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南山经
招摇山: 有草焉,其状如韭而青华,其名曰祝余,食之不饥。有木焉,其状如榖而黑理,其华四照,其名曰迷榖,佩之不迷。有兽焉,其状如禺而白耳,伏行人走,其名曰狌狌,食之善走。丽��之水出焉,而西流注于海,其中多育沛,佩之无瘕疾。
杻阳山: 有兽焉,其状如马而白首,其文如虎而赤尾,其音如谣,其名曰鹿蜀,佩之宜子孙。怪水出焉,而东流注于憲翼之水;其中多玄龟,其状如龟而鸟首虺尾,其名曰旋龟,其音如判木,佩之不聋,可以为底。
柢山: 有鱼焉,其状如牛,陵居,蛇尾有翼,其羽在魼下,其音如留牛,其名曰鯥,冬死而夏生,食之无肿疾。
亶爰山: 有兽焉,其状如狸而有髦,其名曰类,自为牝牡,食者不妒。
基山: 有兽焉,其状如羊,九尾四耳,其目在背,其名曰猼訑,佩之不畏。有鸟焉,其状如鸡而三首六目,六足三翼,其名曰����,食之无卧。
青丘山: 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能食人,食者不蛊。有鸟焉,其状如鸠,其音若呵,名曰灌灌,佩之不惑。英水出焉,南流注于即翼之泽;其中多赤鱬,其状如鱼而人面,其音如鸳鸯,食之不疥。
祷过山: 泿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海。其中有虎蛟,其状鱼身而蛇尾,其音如鸳鸯,食者不肿,可以已痔。
仑者山: 有木焉,其状如榖而赤理,其汗如漆,其味如饴,食者不饥,可以释劳,其名曰白䓘,可以血玉。
二、 西山经
钱来山: 有兽焉,其状如羊而马尾,名曰羬羊,其脂可以已腊。
松果山: 有鸟焉,其名曰䳋渠,其状如山鸡,黑身赤足,可以已��。
小华山: 其草有萆荔,状如乌韭,而生于石上,亦缘木而生,食之已心痛。
符禺山: 其上有木焉,名曰文茎,其实如枣,可以已聋。其草多條,其状如葵,而赤华黄实,如婴儿舌,食之使人不惑。
石脆山: 其草多条,其状如韭,而白华黑实,食之已疥……灌水出焉,而北流注于禺水。其中有流赭,以涂牛马无病。
英山: 有鸟焉,其状如鹑,黄身而赤喙,其名曰肥遗,食之已疠,可以杀虫。
竹山: 有草焉,其名曰黄雚,其状如樗,其叶如麻,白华而赤实;其状如赭,浴之已疥,又可以已胕。
浮山: 有草焉,名曰薰草,麻叶而方茎,赤华而黑实,臭如蘼芜,佩之可以已疠。
羭次山: 有鸟焉,其状如枭,人面而一足,曰橐��,冬见夏蛰,服之不畏雷。
嶓冢山: 有草焉,其叶如蕙,其本如桔梗,黑华而不实,名曰蓇蓉,食之使人无子。
天帝山: 有兽焉,其状如狗,名曰谿边,席其皮者不蛊。有鸟焉,其状如鹑,黑文而赤翁,名曰栎,食之已痔。有草焉,其状如葵,其臭如蘼芜,名曰杜衡,可以走马,食之已瘿。
皋塗山: 有白石焉,其名曰礜,可以毒鼠。有草焉,其状如槀茇,其叶如葵而赤背,名曰无条,可以毒鼠。……有鸟焉,其状如鸱而人足,名曰数斯,食之已瘿。
上申山: 其鸟多当扈,其状如雉,以其髯飞,食之不眴目。
英鞮山: 涴水出焉,而北流注于陵羊之泽;是多冉遗之鱼,鱼身蛇首六足,其目如马耳,食之使人不眯,可以御凶。
中曲山: 有木焉,其状如棠,而员叶赤实,实大如木瓜,名曰怀木,食之多力。
不周山: 爰有嘉果,其实如桃,其叶如枣,黄华而赤柎,食之不劳。
峚山: 其上多丹木,员叶而赤茎,黄华而赤实,其味如饴,食之不饥。
昆仑丘: 有木焉,其状如棠,黄华赤实,其味如李而无核,名曰沙棠,可以御水,食之使人不溺。有草焉,名曰薲草,其状如葵,其味如葱,食之已劳。
