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丨何思思
编辑丨林觉民
今日,即4月28日凌晨,玉伯发朋圈称将要离开蚂蚁,今天也是玉伯在蚂蚁的最后一天。
他写道:“再见,山峰下的园区。一个人选择远行,并不一定是马云说的钱给少了或者心委屈了,也可以是为了远方有西湖般的美景。”下面的配图是园区风景,还有眺望远方的景色。
不愿做技术大佬,要做为产品服务的技术
“前端大牛、技术大佬”是业界给玉伯贴的标签,2008年加入淘宝后,玉伯先后做出了前端领域很火的框架 SeaJS、KISSY,之后带领团队通过开源做了很多技术产品。
但玉伯始终认为,技术只是工具,最终还是要为产品服务。所以当时在淘宝内部,玉伯一直是“折腾”的状态,加入淘宝那年,玉伯就参加了内部的赛马机制,跟团队做了几个月的创新产品,最后以失败告终,又回到了Java 团队做技术。
但这并有改变他要做创新产品的初心,于是2010 年到2011年,他一边做技术研发,一边继续摸索创新产品,但一直没做出能拿的出手的产品。直到2016年,在蚂蚁体验技术部的创新产品孵化机制策马扬鞭项目中,玉伯团队主导的语雀问世,并于2018年正式对公网提供服务。
也有内部人士称:玉伯当时和老板提了条件说,光做前端没意思,你要想留住我,就得给我一款产品做。所以当时玉伯自己要了一个团队,专门做一个闭环产品。
其实,从语雀诞生到现在经历了两次生死局:第一次是2018年,腾讯文档、钉钉文档、飞书文档相继亮相,文档产品迎来爆发期,当时阿里也想抓住这个风口,语雀最终把三分之二的人输送给了钉钉,作为钉钉文档的初始团队。在团队仅剩七八个人的时候,玉伯再次招人将团队扩充到二十人左右。
第二次是2020年,彼时,钉钉文档做了很久但并没达到预期效果,而语雀正值上升期,阿里云为了尽快把文档做起来,想把语雀、钉钉文档、阿里云笔记等内部各种文档团队聚集起来,成立一个独立的阿里文档事业部,由玉伯牵头,但却被无招反对,这也间接帮助了玉伯。
直到2021年,蚂蚁成立了智能协同事业部,其中语雀作为重点产品,以独立BU运作。
创业中的理想派,为了做好一件事而做
从2016年到现在,为了做好语雀,玉伯做了大量的工作。
玉伯曾回忆道,做语雀最大的一个感触是,啥都得做。最开始是半个PD,很快变成了客服,同时兼做运营,还需要去承担BD的工作,因为没有BD,只能逼着自己去做,一切为了产品往前跑。
也有用户在即刻分享道,自己曾经在语雀的付费用户群中提了一个文档的排序问题,当时玉伯就在群里,很快的响应了这个需求并做了优化。
此外,玉伯也背负了巨大的营收压力,尤其是近两年在阿里集团整体缩紧的状态下。本站(公众号:本站)通过其他渠道了解到,集团也给语雀定了目标——“盈亏平衡”。
迫于压力,近两年语雀也调整了收费策略,2019年语雀开始尝试简单的商业化模式,即初级的团队语雀空间和语雀个人的收费版本;紧接着又重新设计了个人版价格策略,分为99元会员、199元超级会员、299元至尊会员三个档次,团队和空间版的收费则更高。
这对一个小团队来说并不容易,首先,较钉钉、飞书、腾讯文档而言,语雀强调的是知识管理的逻辑,其次,语雀服务的对象偏小众聚焦在侧重知识管理的用户,且这些目标对象比较分散,很难第一时间发掘到,这就意味着需要花很长时间去培养,没办法快速完成转化;再就是,虽然语雀团队不大,只有五六十人左右,但这部分人大都是互联网人才,成本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本站在之前拜访玉伯时听闻,目前语雀主要服务蚂蚁和阿里内部,在阿里内的日活已经达到了11万左右,商业化方面还比较单一,主要是通过发布会的方式宣传。由此可见,语雀的商业化路径还没完全打开。
无论选择出去创业还是集团内部创业,背负营收压力都是不可避免的。但抛开这个不谈,仅玉伯的个人角度出发,他曾谈过自己做语雀的初心,就是想把自己内心想做的事情做完,且这件事还能帮助到别人,就做了。
正是这种简单纯粹的心态,让玉伯在做语雀时只专注事情的本身以及这件事情创造的价值,而并非拼命地追求变现。
本站曾发表文章《留给飞书的时间》,他如此评论:
“现实主义者关注的是钱,理想主义者关注的是时间,当代这个社会,钱很重要。但更重要的,对个体来说,是如何提高时间的质量,对人类来说,不仅关注时间的质量,还关注整个人类时间的长短,是否可延续下去。赚钱是为了花钱,花钱是为了提升时间的品质甚至长度。围绕钱的现实主义者,最终会为围绕时间的理想主义者服务。”
从玉伯最新的朋友圈内容,不难看出,他的离开或许和钱权没有太大的关系,而是为了追求心目中的诗和远方。他也曾经说过自己有三个梦:“技术梦、产品梦、自由梦。”离开蚂蚁,或许是为了去实现他的“自由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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