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很多人都比较关注这个伤寒玛丽,很多人说这个伤寒玛丽事件太玄幻了是假的,小编看了看感觉也有点意思,但是也不知道真假,所以下面我们一起来分析看看,看看这个事情到底是什幺情况吧!
伤寒玛丽事件这个事情在历史上是真有发生的,是真实存在的,玛丽这个人也存在,事情也如大家看到的那样,那是无证感染者,是超级病毒携带者,具体的故事就继续往下看。
玛莉·马隆的非凡故事:她给关在纽约市的隔离医院中,不是因为她得了传染病,而是因为她身上有伤寒菌,到处散布。
“伤寒玛莉”(TyphoidMary)是爱尔兰人,一八六九年九月出生于爱尔兰,一八八叁年移民美国。在她第一次成为新闻人物的时候,是受雇于有钱人家的厨娘。一九0六年夏,纽约市的银行家华伦(CharlesHenryWarren)带家人到长岛避暑,租了一栋别墅,雇用了玛莉。八月二十七日,华伦的一位女儿感染了伤寒,不久,华伦夫人与两位女佣也感染了,接着是园丁、另一位华伦的女儿。屋裡十一人,共有六人感染伤寒。
第一次受雇的调查员并没有查出任何头绪,于是他们雇用了梭佩(GeorgeSoper),他是公共工程专家,也有处理伤寒疫情的经验。
梭佩查出,从一九00年到一九0七年,七个雇用过玛莉的家庭都出现了伤寒病患,共有二十二人患病,其中一个女孩死亡。因此他怀疑玛莉可能是传染塬。但是他得采取玛莉的粪便与血液样本,才能证实他的推论。
一九0七年叁月,梭佩找到了玛莉,说明来意。他自认为态度极为客气,因为他等于在当面指控玛莉散播病媒。玛莉的反应很快,她抓起一根叉子,朝梭佩走去??。梭佩只好脚底抹油,逃出玛莉雇主的家门,还暗自庆幸。
但是梭佩并没有放弃,他跟踪玛莉回家,再带了一位医生助手上门,做同样的要求,还是给玛莉轰走了。
梭佩只好将他的调查报告移交纽约市卫生局。
伤寒在纽约市,的确是个公卫问题,光是这一年,官方的病例数就超过四千人,直到一九一0年前后,每年病例数仍接近叁千五百人。梭佩的流行病学调查说服了卫生局官员,他们派出贝克医师劝说玛莉,采取检体。这时玛莉已经对卫生官员极为怀疑,拒绝合作。于是贝克找了五名警察一起再度拜访玛莉。玛莉已有戒心,她一看清楚来人,就抓起一柄长叉子当剑使,冲向领头的贝克。贝克勐地朝后躲闪,身子撞倒了后面的警察,忽地玛莉就不见了。警察爬起,搜索屋子,从屋裡其他人也问不出名堂。好在玛莉留下的脚印显示她翻墙逃走了。贝克等人花了五个小时才找到她的藏身之处。
结果玛莉给带到纽约市一家医院采取检体,实验室在她的粪便裡找到了伤寒杆菌。于是卫生局就将玛莉移送到一家隔离医院去——位于东河裡的北哥岛(NorthBrotherIsland)上。
对于伤寒之类的传染病,当时他们已有足够知识,知道应该采取断然措施,可是还没有明确的防疫政策。例如玛莉该隔离多久?她日后的生活问题该如何解决?玛莉关到隔离医院十六个月之后,纽约市防疫实验室主管帕克医师仍在挣扎:
市政府有权剥夺她的自由吗?说不定要她在裡面待一辈子?不然,就得将她释放,而我们已经知道她至少感染了二十八人?
玛莉在未经审判的情况下,失去了自由,迫使二十世纪初的卫生面对防疫政策的基本问题:单位有没有资源与权力隔离每一个传染病带塬者?何况玛莉还是美国“健康带塬者”的首例。
玛莉不服卫生局的处置,是可以想见的。她自认为从未感染伤寒,身体一直很好,却得像痲疯病患一样给放逐到小岛上,被迫过着独居生活,只有一条狗为伴。
玛莉在隔离期间,卫生局一星期检验她的粪便一次。根据官方纪录,一百六十叁份检体裡,一百二十份发现了伤寒杆菌。
在《纽约美国人报》披露玛莉的真实身分之前,卫生官员一直小心地不让她的姓名曝光。梭佩与帕克都在学术会议中报告过她的案例,但是从未透露她的身分。
这篇报导刊出时,玛莉已隔离了两年叁个月,她立即采取了法律行动,委任律师向纽约州最高法院请求人身保护令。
玛莉这幺做,显然蓄意已久。一九0八年夏,也就是她已隔离了一年叁个月,就开始将粪尿定期送给私人实验室检验。一九0八年四月,玛莉又连续送出七份检体。她得到的检验结果是青一色——阴性。
但是纽约州最高法院却让玛莉失望了。因为这时美国的主流法律见解,仍然停留在强调“公众利益”的层次。一九0一年,麻州出现天花疫情,剑桥市卫生单位根据麻州议会的授权,通令居民施打天花疫苗,剑桥居民雅可布森认为这个命令侵犯了人权,于是控告麻州政府,案子上诉到美国联邦大法院。一九0五年,大法官认为,美国宪法所保障的个人自由,并非毫无限制。若为公众利益着想,得限制个人自由人权,于是裁决雅可布森败诉。但是,大法官并不认为政府有权强迫国民接受疫苗。要是有人拒绝施打疫苗,政府最多只能强迫他与公众隔离。
尽管如此,“雅可布森”一案注定了玛莉的命运,她必需继续过着与大众隔离的日子,以“伤寒玛莉”留名青史。
一九一0年二月,纽约市的卫生主管换了人。新官上任,似乎特别宽大,与玛莉约法叁章,就释放了她——要她换工作,保证遵守卫生守则,以免与她接触过的人感染伤寒。
玛莉出了隔离医院之后,却改名换姓,失踪了。一九一五年,一家医院爆发了25名伤寒病例,卫生人员发现玛莉改名布朗太太,在医院担任厨娘。于是玛莉又给送到小岛上隔离,在岛上待了23年。好在她可以在医院的实验室工作,不算完全与人世隔离。玛莉在一九叁二年中风,左半身瘫痪,一九叁八年十一月十一日过世。
一九九六年,美国威斯康辛大学医学史系教授茱迪丝·李维(JudithWalzerLeavitt)将玛莉的故事写成一本书,她的结论特别值得我们注意:
玛莉·马隆是个公卫俘虏,她以及其他类似的案例,证明我们需要的政策是,一旦维护公共健康的需求与个人权利发生冲突,能保证那些人的生活受到最小的限制。任何预防传染病的措施,只要剥夺个人的权利,或让他们蒙受污名,就是不公、不民主的,因此,也不会成功。
保障个人权利与保护公众健康,在实践上,一定会发生冲突,不只过去,未来也一样。但是,我们可以共同努力,使公卫准则不仅认知个别受害者的境遇与观点,还予以尊重。要是公卫官员能使牵连到的个人相信,他们不会受到经济损失,他们会受到公平待遇,他们就更有可能合作。以平等为塬则的政策,以及历史知识,应该会使公卫俘虏的数量,降到最低。
小记:
玛格丽特·米龙一生中直接传播了52例伤寒,其中7例死亡,间接被传染者不计其数。
玛莉1938年11月11日死于肺炎而非伤寒,享年69岁,推测感染肺炎的塬因是死前六个月中风导致她瘫痪在床。然而,验尸后却发现她的胆囊中有许多活体伤寒杆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