三、 北山经
求如山: 其中多滑鱼,其状如鱓,赤背,其音如梧,食之已疣。
带山: 有鸟焉,其状如乌,五采而赤文,名曰鵸䳜,是自为牝牡,食之不疽。彭水出焉,而西流注于茈湖之水,其中多儵鱼;其状如鸡而赤毛,三尾、六足、四目,其音如鹊,食之可以已忧。
谯明山: 谯水出焉,西流注于河。其中多何罗之鱼,一首而十身,其音如吠犬,食之已痈。
涿光山: 嚣水出焉,而西流注于河。其中多鰼鰼之鱼,其状如鹊而十翼,鳞皆在羽端,其音如鹊,可以御火,食之不瘅。
丹熏山: 有兽焉,其状如鼠,而兔首麋耳,其音如獋犬,以其尾飞,名曰耳鼠,食之不䐆,又可以御百毒。
蔓联山: 有鸟焉,群居而朋飞,其毛如雌雉,名曰鵁,其鸣自呼,食之已风。
单张山: 有鸟焉,其状如雉,而文首、白翼、黄足,名曰白鵺,食之已嗌痛,可以已痸。
少咸山: 敦水出焉,东流注于雁门之水;其中多䰽䰽之鱼,食之杀人。
狱法山: 瀤泽之水出焉,而东北流注于泰泽。其中多䲃鱼,其状如鲤而鸡足,食之已疣。有兽焉,其状如犬而人面,善投,见人则笑,其名山��,其行如风,见则天下大风。
北岳山: 诸怀之水出焉,而西流注于嚣水。其中多鮨鱼,鱼身而犬首,其音如婴儿,食之已狂。
甘枣山: 其上多杻木。其下有草焉,葵本而杏叶,黄华而荚实,名曰箨,可以已瞢。有兽焉,其状如鼠而文题,其名曰㔮,食之已瘿。
历儿山: 多櫔木,是木也,方茎而员叶,黄华而毛,其实如楝,服之不忘。
渠猪山: 渠猪之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河;其中是多豪鱼,状如鲔,赤喙尾赤羽,可以已白癣。
脱扈山: 有草焉,其状如葵叶而赤华荚实,实如棕荚,名曰植楮,可以已癙,食之不眯。
金星山: 多天婴,其状如龙骨,可以已痤。
牛首之山: 有草焉,名曰鬼草,其叶如葵而赤茎,其秀如禾,服之不忧。劳水出焉,而西流注于潏水;是多飞鱼,其状如鲋鱼,食之已痔衕。
阴山: 少水出焉,其中多彫棠,其叶如榆叶而方,其实如赤菽,食之已聋。
鼓镫山: 有草焉,名曰荣草,其叶如柳,其本如鸡卵,食之已风。
县雍山: 晋水出焉,而东南流注于汾水。其中多鮆鱼,其状如儵而赤鳞,其音如叱,食之不骄。
北嚣山: 有鸟焉,其状如乌,人面,名曰����,宵飞而昼伏,食之已暍。
梁渠山: 有鸟焉,其状如夸父,四翼、一目、犬尾,名曰嚣,其音如鹊,食之已腹痛,可以止衕。
龙侯山: 决决之水出焉,而东流注于河。其中多人鱼,其状如䱱鱼,四足,其音如婴儿,食之无痴疾。
马成山: 有鸟焉,其状如乌,首白而身青、足黄,是名曰鶌鶋,其鸣自詨,食之不饥,可以已寓。
咸山: 条菅之水出焉,而西南流注于长泽;其中多器酸,三岁一成,食之已疠。
阳山: 有兽焉,其状如牛而赤尾,其颈��,其状如句瞿,其名曰领胡,其鸣自詨,食之已狂。……留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河。其中有臽父之鱼,其状如鲋鱼,鱼首而彘身,食之已呕。
景山: 有鸟焉,其状如蛇,而四翼、六目、三足,名曰酸与,其鸣自詨,见则其邑有恐。
小侯山: 有鸟焉,其状如乌而白文,名曰鸪��,食之不灂。
轩辕山: 有鸟焉,其状如枭而白首,其名曰黄鸟,其鸣自詨,食之不妒。
饶山: 历虢之水出焉,而东流注于河。其中有师鱼,食之杀人。
四、 东山经
葛山首: 澧水出焉,东流注于余泽。其中多珠鳖鱼,其状如肺而四目,六足有珠,其味酸甘,食之无疠。
北号山: 有木焉,其状如杨,赤华,其实如枣而无核,其味酸甘,食之不疟。
