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桑椹》全名《降桑椹蔡顺奉母》,主要写蔡顺忠孝双 全,感动神灵的故事。
汝南人蔡员外的独生儿子蔡顺,年二十岁,幼习儒业,涉 猎经史,饱谙古今事理,学成满腹大才,为因父母在堂,未曾 进取功名。他和妻子李润莲,十分孝顺父母。蔡员外颇有资 财,平素多行善事,广积阴功,发慈悯布德施恩,行仁义宽洪 海量,爱交善友良朋,并无邪僻之事。时遇盛冬天气,朔风大 凛,密布彤云,纷纷扬扬,下着国家祥瑞(大雪) ,蔡员外在 映雪堂上,请来刘普能、周景和、夏德闰、仇彦达等几位年高 长者饮酒赏雪,王伴哥白厮赖两个流氓也闻讯不请而至,夺吃 抢喝。蔡顺奉父母之命,和妻子为众长者斟酒,对白厮赖王伴 哥既不搭理,也不欺赶,任其所以。饮酒间,他们作诗唱曲, 好不快乐。蔡顺还给大家讲说贫富差别、富不欺贫的道理,说 明他虽居富家,对贫寒之人,倒很有同情心。正说间,解子押 着一个名叫延岑的犯人向蔡家讨茶饭吃。蔡顺见延岑是位“壮 士” “好汉” ,问他带锁披枷的缘由。原来这延岑见义勇为, 正直无私,一日在长街市上闲行,见个年少后生赶打年迈老 人,他路见不平,三拳两脚,打死年小的后生,出首到官,饶 其死罪,脊杖六十,罚去郑州迭配牢城,时遇大雪,身上单寒,肚 里无食,因见蔡员外家“高房子” 、“大门楼” ,“门前车马 喧闹” ,心想必是“豪富之家” ,便来乞讨。蔡顺有心让延岑 给自己做个护臂,其母延氏也提出收延岑为义子,于是给延岑 饮酒吃饭。临别,蔡员外送延岑一套暖衣、十两银子做盘缠, 又给解子五两银子,叮咛解子在路上好生看觑延岑。
蔡顺母亲延氏上庙烧香,为赶头香,起的早了些,感了寒 气,卧病不起,饮食少进,睡眠不宁,加之年纪高大,肌体虚 弱,只觉神思恍惚,命在垂危。蔡顺惟望“母病安妥,父命延 长” ,那怕自己寿夭。他为母亲请来宋了人和糊涂虫两位庸 医,不会诊病; 听说母亲想吃桑椹子,而桑椹子长在暮春,现 在却是严冬,蔡顺便在后园中设香案,烧香祷告,磕头出血, 泪下成冰,乞求神明可怜,降下几个桑椹子来,治愈母病,他 愿将己寿减一半与母亲,以尽人子之道。他的孝心感动了神 灵,增福神传上帝敕令,将冬天变做春天,着大众神将,夜间 三更降甘露瑞雪,满山遍峪,但有桑树,都生桑椹子,让蔡福 摘去,献与母亲食用。增福神同蔡氏门中的家宅六神给烧香时 昏睡过去的蔡福托梦; 蔡福果于三更前后看到天降雨雪,便提 着篮儿去山中摘桑椹子。他以 “董永卖亲身,黄香扇枕凉,郯 子鹿乳奉萱堂”作为榜样,鼓勋自己对母行孝。他来到山 中,“看山色晴岚一样,看山峰高彻空苍,看山景叠翠蕊芬芳, 看山难描画,看山涧水流长”。到了桑园,“桑椹子园中开放”,“摘 将下来”,“一半红一半黑,篮中各放” 。他将桑椹子摘满一篮 子,正在桑树下歇息,被一伙盗贼劫掠到山寨,要把他宰了吃 肉。当他说明自己的姓名及父母籍贯时,那山寨大王把他扶了 起来,说明自己就是“披枷锁迭配”的延岑。原来延岑被押途 中,解子发恻隐之心,把他放了,他便在五娄山落草为寇,今 日遇见蔡福兄弟为母摘桑椹子,便命小偻罗将牛蹄粳米拿来, 托蔡福拿回家侍奉老母。延岑自己为蔡福这贤善君子的行为所 感动,于蔡福走后,散了众兄弟偻罗,再不为盗,趁着大汉皇 帝招安天下文武将士之机,去到朝中,面见皇帝。
蔡福母亲延氏吃了桑椹子,身体康健如初,些病全无。这 时,朝廷使命前来取蔡福一家上京,言说延岑已封太尉之职, 并保取忠孝双全的蔡福为官。殿头官已奉旨在相府安排酒筵, 与蔡福一家庆贺。蔡员外那几位老朋友刘普能,周景和、夏德 闰、仇彦达前往贺喜,无赖氓流王伴哥白厮赖也来凑热闹。殿 头官表彰蔡福“有颜回亚圣之学,曾参养亲之孝,仁宏德厚, 至善光辉,忠尽于君,孝尽于亲,忠孝两美,驰名于朝野之 中” ,封蔡福为翰林学士,其妻赠贤德夫人,蔡员外治家有 法,年高迈冠带荣身,老夫人心慈性善,钦赏十锭花银。
此剧主要宣扬孝可感天,孝可感神,孝可感君,孝可感 人。全剧拖沓冗长,无甚特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