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浴的经典语录是什么
1、云摸到草尖尖。草结穗了,草浪稠起来,一波拱一波的。--严歌苓《天浴》
2、高一层审美?无定龇牙咧嘴对这全新的概念笑了。那是丑,是彻头彻尾的丑,是宿命的丑。那丑丑得多么悲惨,因为它绝对没任何转机和选择地丑着。它只得那样丑着,否则就什么都不存在了。丑是唯一证实他存在的质地。--严歌苓《天浴》
3、“你咋个不走?”供销员揭短似的问道,“都走喽,急了老子也不干了,也打回成都喽!”他两个膝盖顶住文秀两个膝盖。--严歌苓《天浴》
4、老金觉得她走路的样子不好看了。--严歌苓《天浴》
5、“我太晚了——那些女知青几年前就这样在场部打开门路,现在她们在成都工作都找到了。想想嘛,一个女娃儿,莫得钱,莫得势,还不就剩这点老本?”她说着,两只眼皮往上一撩,天经地义得很。她还告诉他:睡这个不睡那个是不行的;那些没睡上的就会堵门路。--严歌苓《天浴》
6、她对他讲不是因为特别在意他的看法。相反,是因为他不会有看法。牲口会有什么看法?--严歌苓《天浴》
7、“伟大的人性是与人本性中的低级趣味相悖的。”--严歌苓《天浴》
8、他不能再回去做钱克。他知道被人看成伟大的、神圣的人物之后,世界是个什么面目。世界是仆从的、温驯的。世界是有颂歌和鲜花的。世界是充满尊严的。是的,尊严。--严歌苓《天浴》
9、家家帐篷中央拢堆牛粪,一半是黑暗另一半还是黑暗,这一刻是他们祖祖辈辈金不换的幸福。--严歌苓《天浴》
天浴的主要内容简介
文秀,一个来自成都的女学生,响应国家号召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本将和其他知青留在奶粉加工厂的文秀,被藏族牧人老金选中在川藏边区的草原上放马。与场部约定的为期半年的放马结束后,文秀没能等来梦寐以求的回场部的消息,而是等来一位供销员。供销员告知文秀半年前知青就开始回城,还一并透露了回城的方式:“家里有靠山”的先走了,“人缘好”的紧随其后。在供销员的诱骗下,单纯的文秀为了换取回家的门路奉献了自己的身体,随后又一次次地把自己出卖给那些所谓可以帮她回家的男人们,可换来的却是被玩弄后的绝望。最终,绝望至极的文秀在老金的帮助下结束了生命,老金也自愿殉葬。
《天浴》着重写的是文秀遭受的性侵害,文革是侵害发生的舞台,作者的重点是批判性侵本身。小说里第一次的性侵并未实际发生,那是文秀刚去放牧不久,有天她露天洗澡,恰被当地两个牧民撞见。如果不是老金救护,文秀就要遭难。第二次被侵害来自场部的一个供销员。文秀通过他知道绝大部分女知青依靠肉体返城的事,于是决心效仿她们。从此,文秀成了所谓当权者的泄欲工具,而且“睡这个不睡那个是不行的;那些没睡上的就会堵门路”。这可看作文秀第三次被性侵,而这次侵害是集体性、多次数的。作品里文秀最后一次的被侵害来自“张三趾”。
通过如上归纳可以看出,与其说《天浴》写的是政治故事,不如说是男女故事。这不仅因为男女故事构成了小说的主要内容,更重要的是作品清晰、有力地传达了一种事实:几乎所有的男人在女人面前都具有霸权地位,都怀有性目的,都占有性主动权和性支配权,都有能力或权力实施性行为。性侵或意图性侵文秀的人有底层牧民,有供销员、场部领导、知青本身。这些人身份各异、地位有别,彼此之间甚至还存在矛盾关系,然而在文秀面前,他们却又都可以分享一个共同的身份:作为强者的男人。面对女性,男权实际上已经超越、凌驾于政权之上。小说中的性侵者除了“张三趾”外,都没有具体姓名,而是以“两个男人”、“场党委有一位”等面目存在。这意味着面对女性时,男人根本不需要被具体命名,只需简单分享男人这个集体姓名。因此,《天浴》中的这些地位、身份千差万别的男人,在女人面前所具有的性强权,是一个不平等的性别问题,是一个龌龊的人性问题。它在大历史风平浪静之时隐而不露,一旦历史提供了一个舞台,它立即就会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