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赛世家》外国文学作品简析
【英国】 高尔斯华绥
约翰·高尔斯华绥及夫人艾达·高尔斯华绥
约翰·高尔斯华绥(1867—1933),英国作家。生于律师家庭。1904年写成《岛国的法利赛人》引起世人注意。以后相继写了《福尔赛世家》、《现代喜剧》和《尾声》等系列小说。它以19世纪末、20世纪初英国社会为背景,描写资产阶级的没落过程。1932年获诺贝尔文学奖。
《福尔赛世家》(1906—1921)包括《有产业的人》、《骑虎》和《出租》三部曲。作者描写了福尔赛这个大家庭由“兴盛”到衰落的过程。
1886年6月15日,老乔里恩·福尔赛为庆祝孙女琼·福尔赛和工程师菲力普·波辛尼先生订婚在家举行茶会。各房的人都来了,满眼都是白手套、黄背心、羽饰和长裙,说不尽的豪华。
琼和波辛尼应酬着,和周围的人说着话,“伊琳是我顶要好的朋友,”她说,“我要你们两个也成为好朋友!”琼向波辛尼介绍着一个身材苗条的女子,她的命令式的话引得三个人全笑了。当他们笑着时,索米斯·福尔赛不声不响地从那个身材苗条的女子后面出现了。他就是这个女子的丈夫,琼的叔叔。凡是在交际场合,他很少离开伊琳的左右。
索米斯被人戏称为“有产业的人”,是个律师,一个偶然的机会他遇到了伊琳便爱上了她,他想出种种方法请她出去游宴,送她礼物,每隔一段时间就向她求婚一次,经常缠着她使其他追求者没法接近,终于如愿以偿。婚后索米斯对她百依百顺,可伊琳对他始终没有感情,这使索米斯很是恼火,也很茫然。为了讨好妻子,同时也为了不让她有随便走动和拜访客人的机会,使她和那些向她灌输新思想的朋友隔绝开来,他决定在伦敦效外罗宾山建造一所房子,聘请波辛尼为工程师。
不料由于工作需要,波辛尼经常出入索米斯家,渐渐地伊琳爱上了波辛尼,他们俩经常外出幽会。索米斯闹得鸡飞狗跳,家族内议论纷纷。索米斯的父亲对此非常不安,深怕闹得满城风雨,门风大失。他找儿媳伊琳长谈,但毫无结果。
自从波辛尼爱上伊琳之后,琼就像失去目标的猎狗一样,到处乱跑。她企图把波辛尼从伊琳手中夺回来,但没有成功。老乔里恩望着失魂落魄的孙女,心里焦虑万分,不得已去找儿子乔里恩。乔里恩在14年前抛弃了琼的母亲跟一个法国女子私奔,被开除出福尔赛家族,现在已有一个儿子乔里和一个女儿好丽,生活很艰难。14年来父子一直断绝往来。老乔里恩把琼的事情告诉了儿子,不久又写了封信给他,要乔里恩去找波辛尼谈谈。可经过婚烟不幸的乔里恩根本没有力量去说服波辛尼。
在这场角逐中,最失意的是索米斯。他无法使伊琳回心转意。他们之间不断争吵着。索米斯认为这都是波辛尼造成的,他就建筑费超过原计划,向法院起诉,要求波辛尼赔偿。伊琳无法忍受索米斯的欺辱,离家出走。正在这时,波辛尼被车撞死。伊琳又回到家里,她看着索米斯,像中了枪的奄奄一息的鸟儿一样蜷缩着……。
几年后的一个夏天,老乔里恩和儿子、孙子、孙女住在从索米斯手里买来的罗宾山住宅,悠闲地安度晚年。一天他在山上遇见了来凭吊波辛尼的伊琳,才知她已离开索米斯,独自生活,老乔里恩原谅了她的过去,便在遗嘱中留给伊琳15000镑。不久,老乔里恩在罗宾山上安然逝世。又过了几年,乔里恩的妻子也去世了,乔里恩带着孩子们在罗宾山上安静地生活着。
索米斯自从发生了波辛尼事件后,已有12年没有见伊琳了,想到自己已经40开外,还没有孩子,万贯家产竟无人继承,不由得着急起来。他看中了租他房子开饭店的拉摩特太太的女儿——法国姑娘安耐特。便一面讨好拉摩特太太和安耐特,一面去找伊琳的经济委托人乔里恩,要他转告伊琳,准备跟她解除婚约。
乔里恩找到伊琳把消息告诉了她,伊琳欣然同意离婚。乔里恩又去找索米斯,向他通报了情况。依照英国法律,必须证明一方通奸或有了情人才能解除婚约。索米斯自知无法拿12年前的旧事作今日解除婚约的理由。但他自信一定能抓到把柄,乔里恩看着索米斯脸上那种威胁的神情,想到两个人的生命没来由地被冻结着。“这叫骑虎难下!”他说。
