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好知 kuaihz

青春赞

甲:(学机车声)“呜――咕咕咕……吱――”“各位旅客,16次广州开往北京的列车终点站到了。请旅客们带好自己的物品,顺序下车。大娘我扶您慢点走,小朋友别跑,留神摔着。大爷,您跟着这位解放军同志,他送您去汽车站。首长,这是您的旅行袋。乘警同志,(指乙)这是位神经病,把他交给您了……”

乙:(打断)我成神经病人啦!

甲:我这是向你介绍我的工作情况。

乙:你在铁路上工作。

甲:对。你看铁路上下:欣欣向荣,热气腾腾,你追我赶,真是人欢机叫。

乙:哎,人欢马叫。

甲:人欢机叫。

乙:哪能来的鸡?是公鸡,是母鸡?

甲:是机车:呜――

乙:对,是人欢“机”叫。

甲:这是粉碎了“四人帮”以后出现的崭新景象。

乙:鼓舞人心呀。

甲:可是,过去我干了这么几年乘务员,不明白自己工作的内容,

不懂得怎样为人民服务。

乙:哎哟,真够呛。

甲:怎么?

乙:乘务员道首先得熟悉自己的本职工作。

甲:替走资派卖命?

乙:你得为旅客服务。

甲:搞奴隶主义?

乙:乘务员应该长工资。

甲:(急切地)从哪月开始给?

乙:说干活就顶牛,说工资就来劲,你怎么这样呢?

甲:“四人帮”害的。

乙:噢,中毒了!

甲:打倒了“四人帮”,我们列车上恢复了人民铁路的光荣传统,我的心里就象安上了一百瓦的大灯炮。

乙:心里安灯泡?没听说过。

甲:亮堂了!原来我们铁路上有这么多的优良作风。

乙:那当然了。

甲:原来当个乘务员也不简单呀!?

乙:多新鲜哪!

甲:原来每行工作里面都包含着很深的学问!?

乙:可不是嘛!

甲:原来每个乘务员的肚子里得五脏俱全呀!?

乙:那……废话!谁肚子里能不五脏俱全?

甲:我是形容肚子里要经验丰富。

乙:做一个人民的乘务员不容易呀!

甲:过去我被“四人帮”蒙住了眼睛,没有做好自己的工作,浪费了青春。

乙:“四人帮”害了我们不少的年轻同志。

甲:今天,我思想弄清了,当即写了一首诗向列车党支部表达我的决心。

乙:怎么写的?

甲:“是可恶的害人帮夺去了我的青春,使我荒废掉了大好时光。

党中央指出光明的方向,

使我们看到了灿烂的希望。

努力工作!刻苦钻研!

用十倍,二十倍,五十倍,一百九七七倍的力量!”

乙:决心真不小。

甲:“让青春放射光芒!让青春大有作为!让真正的青春就象……真正的青春一样!”

乙:好嘛,都没词儿了。

甲:你别说,同志们听完我的决心以后,都是热烈鼓掌,掌声此起彼伏,经久不息,划破长空,在田野回荡。

乙:掌声这么响?

甲:正赶上火车拉笛。

乙:我说呢!那你做得怎么样?

甲:在党的关怀下,我牢记毛主席关于为人民服务的伟大教导,一年来取得了点滴进步。

乙:那你能不能给我说说。

甲:可以。最近我又写了首诗,准备向我们支部汇报。

乙:什么题目?

甲:“青春赞”。

乙:你给念念。

甲:(朗诵)“啊,我赞美青春,真正的青春光辉灿烂,我――普通的乘务员,在平凡的工作岗位上,看到青春的火花,看到青春的火焰,我在人民的列车上,展开我青春的画卷。翻开第一页,看看吧!”

乙:怎么样?

甲:“什么也没有”。

乙:没有哇?

甲:还没做出成绩哪。(继续朗诵)“普通的乘务员,没有战场上的冲锋陷阵,没有科学尖端的研究发明。但,这里有知识,这里有难关。在一个大娘面前,我拿起我的武器,冲锋!前进!突破!冲啊――”

乙:哎,你跟大娘打仗哪?

甲:为大娘服务。

乙:服务你“冲”什么?

甲:攻下服务的难关。“冲呀!”

乙:他这火药味满浓咧。一个老大娘上了车,你怎么办?

甲:让大娘在人民的列车里感到温暖,看到我们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我重点登记,重点照顾。

乙:那就登记呀,“冲”什么?

甲::怎么登?

乙:问问大娘:“大娘,叫什么名字?哪儿下车?座号多少?”登好就走。

甲:登好就走?

乙:那还有什么罗嗦的。

甲:你倒走得快,大娘还现找别人打听:“同志呀:刚才这小伙子,把我名儿记走,干

啥?”

