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注意到展厅作品排序,但期待看到的作品都有展出。”在“回想——重庆美术60年”展览现场,一位不断向女朋友讲解作品的年轻人这样说道。大部分观众对展览作品排序无甚留意,但对于艺术家来说并非一句“排名不分先后”可以轻易调和的。“回想”展览主办方就为排位绞尽脑汁。
“最”重要作品进入公共区
拟定为重庆美术馆开馆展的“回想——重庆美术60年”延后到了春节前夕(1月26日)开展。展览筹备期间,除了征集各个时期代表性的作品,解决展出什么的问题时花费大量时间外,怎么展出60年的重庆美术作的问题更让主办方困扰。
走进重庆美术馆展场前厅,就能找到展览主办方给出的答案。
无一例外地,步入展厅就能遇到《父亲》(仿真)和群雕《收租院》被观者围堵的状况。它们是重庆美术的符号,也是前往参观市民期待所在。前厅右侧以《父亲》为中心布置有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四川画派代表性的作品,如何多苓的《青春》(仿真)等。主办方将这些“最”为重要的作品从年代中拎出来组成一个公共区,这样大家一进来就能见到这些熟悉的作品。
公共区延续至展厅长廊。“公共区作品的排序主要分为两个部分,具有重要性和群体性的作品,前厅公共区和长廊公共区的区别在于:老百姓对前者展示的作品更为熟悉。”重庆美术家协会副秘书长、“回想——重庆美术60年”布展艺术顾问沈小虞介绍道。
长廊左侧展示的是比罗中立略晚但同样为四川画派代表画家以及川美老教师的名作,如庞茂琨《穿越时空的呐喊》、王大同《雨过天晴》(复制),公共区域内作品排列除了重要性外,基本依照场地效果来布置。
长廊右侧布置的群体性版画作品是公共区的另一个组成部分,包括“红岩插图木刻版画”、“重庆工人版画”、“永川水印版画”。
虽然沈小虞称公共区意在引导观众在大环境里找到熟悉的作品,并举例称如果完全按照时间或画种来排列,观众可是要花点时间寻找《父亲》(仿真)。但这个区域的特设,不就为重庆美术地位排序了吗?
大时代下主推代表画种
公共区外,作品大体按照创作时间分成了四个部分,即上世纪50年代、60—70年代、80年代、90年代,每个部分分画种展出。时间顺序是博物馆早期展览中盛行的系统化模式,在凸显历史恢宏感上具有优势,操作起来相对简便,参展艺术家也会少一些疑义。反复讨论后,“回想——重庆美术60年”展主办方确立了总体走时间顺序的方案。
在同一年代下,主办方并没有依照中国画、油画、版画、雕塑的固定模式陈列,而依据不同画种的不同艺术创作成就来排位。
上世纪50年代重庆版画创作凸显为群体性,成为当时具有全国影响的美术现象,国画、油画、雕塑创作不如版画那般有影响。因此,上世纪50年代的部分依照版、油、国的顺序来排列;上世纪60—70年代走版、国、油、雕塑的顺序;上世纪80年代,川美“伤痕美术”和“乡土写实绘画”将重庆美术推向前所未有的高度,油画成为展览主推的画种,排在最前列,国、版、雕紧跟其后;到了上世纪90年代,按照雕、国、油、版、水粉水彩、漫画、连环画先后顺序排列。
同一画种间作品的位置排列,主办方从场地条件、作品创作时间、作品尺寸、作品风格等多个因素来考量。
雕塑散置削弱存在感
正如一位观众反馈的那样,整个展览中,除了群雕《收租院》外,雕塑的存在感显得较弱。
这和作品本身有关,许多有影响的雕塑作品无法拿到现场展出,尤其是城市雕塑,如长江大桥“春、夏、秋、冬”巨型雕塑。
造成这样的印象,最重要的原因还在于雕塑布展的方式。参展的其他作品基本都是架上绘画,一幅连着一幅挂在墙上,雕塑作品除了群雕《收租院》和展馆二楼入口处的一部分雕塑进行了集中整体展览外,其他的雕塑作品大都散列于架上绘画作品中间,或是在过道间,或是在小展厅空地上。这样的布置,一方面,观众在抬头观赏画作时极易将地面的雕塑遗忘掉;另一方面,分开展出,整体性被打乱,在风格、规模上很难形成统一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