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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史上的防疫奇迹:费拉拉这个小镇,是...

序言:费拉拉,意大利史上的防疫奇迹

1347年,鼠疫“登陆”欧洲。之后的几年里,这个被惊恐的欧洲人称作黑死病的疾病,夺走了2500万人的性命,让整个欧洲的人口锐减了三分之一。此后,在经历了恐慌之后,已经进入文艺复兴的意大利城市,开始采取积极的公共措施来应对这种烈性传染病,这些措施包括隔离发病者,限制人口流动,隔离检查来自发病区的入境人员等。

黑死病在欧洲的肆虐

可是,在接下来的三个世纪里,意大利那些人口密集的城市里,鼠疫依然肆无忌惮的肆虐。1629年到1631年间,再次爆发的鼠疫,在意大利北部和中部“肆意妄为”,仅在威尼斯一地就夺走了至少45000条人命,意大利北部城市帕尔玛和维罗纳更是损失了至少一半人口。

面对黑死病这个肆虐的瘟疫,意大利诸多城镇越来越复杂的各种“防治方法”,似乎完全无用。但是,就在整个意大利都束手无策时,意大利北部城镇费拉拉,却成功地抵御住了鼠疫的“攻击”,在整个疫情期间的死亡人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创造了一个意大利奇迹。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人口不过3万的小镇,是怎么创下这么一个意大利防疫奇迹的呢?今天,就让记译君带着大家一起来了解一下吧!

 防疫密码之城镇隔离篇

此后的几百年里,人们一直好奇,这个城镇,究竟做对了什么,居然可以在鼠疫肆虐的情况下保障城镇的安全。

在《佛罗伦萨之围:鼠疫中幸存的早期城镇》中,记译君发现了这么一个细节:从15世纪开始,费拉拉这座的小城镇,就一直与威尼斯和佛罗伦萨这样的大城市保持联系,实时跟踪鼠疫的最新传播情况,并以此为根据来调整危险响应等级以及公共卫生的应对措施。

费拉拉的城堡

据了解,一旦启动最高级别的危险响应,费拉拉会成立一支由贵族、政府、医生和药剂师组成的特别监控小组,以应对城内城外的一切突发非突发状况。紧接着,这个拥有城墙的小镇,便会关闭所有的城门,只保留最重要的两扇城门。

这种情况下,除非来人拥有一种被称为费迪的身份证明,能够证明自己没有疫区居留史,否则的话,费拉拉绝对不会打开城门接纳来者。而且,即便是接纳了来者,他们也会对其进行全方位的检查,以确保来人不会带来疾病。

一旦发现疑似病例,费拉拉的人会立刻将之转移到他们建在城墙外的专门医院里,由政府出资为他们治疗。

记译君想,这种高效的隔离措施,一定为费拉拉的“独善其身”作出了巨大贡献,隔绝了黑死病“这只伸向城镇的魔爪”。

防疫密码之公共卫生篇

在《佛罗伦萨之围》中,记译君还发现,因为文艺复兴的缘故,在意大利,医生们已经敢于大胆推测鼠疫产生的原因,而不只是单纯地恐惧以及向他们的上帝忏悔了。

拉斐尔的《雅典学院》,文艺复兴时期的代表作之一

当时,那些医生认为鼠疫是由“腐败的空气”引起的,这些“腐气”来自于地下,每当地震发生时,它们就会从地底跑出。而城镇中的垃圾,那些会腐烂的物质,也会产生这种“腐气”。

因为这种认知,所以,为了预防鼠疫的爆发与传播,费拉拉特别重视公共卫生,城镇的街道上几乎没有什么垃圾。而且,在疫情严峻时,他们还会专门用石灰粉来杀毒。只要他们认为某个地方有增加感染的风险,他们就会在那里撒上大量石灰粉。

而在疫情严重时,他们甚至还会清理猫、狗、鸡等他们认为“肮脏”的动物。不过,记译君注意到,在这份“肮脏动物”名单里,老鼠并不在其中。

从上述这些细节中,我们可以发现,虽然这里面存在很多时代的局限性,但经过文艺复兴这个“有神到人”的运动后,知道主动采取措施的费拉拉,已经比那些依然在恐惧中寄希望于神灵的人高明多了。而懂得注重公共卫生、用石灰杀毒的费拉拉人,已经有与现代人谈笑风生的资格了。当然了,忽视老鼠这个致命的传染源,也是让记译君深刻感受到了当时的时代局限性究竟有多大。