乙:那是重点旅客登记,路上您有什么困难,端茶送饭,人家都管。

甲:“你倒是讲清楚。问我两句,写个名就走,你猜我咋琢磨的?”

乙:怎么?

甲:“我寻思我犯啥法了呢!”

乙:,这是哪儿的事呀!

甲:所以乘务员的语言很重要,这是我们工作的基本功。

乙:那你端起武器冲啊,是怎么回事儿?

甲:(朗诵)“满怀对‘四人帮’的仇恨,这就是我攻关的武器,用冲锋的劲头攻下语言上的基本功,让自己的每一句话,都带着对人民的深情,让自己每一句称呼都闪出青春的火花。”

乙:噢,称呼人一句都得闪火花?

甲:那当然了,光这称呼就够你攻一阵儿的。

乙:我甭攻!我看到你叫一声“相声演员同志”完了,闪什么火花?

甲:我要是工人?

乙:“师傅”完了。

甲:我是老农?

乙:“大伯”完了。

甲:我是学生?

乙:“同学”完了。

甲:我是河上……

乙:和……和尚?

甲:河上打鱼的。

乙:“渔民同志”完了。

甲:这些简单的你倒是都答上来了。

乙:复杂的我也行。

甲:我是六十多岁的老头。

乙:称呼您老大爷,完了。

甲:我可是贵州人。

乙:甭管哪儿的人――“老大爷”完了。

甲:贵州话“老大爷”是老儿子的意思。

乙:什么?我……你……这下可真完了。

甲:黎族同胞。

乙:叫……不会了。

甲:聋哑病人。

乙:叫……叫也听不见。

甲:正是的。(继续朗诵)“我,一个年轻的乘务员,一定要把这门学问攻下来。一句亲切的称呼要有一百三十万分的温暖。”  

乙:噢!那我是贵州的老大爷?

甲:称您老人家。

乙;我是湖南的老大娘。

甲:称您老。

乙:我是上海的老大娘。

甲:老婆婆。

乙:我是四川的老大娘。

甲:老太太。

乙:我是朝鲜族老大娘。

甲:阿妈妮。

乙:我是英国老大娘。

甲:格兰妮。

乙:关我?关我干什么?

甲:英语:格兰妮。

乙:我是长胡子的老大娘。

甲:……有长胡子的吗?

乙:还真难不住他。行,这就算攻下来了。

甲:攻下来了?早着哪!

乙:这还不行?

甲:你听诗呀:(朗诵)“这生活中平凡的导火索,靠青春的火花点燃,随着火花的迸发,我看到工作中知识的深渊呵,碰!叭!哐!咕!”

乙:哎――怎么爆炸了?

甲:思想端正了,我的工作起了连锁反应,过去认为没什么大不了的事,现在能看出问题了!

乙:看出什么问题了?

甲:每一句话都有学问。

乙:哪句话都得……闪火花?

甲:那当然了。有一次,半道上来了一位农民大伯,大伯问我:“同志,到郑州那疙瘩得几点钟?”

乙:你怎么回答的?

甲:“大伯,到郑州,十八点三十四分。”

乙:对呀!十八点三十四分。

甲:老大爷听了,从怀里掏出怀表:“十八点三十四分,十八点?同志,你看这坏事了,我这表上就十二个钟点。”

乙:!老大爷听不懂。

甲:以前这事就过去了,现在不行。

乙:怎么?

甲:老大爷提的问题,反映了各种旅客的不同情况和需要。我们人民的乘务员要做盲人的眼睛,跛人的腿,老年人的捌杖,旅客的好向导。我们说出的时间人家听不懂,哪儿行呀!

乙:对,这也是基本功!

甲: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经过不断观察、学习,现在要是大伯问我,我就全能回答了。

乙:要是回答凌晨四点?

甲:“大伯,您问这个地方鸡叫那个四点到!”

乙:噢,用鸡叫形容凌晨。上午九点?

甲:“大伯,您问这个地方贴晌(上昼)九点到!”

乙:这个九点快贴晌午了!十五点?

甲:“您问这个地方过晌(下昼)三点到。”

乙:把晌午又过啦!十八点?

甲:“您问这地方,太阳落山那个六点到。”

乙:什么?

甲:太阳落山那个六点。

乙:嗬。

甲:可也要他人回答。

乙:这样回答不是很形象吗?

甲:不行啊!首长上车问你:“到郑州几点钟?”你也回答:“首长,太阳落山那个六点到。”行吗?

乙:这就算你攻下来了。

甲:攻下来了?早着呢!

乙:这还不行?