索米斯为了赶快把事情了结,决定亲自去找伊琳,“我不能再这样呆着了。我一定重新生活。”他找到伊琳,见她依然那样美丽动人,占有欲又占了上风,提出要破镜重圆,还在她生日那天,送给她一个价值450英镑的钻石别针,但遭到伊琳拒绝。
伊琳害怕索米斯行使丈夫的“占有权”,逃到法国去了。乔里恩在和伊琳的几次交往中慢慢地产生了恋情,也跟着到了法国。他们在巴黎过着愉快的生活。
索米斯把几次失败,归咎于他想像当中的伊琳的情人。为了找到证据,他雇用侦探跟踪伊琳,但毫无结果。这时乔里恩接到电报,儿子乔里参军不久就要去前线,他不得不返回伦敦。索米斯乘机去巴黎纠缠伊琳,要她回家。伊琳为躲避索米斯悄悄地返回英国。
伊琳在伦敦约见乔里恩,告诉他自己已无路可走,这时乔里恩已深深地爱上了伊琳,表示愿意和她共渡难关。索米斯知道后,愤怒异常。
“我要叫你付出很大的代价!”他嚷道。“我非常愿意出。”乔里恩镇静地回答。
最后在法庭上,索米斯和伊琳离婚,娶了安耐特。裘丽姑太后来对人说:“亲爱的索米斯真不愧是个道地的收藏家。安耐特真美。”伊琳和乔里恩结了婚,他们生了儿子乔恩。
安耐特也为索米斯生了个女儿,索米斯大为不满,但因安耐特是难产生的,不能再生产了。索米斯只好把她作为自己财产的继承人。
在此后的十几年里这两家从不往来。
1920年5月12日的下午,索米斯约女儿芙蕾去一家画店看画展。这时的芙蕾已是一个美貌的大姑娘了,她是索米斯生命中的宝贵财产。
索米斯和女儿在画店里赏画,无意中碰到了伊琳带着儿子乔恩也在看画。他万分尴尬,连忙带着女儿躲进一家茶馆,不料伊琳和乔恩也走了进来。索米斯可说是一生中从没有这样窘过,他的福尔赛血液里生出一种酸溜溜的感觉;一种和快感只有一发之差的微妙的痛苦。芙蕾神情恍惚,眼睛却盯着那个男孩子。乔恩捡起芙蕾有意丢掉的手绢递给她,他们相通了姓名,原来还是本家;芙蕾更高兴了,伊琳惊异的眼光凝视着儿子,索米斯硬把芙蕾拖走了。一路上芙蕾问个不停,但索米斯含含糊糊地搪塞着。伊琳一回家便把街上遇到的事告诉了乔里恩,他俩都感到担忧。
几天后,乔恩到姐夫法尔的农场去工作,正好芙蕾也要来农场。法尔、好丽夫妇感到很是为难,于是商定决不在两人面前露出任何口风,使他们知道过去的事。芙蕾和乔恩被这件天降奇迹的相会弄的摸不着头脑,他们很快相爱了。
乔恩回家后,伊琳察觉出儿子和芙蕾相爱,不由得忧心忡忡,她和乔里恩商量决定带乔恩出国让他忘却刚刚萌芽的情丝,乔恩虽不愿意但最后还是去了。年青的男爵孟特对芙蕾一见倾心,索米斯也很赞成,但芙蕾对他不屑一顾。
伊琳和儿子走后,乔里恩感到很寂寞,琼无意中发现他的心脏已患病两年的秘密,就把父亲接到城里,给他治病。她对他们处理乔恩事情的方法,很不以为然,认为应该把过去的事情告诉他,乔里恩认为这样会伤害伊琳而坚决反对。
回国后,乔恩立即去见芙蕾,并把她带上罗宾山。伊琳和乔里恩感到很失望。不久,芙蕾在姑妈那里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约见乔恩试图说服他和她秘密结婚,认为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但乔恩认为这样会叫妈妈非常伤心而拒绝了。
随着事态的发展和病情的恶化,乔里恩愈来愈觉得事情不能再拖下去,就写了封信给乔恩;把当年的公案告诉了乔恩,要求儿子断绝和芙蕾的关系。乔里恩写完信的第二天早晨就去世了。乔恩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感到十分痛苦,但还是写信给芙蕾表示要断绝关系。
芙蕾接信后先是去罗宾山见乔恩,后又逼着她父亲去罗宾山说服伊琳。索米斯万般无奈,硬着头皮去见伊琳,伊琳要乔恩自己决定。乔恩亲眼看到母亲见到索米斯痛苦的表情以及索米斯的无礼粗暴,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拒绝了芙蕾的爱情。
不久,芙蕾和男爵孟特结婚;乔恩带着母亲去国外定居。罗宾山上的房子挂起了“出租”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