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欧洲历史上,皇帝这个头衔与中国传统中的皇帝概念差别很大。虽然在欧洲历史上太多人都称为皇帝,但要理解这个皇帝的合法性,必须有法统和理据支持。罗马帝国所谓的「皇帝」,即emperor,是一个很复杂的概念。与中国的皇帝是完全不同的。罗马皇帝大概是由三层意思构成的。三层意思合起来,才构成罗马皇帝的完整权力。
1、第一层意思,是【第一公民】,或称为「元元之首」,即【元首】。我们知道,「元元」就是百姓的意思,第一公民和元首,意思就是百姓的代表。这层意思来自于著名的「护民官」职位,在凯撒当任护民官之后,他通过一系列操作,赋予了这个官职以新的内涵。人民希望执政者能像护民官一样保护百姓。凯撒就利用这个心理,把自己包装成热爱人民的执政官,从而得到民心,延长了独裁权。
2、第二层意思,是【独裁官】,即拥有独裁权的执政官。这个虽然很早就出现过,例如布匿战争时期曾授予2年独裁权。但还是在凯撒手里才真正发生变化的,成为帝制的主要支柱。
3、第三层意思,是【祭司长】和【维纳斯之子】。这也是凯撒进攻共和国的攻击点,他自称维纳斯之子,不仅充满浪漫,还暗示自己是史无前例的执政官,是「神意派遣的执政官」。共和国的祭司权力就被他巧妙架空了。
有了这三者,凯撒已经开辟了帝制之路,只不过收获者是屋大维。说凯撒是【太祖武皇帝】因此是没有问题的。他事实上已经建成了帝制。此后屋大维稍做修正,将元老院的权力再次剥夺,就真正搞成了罗马帝国。屋大维深知凯撒已经是帝国的化身了,因此直接以【凯撒】为号。
这种是欧洲特有的【共和国皇帝】,以后著名的类似人物还有拿破仑、希特勒,跟凯撒的帝国之路大同小异,且无不受益于古代的凯撒。凯撒一词,也成为欧洲皇帝的代名词,如沙皇也是凯撒一词的音转。中国无凯撒类似的人只有一个袁世凯,他的【洪宪皇帝】跟凯撒是没有多少区别的。而古代的唐宗宋祖,都是君主制皇帝,与此风马牛不相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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