旄山: 苍体之水出焉,而西流注于展水。其中多鱃鱼,其状如鲤而大首,食者不疣。
东始山: 有木焉,其状如杨而赤理,其汁如血,不实,其名曰杞,可以服马。泚水出焉,而东北流注于海。其中多美贝,多茈鱼,其状如鲋,一首而十身,其臭如蘼芜,食之不屁。
五、 中山经
昆吾山: 有兽焉,其状如彘而有角,其音如号,名曰蠪蚳,食之不眯。
青要山: 其中有鸟焉,名曰鴢,其状如凫,青身而朱目赤尾,食之宜子。有草焉,其状如葌,而方茎黄华赤实,其本如藁本,名曰荀草,服之美人色。
騩山: 正回之水出焉,而北流注于河。其中多飞鱼,其状如豚而赤文,服之不畏雷,可以御兵。
首山: 多䲦鸟,其状如枭而三目,有耳,其音如录,食之已垫。
廆山: 其中有鸟焉,状如山鸡而长尾,赤如丹火而青喙,名曰鴒䳩,其鸣自呼,服之不眯。
橐山: 橐水出焉,而北流注于河。其中多脩辟之鱼,状如黾而白喙,其音如鸱,食之已白癣。
阳华山: 其草多藷藇,多苦莘,其状如橚,其实如瓜,其味酸甘,食之已疟。
休与山: 其上有石焉,名曰帝台之棋,五色而文,其状如鹑卵。帝台之石,所以祷百神者也,服之不蛊。
姑媱山: 帝女死焉,其名曰女尸,化为䔄草,其叶胥成,其华黄,其实如菟丘,服之媚于人。
苦山: 其上有木焉,名曰黄棘,黄华而员叶,服之不字。有草焉,员叶而无茎,赤华而不实,名曰无条,服之不瘿。
堵山: 其上有木焉,名曰天楄,方茎而葵状,服者不噎。
放皋山: 有木焉,其叶如槐,黄华而不实,其名曰蒙木,服之不惑。
大苦山: 有草焉,其状叶如榆,方茎而苍伤,其名曰牛伤,其根苍文,服者不厥,可以御兵。其阳狂水出焉,西南流注于伊水。其中多三足龟,食者无大疾,可以已肿。
半石山: 其上有草焉,生而秀,其高丈余,赤叶赤华,华而不实,其名曰嘉荣,服之者不霆。来需之水出于其阳,而西流注于伊水;其中多鯩鱼,黑文,其状如鲋,食者不睡。合水出于其阴,而北流注于洛;多鰧鱼,状如鳜,居逵,苍文赤尾,食者不痈,可以为瘘。
少室山: 其上有木焉,其名曰帝休,叶状如杨,其枝五衢,黄华黑实,服之不怒。……休水出焉,而北流注于洛。其中多䱱鱼,状如盩蜼而长距,足白而对,食者无蛊疾,可以御兵。
泰室山: 其上有木焉,叶状如梨而赤理,其名曰栯木,服者不妒。有草焉,其状如��,白华黑实,泽如蘡薁,其名曰䔄草,服之不昧。
浮戏山: 有木焉,叶状如樗而赤实,名曰亢木,食之不蛊。
少陉山: 有草焉,名曰��草,叶状如葵,而赤茎白华,实如蘡薁,食之不愚。
太山: 有草焉,名曰梨,其叶状如荻而赤华,可以已疽。
敏山: 上有木焉,其状如荆,白华而赤实,名曰葪柏,服者不寒。
大騩山: 有草焉,其状如蓍而毛,青华而白实,其名曰��,服之不夭,可以为腹病。
蛇山: 有兽焉,其状如狐,而白尾长耳,名��狼,见则国内有兵。
兔床山: 其草多鸡谷,其本如鸡卵,其味酸甘,食者利于人。
堇理山: 有鸟焉,其状如鹊,青身白喙,白目白尾,名曰青耕,可以御疫,其鸣自叫。
依轱山: 有兽焉,其状如犬,虎爪有甲,其名曰獜,善駚��,食者不风。
高前山: 其上有水焉,甚寒而清,帝台之浆也,饮之者不心痛。
从山: 从水出于其上,潜于其下。其中多三足鳖,枝尾,食之无蛊疫。
预测
一、 南山经
柜山: 有兽焉,其状如豚,有距,其音如狗吠,其名曰狸力,见则其县多土功。有鸟焉,其状如鸱而人手,其音如痹,其名曰鴸,其名自号也,见则其县多放士。
长右山: 有兽焉,其状如禺而四耳,其名长右,其音如吟,见则郡县大水。
尧光山: 有兽焉,其状如人而彘鬣,穴居而冬蛰,其名曰猾褢,其音如斫木,见则县有大繇。
