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的写作背景是什么
白鹿原以关中平原的白鹿村的五十年变化为背景再现了那个年月的真实历史。通过此书陈忠实启发人们寻找一条民族发展的道路。此书开始写作于上世纪八十年代,那时正是改革开放初期,经济复酥,民族发展的好势头。就是借这股风来弘扬民族的精神。
20世纪80年代初兴起了“反思文学”的创作潮流,这种潮流此后逐步泛化为80年代的一种普遍的文学精神。进而影响到90年代的长篇创作,也使得这期间的长篇创作,在对民族历史文化的反思方面,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陈忠实正是在这样的文学思潮中,有了《白鹿原》的创作欲念,并且完成了这部史诗作品。
陈忠实出生在西安东郊白鹿原下的蒋村,年少时就在这片黄土地上挖野菜、拾柴火。白鹿原的春夏秋冬、草木荣枯,陈忠实都再熟悉不过了。陈忠实了解白鹿原昨天的办法,一方面是走访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从他们的记忆中去找寻家族历史记忆的残片。另一方面,仔细查阅有关白鹿原的县志。
尤其是当他看到二十多卷的县志,竟然有四五个卷本是有关“贞妇烈女”时,感到既惊讶又费解。那些记述着某村某某氏的简短介绍,昭示着贞节的崇高和沉重。县志里往往是某女十五六岁出嫁,隔一二年生子,不幸丧夫,抚养孩子成人,侍奉公婆,守节守志,直到终了,族人亲友感念其高风亮节,送烫金大匾牌悬挂于门首。
这些布满了几个卷本密密麻麻的贞节女人们,用她们活泼的生命,坚守着道德规章里专门给她们设置的“志”和“节”的条律,经历过漫长残酷的煎熬,才换取了在县志上几厘米长的位置,这让陈忠实产生了逆反式的怨念。田小娥的形象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在陈忠实脑海中浮现出来的。
从1988年开始,陈忠实把妻子和长辈安置在城里,只身来到乡下的祖屋,潜心写作。四年的艰苦写作,每天陈忠实都要经受着各种人物在脑海中的较量,纠结的心情让陈忠实额头上的皱纹如同黄土高原上的沟壑一般深刻。
1992年3月25日,近50万字的《白鹿原》终于画上了句号。
白鹿原讲的是什么
整个《白鹿原》,都让我有一种极强的代入感。一个小小的村落,两个默默无闻的姓氏,却活出了一整个世界的精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村生活,让我时时刻刻深陷其中,总会情不自禁的对号入座,难以自已的联想起老家的样子。
让我产生这种极强代入感的不仅是生活场景,还有里面的情感大戏。特别是仙草染上瘟疫之后的那一幕,“仙草倒显得很镇静。从午后拉出绿屎以后,她便断定了自己走向死亡的无可更改的结局...白嘉轩僵硬的身躯颤抖了一下,跌跌撞撞从庭院的砖地上奔过来,踩着了绿色的秽物差点滑到,双手抓住仙草额胳膊哇呜一声哭了。仙草自进这个屋院以来,还没见过丈夫哭泣时会是什么样子,这是头一回,她大为感动。白嘉轩只哭了一声就戛然而止,仰起脸像个孩子一样可怜的问:"啊呀天呀,你走了丢下我咋活呀..."仙草反倒温柔地笑笑说:”我说了我先走好!我走了就替下你了,这样子好。”一读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心就一下子被狠狠的揪痛了起来,眼前一闪而过的是姥姥和姥爷、爷爷和奶奶他们离别的场景,那一声声的叹息里,饱含着的是那种抗争与不舍,那种无奈与撕心裂肺...天人相隔的一刻,再不善言辞、不善表达的人心,都会在那一刻柔软无比。也就是在那一刻,彻底颠覆了我之前对他们老人家之间的情感的所有想法与定义。深情不负,却难敌岁月无情,长相厮守,亦终是天人相隔,那一刻,那一声声的叹息,分明是爱到极致的无可奈何,分明是对命运乖蹇的抗争,分明是深情难寄的痛彻心扉,分明是难舍今世的离别,也就在那一刻,我终于读懂了什么是爱情。
情感之外,传统生活理念与新思潮观念的激烈碰撞,也是极具看点。代表老世俗的族长白嘉轩,代表新思潮的鹿兆鹏、白灵等人,将那个时代背景下,人们在面临动荡、面临灾难、面临生死关头的抉择,将人性、道义展现的淋漓尽致。特别是白嘉轩,每每在重要关头做出令人匪夷所思的选择的时候,那一刻,对他是深深的敬意与大写的佩服!未来不是对过去的颠覆,更不是对过往的全盘否定,而是一种渐进式的升华。新思潮、新社会,不是历史的坟墓,而是一种新生,是在继承和传承的基础之上的新生。传统与未来,不是矛与盾,而是血与水、灵与肉的交互融合。任何时代、任何条件下,都是如此。
故事的最后,无悲无喜,历经世事沉浮,岁月磨难,红尘炼心,还有什么值得悲与喜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