把我的耳朵都震聋啦。”
乙:“对啦,我刚要听见,可已经被雷声把耳朵震聋啦。”
甲:“去年我的生日过得太风光了,我儿子在一家豪华的君再来饭店为我举办生日宴会,还慷慨地为每位前来祝贺的亲朋好友提供免费机票。”
乙:“可我儿子的气派还要大!去年冬天,他特意替我安排了去希腊的豪华游,还准备送我一辆高级轿车。”
甲:“你说的算不了什么,5年来,我儿子每周要去看三次心理医生,他每小时付给医生250元,而在诊疗时,除了讲述我的事情,其他一概不谈。”
乙:“昨天,我家附近的超级回头客商店有一新的自动贩卖机在展示……”
甲:“你去看过了吗?”
乙:“嗯!把十个一块硬币投进去,就会从里面出来一个新的老婆!”
甲:“哇!好棒喔!”
乙:“可是,有更好的另外一部机器……”
甲:“喔!是哪一种机器啊?”
乙:“就是把旧的老婆放进去,就会跑出十个一块硬币的机器!”
甲:“我买了一套万余元的衣服送给女友。”
乙:“可是,她的心并没有穿在衣服里啊。”
甲:“我爸爸10年前在我们每天经过的那口井上打水时,不慎将一块手表掉进井里去了。没想到我昨天打水时,却捞起了它,还在走呢!”
乙不以为然:“10年前,我爸爸路过那口井时,不小心掉了下去,而昨天,我重新看见了他。”
甲:“你真会瞎吹!你爸爸呆在井里那么久在干什么呢?”
乙:“为你爸爸的手表上发条啊!”
甲:“你们湖南真是太保守了,瞧我,血液中有俄国、西班牙、希腊和意大利血统。”
乙看甲一眼:“你母亲真是伟大极了!崇洋媚外,里通外国,把爱的种子撒遍了全世界。”
甲:“《茶花女》歌剧,你看过了吗?”
乙:“不光看过,我对这位俄罗斯的著名作家太熟悉了,因为他的传记我看三遍。”
甲:“你弄错了,小仲马是法国人。”
乙:“对,对,对,我好健忘,我好像前天还在巴黎电视台演播大厅,看见他谈创作《茶花女》的体会呢。”
甲:“我那次参加演讲比赛时,我一登台,观众一齐把嘴张开了。”
乙:“胡说!怎么会大家同时打呵欠?”
甲哑然:“……”
乙:“你肚子里想来一定有许多砖瓦石和木匠、泥水匠等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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