丹穴山: 有鸟焉,其状如鸡,五采而文,名曰凤皇。首文曰德,翼文曰义,背文曰礼,膺文曰仁,腹文曰信。是鸟也,饮食自然,自歌自舞,见则天下安宁。
鸡山: 黑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海。其中有鱄鱼,其状如鲋而彘毛,其音如豚,见则天下大旱。
令丘山: 有鸟焉,其状如枭,人面四目而有耳,其名曰顒,其鸣自号也,见则天下大旱。
二、 西山经
太华山: 有蛇焉,名曰肥遗,六足四翼,见则天下大旱。
女床山: 有鸟焉,其状如翟而五采文,名曰鸾鸟,见则天下安宁。
鹿台山: 有鸟焉,其状如雄鸡而人面,名曰凫徯,其鸣自叫也,见则有兵。
小次山: 有兽焉,其状如猿,而白首赤足,名曰朱厌,见则有兵。
邽山: 濛水出焉,南流注于洋水。其中多黄贝,蠃鱼,鱼身而鸟翼,音如鸳鸯,见则其邑大水。
鸟鼠同穴山: 渭水出焉,而东流注于河。其中多鳋鱼,其状如鳣鱼,动则其邑有大兵。
崦嵫山: 其上多丹木,其叶如构,其实大如瓜,赤符而黑理,食之已瘅,可以御火。……有鸟焉,其状如鴞而人面,蜼身犬尾,其名自号也,见则其邑大旱。
崇吾山: 有木焉,员叶而白柎,赤华而黑理,其实如枳,食之宜子孙。……有鸟焉,其状如凫,而一臂一目,相得乃飞,名曰蛮蛮,见则天下大水。
钟山: 其子曰鼓,其状如人面而龙身,是与钦䲹杀葆江于昆仑之阳,帝乃戮之钟山之东曰瑶崖。钦䲹化为大鹗,其状如雕而黑文白首,赤喙而虎爪,其音如晨鹄,见则有大兵。鼓亦化为鵕鸟,其状如鸱,赤足而直喙,黄文而白首,其音如鹄,见则其邑大旱。
槐江山: 有天神焉,其状如牛,而八足二首马尾,其音如勃皇,见则其邑有兵。
玉山: 有兽焉,其状如犬而豹文,其角如牛,其名曰狡,其音如吠犬,见则其国大穰。有鸟焉,其状如翟而赤,名曰胜遇,是食鱼;其音如錄,见则其国大水。
章莪山: 有鸟焉,其状如鹤,一足,赤文青质而白喙,名曰毕方,其鸣自叫也,见则其邑有譌火。
翼望山: 有兽焉,其状如狸,一目而三尾,名曰讙,其音如夺百声,是可以御凶,服之已瘅。有鸟焉,其状如乌,三首六尾而善笑,名曰鵸䳜,服之使人不厌,又可以御凶。
三、 北山经
浑夕山: 有蛇一首两身,名曰肥遗,见则其国大旱。
錞于毋逢山: 北望鸡号之山,其风如䬅。西望幽都之山,浴水出焉。是有大蛇,赤首白身,其音如牛,见则其邑大旱。
四、 东山经
豺山: 有兽焉,其状如夸父而彘毛,其音如呼,见则天下大水。
独山: 末涂之水出焉,而东南流注于沔。其中多䖺䗤,其状如黄蛇,鱼翼,出入有光,见则其邑大旱。
空桑山: 有兽焉,其状如牛而虎文,其音如吟,其名曰軨軨,其鸣自叫,见则天下大水。
余峨山: 有兽焉,其状如菟而鸟喙,鸱目蛇尾,见人则眠,名曰犰狳,其鸣自訆,见则螽蝗为败。
耿山: 有兽焉,其状如狐而鱼翼,其名曰朱獳,其鸣自訆,见则其国有恐。
卢其山: 沙水出焉,南流注于涔水。其中多鵹鹕,其状如鸳鸯而人足,其鸣自叫,见则其国多土功。
姑逢山: 有兽焉,其状如狐而有翼,其音如鸿雁,其名曰獙獙,见则天下大旱。
䃌山: 有兽焉,其状如马,而羊首、四角、牛尾,其音如嗥狗,其名曰峳峳,见则其国多狡客。有鸟焉,其状如凫而鼠尾,善登木,其名曰絜钩,见则其国多疫。
女烝山: 石膏水出焉,而西注于鬲水。其中多薄鱼,其状如鳣鱼而一目,其音如欧,见则天下大旱。
欽山: 有兽焉,其状如豚而有牙,其名曰当康,其鸣自叫,见则天下大穰。
子桐山: 子桐之水出焉,而西流注于余如之泽。其中多滑鱼,其状如鱼而鸟翼,出入有光,其音如鸳鸯,见则天下大旱。
