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鸡与蛋谁先有”这个话题,人类争论了几千年,至今未果。
比如,哲学家尝试分析其中的奥妙,曾产生了下面两种答案:
一、人类是在先有鸡的认知后,才有了鸡生蛋的概念。因此,应是“先有鸡,后有蛋”。
二、人类是在先有蛋的认知后,才有了蛋孵出鸡的概念。因此,应是“先有蛋,后有鸡”。
比如,科学家也不甘寂寞,抛出不同的研究结果:
一、2014年谢菲尔德大学工程材料系博士科林·弗里曼的研究认为:OC-17蛋白与鸡蛋形成的必然关系:没有这种OC-17蛋白就没有蛋壳,有了蛋壳、蛋黄和保护小鸡的液体才有地方住,要是没有鸡卵巢里的OC-17蛋白就不可能有鸡蛋。因此,一定是先有鸡再有蛋;
二、2008年加拿大阿尔伯塔卡尔加里大学古生物学者达拉-泽冷斯基通过对7700万年前的恐龙蛋化石的研究后发现,恐龙首先建造了类似鸟窝的巢穴产下了类似鸟蛋的蛋,然后恐龙再进化成鸟类(鸡也属于鸟类的一种),因此蛋先于鸡存在。
到了现代文明社会的今天,人类把“鸡与蛋谁先有”这个争论未果的话题,又扩展到了“明君与贤臣谁先有”这一新话题,而且同样的争论不休,至今无果。
本笔者“毛遂自荐”,也尝试着参与争论并确认,应当是“先有明君,后有贤臣”。因为历来“君为至尊”,即君(皇帝)居于社会金字塔最顶端那唯一高位,而其余臣民全都只能匍匐于君之皇权与神坛之下,俯首贴耳,听命于君,即“君叫臣死,臣不能不死”。
不过笔者认为,如果君令能顺天应时安民倒也则罢,说明他是明君;如果君令是在逆天误时虐民,说明他是昏君。而那些勇于冒死向君进谏者,是贤臣;反之,那些为一己私利而向君谄媚拍马并误导君者,则是奸臣。依此类推,即那个能从谏如顺流,趣时如响的为君者,必定是明君;反之,那个拒谏饰非,愚而上同的为君者,必定是昏君。
史上的明君,唐太宗李世民应算之一。
唐朝建国初期,李世民礼贤下士,善于纳谏。举一例证:李世民准备大修洛阳宫殿,岂料臣张玄素竟当着百官的面,骂他比隋炀帝杨广更坏;说杨广就是这样一手把他爹创立的隋朝给玩儿完了的。
若依朝纲王法来讲,李世民必定会“是可忍,孰不可忍”,将张玄素投入深牢大狱甚至将其斩首示众,以儆效尤。可是李世民居然就能忍了,而且还能欣然纳谏,并郑重声明他不再大修洛阳宫殿了。
史上还有一个明君汉武帝刘彻,更是“明”在他勇为自己写下《罪己诏》。
也就是在他知道自己犯罪之后,敢于担责勇为自己定罪并诏告天下,用放弃他那至高无上的皇权来换回法律的尊严。这在“君就是君,臣是臣;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的“君权神授”封建极权体制之下的社会,实再是千载难候的一个明君。
笔者摘录汉武帝《轮台罪己诏》首大段落:“上乃下诏,深陈既往之悔,曰:前有司奏,欲益民赋三十助边用,是重困老弱孤独也。而今又请遣卒田轮台。轮台西于车师千余里,前开陵侯击车师时,危须、尉犁、楼兰六国子弟在京师者皆先归,发畜食迎汉军,又自发兵,凡数万人,王各自将,共围车师,降其王。诸国兵便罢,力不能复至道上食汉军。汉军破城,食至多,然士自载不足以竟师,强者尽食畜产,羸者道死数千人。”
笔者将其翻译成现代汉语,或应是这样的说道:“前些时候,有关部门上奏章,要我增加赋税,让每个百姓多缴三十钱,用来增加边防的军费开支。我认为,这样做会明显加重老弱孤独者的负担。如今,有关部门又奏请要我派兵到轮台去屯田,而轮台在车师(今新疆吐鲁番西北)以西一千余里。上次开陵侯攻打车师时,虽然取得了胜利并迫使车师王归降了我朝,但因路途遥远,粮草缺乏,死于路上的人就多达数千。”
综上所述,这便是笔者确定“先有明君,后有贤臣”的立论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