甲:你听诗呀:(继续朗诵)“知识是深渊,知识也是高山,要探索,要登攀,要瞪起双眼,吹起响亮的号角:嗒、嗒、嘀、嗒、嗒――”

乙:又冲上锋了。这回攻什么?

甲:没跟你讲吗?语言、行动不能千篇一律。得搞清旅客的身份才能摸透旅客的需要。

乙:怎么搞清?

甲:看得象,听反应,勤动腿,多张嘴。

乙:干什么?

甲:摸规律,找方法。

乙:攻得怎么样?

甲:那还用说?只要看你的表情,跟你聊几句,我就知道你的情况,知道怎样为你服务。

乙:那我这人没什么表情,怎么看?

甲:你怎样上车?(乙作从容状)知道了,您是经常乘坐列车的乘客,脸部表情轻松,携带行李物品少,熟悉列车运行情况,象您这样的旅客――

乙:怎么办?

甲:得抓――

乙:啊!抓?

甲:得抓住特点,进行一般服务项目,保您满意。

乙:要是这样的表情?(作焦急状)

甲:您不经常旅行,面部流露出“五担心”:担心上不了车,担心下不了车,担心找不到座位,担心喝不上水,担心吃不上饭。

乙:我这心也够多的了。

甲:我们重点照顾,把您的“五担心”变成“五放心”。开饭端在您面前,喝水送到您手中,如果您是残废旅客,(往乙嘴边伸手)“张嘴。”

乙:哎,往这里伸手干什么?

甲:我们管喂水。

乙:嘿,照顾得真周到。我要是这样呢?(作四下张望状)

甲:看什么都新鲜。大概是农民旅客,生产比较忙,出门机会少。主动向您介绍列车设备使用方法与沿途风光,代您定购经济实惠的饭菜。

乙:我这样?(作儿童状)

甲:儿童旅客。爱护下一代更是我们的责任。“来,坐离窗户远一点,不然,那边来一列火车一叫,把你吓着。听话,叫叔叔――”

乙:“叔――”,叫你干吗。那我要这样?(作身子乱抖状)

甲:你这是“抽风”呢!

乙:我是问病人怎么办?

甲:只要是可能遇见的情况,全是我们的服务内容。我们会针灸。

乙:针灸也练?

甲:不但练,而且钻研。列车上地方狭窄,我们练耳针。你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甭请大夫,我们每人在你耳朵上扎一针。

乙:我受不了!干吗都来扎呀?

甲:我是说我们列车上的工作人员个个都是赤脚医生。

乙:行,这就算攻下来了。

甲:攻下来了?早着呢!

乙:这还不行?

甲:你听诗呀:“革命的道路上,永无止境,永远登攀。这样的青春,才叫真正灿烂。因为我做了应做的工作,因为我没有让时间空闲。”请听听我们青春的歌声吧:(唱)“我拿起了一把壶,倒上了一杯水,走到你面前,再张开你的嘴。我……”

乙:行啦,你这儿干什么呢?

甲:练习给旅客送水。

乙:送水练习什么?手里拿着开水壶,把你的茶杯接过来,倒上水就行啦。

甲:那水杯怎么办?

乙:放在桌上。

甲:桌上全是东西。

乙:送你手上。

甲:我怎么拿?

乙:拿把儿……哟,把在我手里呢,你拿边儿吧。

甲:你怎么不拿边儿?

乙:我倒的开水,我拿边儿烫手。

甲:我拿不烫手?

乙:我……我掐着。

甲:这倒好,大拇指泡水里啦――洗手水。

乙:不是……要不……要不先把水倒了吧!

甲:干吗倒了?

乙:我这儿手都酸了。

甲:给旅客倒开水,俩人都不烫手,怎么拿这杯子?

乙:对了,别用杯子,用铝锅。

甲:用铝锅?

乙:铝锅这边一个把儿,那边一个把儿,咱俩端着。

甲:旅客上车一人腰里别一铝锅,倒好水把脑袋伸进去,这不是人喝水,是牲口喝水哪能。

乙:这怎么办?

甲:宁可自己麻烦,也得让旅客满意。解决一个杯子把两人拿,得分析杯子。

乙:怎么分析?

甲:(分析)你看这杯子……有把儿呵。

乙:没把那是瓶子。

甲:它这把儿太小是不是?

乙:大把那是茶壶。

甲:一般人拿把都拿中间。

乙:光提溜上头,水都洒出去了。

甲:攻关不怕难,苦练出硬功。经过分析研究,有了。用手拿把儿的底部,留出把儿的大部分,倒好水,这样递给旅客:“请您喝水。”

乙:“好咧!”嘿,不烫手。

甲:当时我又高兴地唱起来:“我拿起了一把壶,倒上一杯水,张开你的嘴,又倒上一杯水,张开你的嘴,又……”

乙:我喝六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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