鼠疫的传播途径

 防疫密码之室内卫生篇

1546年时,意大利医生吉罗拉莫·弗拉卡斯托洛发表了一篇关于传染病文章,进一步阐述了这一理论。在这篇文章找那个,他提出了“疾病种子”这么一个名词。他认为,传染病不会无缘无故的传播,疾病种子就与我们现在所说的“传染源和传播途径”类似,它们具有一定的粘性,也能附着在衣服和物体上。

因为“腐气”和“疾病种子”的原因,所以费拉拉的居民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完成室内杀毒。一旦发现家具有损坏或者破裂的痕迹,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它们扔出去烧掉。至于贵重物品和金钱,虽然不舍得烧掉,但他们也会将其放置在火堆旁,希望通过高温来杀毒。那时的费拉拉居民认为香水可以杀毒,所以,疫情期间,他们会在房子内喷香水,而且是连续喷15天。

虽然香水杀毒、烧掉破旧家具的做法让记译君有点忍俊不禁,但是,“疾病种子”的提出,着实让记译君吃了一惊。直到现在,记译君依然记得高中生物中学到的传染病知识,传染源、传播途径和易感人群是传染病流行的三个基本环节,只要能够切断任何一个环节,传染病就可防可控。

传染病传播与流行的三个基本环节

虽然吉罗拉莫的“疾病种子”说没有找对黑死病传染的真正途径,但是他至少给当时的人们提供了一条真正可以防疫的方法——切断传染病的传播途径。有了这个意识,只要方法到位,把传染病隔绝在城镇之外,真的不是梦。

 防疫密码之个人卫生篇

为了保持个人卫生,费拉拉的居民采取了当时流行的多种自然疗法来预防鼠疫,这之中,他们最看重的,还是一种复合药用油。这种复合药用油是如此的重要,以至于费拉拉的法律规定,合成好的药物要专门由费拉拉的政府保管,只有在鼠疫即将出现、费拉拉决定启用最高危险等级时,它才会分发到各个居民手中。

佩德罗·卡斯塔诺是西班牙的一个内科医生,在研究了费拉拉的抗疫奇迹后,他撰写了《抵抗属于的雷吉门托》(Reggimento contra la peste)一书。这本书详细记录了费拉拉居民是如何使用复合药用油的。

“早上起床前,费拉拉的居民会先点燃杜松、月桂等充满香味的木材来烘暖衣物。在使用那种神奇的复合药用油时,他们会先将之涂抹在心脏部位,然后是喉咙。为了更好的吸收药物,他们不仅会不断地摩擦,还会靠近燃烧的木材,希望借助高温来加速药物的吸收。最后,他们会用混合了葡萄酒或玫瑰醋的湛蓝清澈的水来洗手洗脸,有时也会使用海绵擦洗全身。”

虽然卡斯塔诺并未透露这种复合药用油的成分,但根据历史留下的蛛丝马迹,费拉拉大学的研究人员,还是大致推测出了它的几种主要成分。这其中,没药和藏红花两种物质都具有良好的抗菌功效。不过另外两种成分就毕竟有意思了,它们是蝎子和蝰蛇的毒液。据了解,当时的费拉拉居民坚信,只有真正的毒药,才能对抗鼠疫的疾病种子。

没药

虽然费拉拉人深信“以毒攻毒”,但记译君却觉得,真正为防疫立功的,还是没药和藏红花。不过,有秘方,知道用秘方,而且秘方中还真有能够起效的物质,也是好运的费拉拉人能够与鼠疫战斗并最终取得胜利的密码之一吧。

结语:创造奇迹的人

记译君了解到,几百年后的今天,费拉拉大学的研究人员,在查阅市政档案和历史手稿时,发现了文艺复兴时期通行的一种“综合疾病管理”方法。在探究对比了该方法以及意大利其他城镇的表现后,他们把费拉拉成功防治住鼠疫的功绩归功于严格的隔离措施、积极的公共卫生和严格的个人卫生制度。

但是,在了解到这段历史,以及对比现在世界各地的形势后,记译君认为,高效的政府机关和自觉的费拉拉居民更加关键。要知道,一切奇迹,都是由人创造的。如果费拉拉的政府在防疫上有所懈怠的话,如果费拉拉的居民无法自觉遵守防疫措施的话,他们能成功熬过那场黑死病吗?

培根与他的名言

培根说读史使人明志,记译君觉得,现在的西方各国,真应该好好读读费拉拉的战疫史,好好反思一下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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