剡山: 有兽焉,其状如彘而人面,黄身而赤尾,其名曰合窳,其音如婴儿;是兽也,食人,亦食虫蛇,见则天下大水。
太山: 有兽焉,其状如牛而白首,一目而蛇尾,其名曰蜚,行水则竭,行草则死,见则天下大疫。
五、 中山经
鲜山: 鲜水出焉,而北流注于伊水。其中多鸣蛇,其状如蛇而四翼,其音如磬,见则其邑大旱。
阳山: 阳水出焉,而北流注于伊水。其中多化蛇,其状如人面而豺身,鸟翼而蛇行,其音如叱呼,见则其邑大水。
敖岸山: 有兽焉,其状如白鹿而四角,名曰夫诸,见则其邑大水。
熊山: 有穴焉,熊之穴,恒出神人。夏启而冬闭,是穴也,冬启乃必有兵。
乐马山: 有兽焉,其状如彙,赤如丹火,其名曰,见则其国大疫。
倚帝山: 有兽焉,状如鼣鼠,白耳白喙,名曰狙如,见则其国有大兵。
鲜山: 有兽焉,其状如膜犬,赤喙、赤目、白尾,见则其邑有火,名曰��即。
历石山: 有兽焉,其状如狸,而白首虎爪,名曰梁渠,见则其国有大兵。
��山: 有兽焉,其状如彘,黄身、白头、白尾,名曰闻獜,见则天下大风。
【鉴赏】 上面为《山海经》有部分预测活动和医药内容的记述,其信息量非常丰富。此外,由于许多草木属于常见草药,因此经文仅述及其名,而未提及其药效。其中,《五藏山经》共记述有类似预测行为56条,其中《南山经》7条,《西山经》15条,《北山经》4条,《东山经》16条,《中山经》14条,可以看出居住在《东山经》所述地区的人们对预测活动有着更浓厚的兴趣。《五藏山经》所述预测活动均属于前兆判断,其水平尚处于初级阶段,这也是该书相当古老的标志之一。其中,具有前兆功能的事物绝大多数为动物,计有52种,此外还有人神2种、器物1种、自然物1种,共计56种。预测的内容,包括劳役1项、土功2项、放士1项、多狡客1项、疾疫4项、火灾2项、恐慌3项、国败1项、战争9项、天下安宁2项,大风2项、大水9项、大旱13项、虫害1 项、风雨水为败1项、霜1项、大穰3项,与农业相关的有30项之多,令人多少有些诧异的是缺少渔猎畜牧业的内容。
有必要说明的是,本文对预测和医药放在一起进行鉴赏,一方面是因为两者往往在《山海经》里被一起记述,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两者在本质上是一致的,都属于生命智力带有预见性的智力活动范畴。
生命智力学暨智因进化论的核心内容是,生命与生命智力同时起源、同步进化,生命智力的实质是使用间接信息达成期望效应。所有的生命都拥有生命智力,不同的生命拥有不同结构、不同形式和不同层次的生命智力,生物进化的实质是生命智力主导实施的生存方式多样化和生存技术复杂化。
人类之所以能够从生物世界脱颖而出,乃是因为人类的生命智力发展到了一个全新的阶段,其主要标志是火的应用,即举起火把才是人。接下来,人类社会的发展,主要取决于预见性(属于期望效应)的不断提高,而预测行为和医药的应用都离不开预见性,或者离不开对预见性的追求。
从《山海经》的记述可知,古人的预测行为,使用的方法是“用某一个因素去对应某一种现象”,他们关心的问题主要是社会是否安宁、是否有战争、是否有旱涝灾害、是否丰收、是否有瘟疫等等。古人的医药实践,基本上处于“单方治病”的阶段,即用一味草药(包括动物、矿石等)去对应医治一种疾病(包括美容、养生、长寿)。从这个侧面来说,《山海经》的撰写时代应该是非常古老的,而且其内容也是真实可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