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孤独》第十三章主要内容
①乌尔苏拉老了。
不知不觉中,布恩迪亚家族中的第五代也长大了。想想挺可笑的,第二代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二十年战争,一直在对取得自由权利的自尊而战,停战后,马孔多的变化渐渐又迈出了新的速度,外乡人突然一股脑地进来了。不论是以前的自由派还是保守派成了表面上不容,但却在不同时间去做相同的事情,那就是做弥撒。
而在乌尔苏拉这里,让布恩迪亚家族第五代的何塞•阿尔卡蒂奥成为一个教皇,让雷纳德•蕾梅黛丝成为修女学院培养出的古钢琴大师
就是她的目标。
蹒跚的步履、模糊的翳障,还有说不清的东西,让乌尔苏拉模糊地想象为是时代的逐渐衰败,她可没认为自己的身体在衰老。
渐渐,她看不清东西了,可她却能凭对方位与气味的准确记忆正常行事,她凭自己的智慧克服了因失明带来的许多麻烦,她没有告诉任何人,甚至费尔南达丢了结婚戒指还是她帮着找到的,她会根据自己的常识判断,她还会借助孩子提供她双眼无法获得的信息。当然,意外也会发生,比如:撞在阿玛兰妲的身上等,但她几乎像当年操持整个家时一样忙碌。
在晚年无法穿透的孤独中,乌尔苏拉获得了非凡的洞察力,能察觉到家中任何不起眼的小事,也第一次看清了过去因忙碌而忽略的真相。自从何塞•阿尔卡蒂奥去神学院后,她开始细细回顾马孔多创建来家中大小事,彻底改变了对子孙的一贯看法。
她意识到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上校从没有爱过任何人,他的成功与失败都源于纯粹罪恶的自大。她发现,阿玛兰妲虽铁石心肠却是世上从未有过的最温柔女人。她拒绝两个求爱男子的行为属于无穷的爱意与无法战胜的胆怯之间的殊死较量,最后胜出的是阿玛兰妲毫无理由的恐惧,恐惧的对象是她自己饱受折磨的心灵。而拥有冲动心性和炽热情欲的丽贝卡,拥有无畏的勇气,那正是乌尔苏拉希望自己后代具备的品质。
庇拉尔•特尔内拉也将近百岁,她对乌尔苏拉的本领毫不奇怪,因为她凭自己的经验开始明白,老年人的清醒判断会比纸牌算命更精准。
②费尔南达主持家政后的生活。
马孔多的老住户被外乡人挤到边缘,勉强守住旧日的营生,布恩迪亚家里依旧招待客人吃午饭,一直要等到多年后香蕉公司离开时,昔日的生活才得以恢复。
然而好客的传统发生了根本变化,因为现在是费尔南达发号施令。乌尔苏拉被遗忘在黑暗中,阿玛兰妲只顾织寿衣,费尔南达终于有了掌管选择宾客的权利,并将承袭父母的森严规矩强加给他们。对他而言,和香蕉公司无牵扯的人才体面。所以小叔子何塞•阿尔卡蒂奥第二也是她歧视下的牺牲品。
奥雷里亚诺第二体会到在佩特拉•科特斯那里的舒适。他一次次的借口都是为了离情妇更近一点,虽然他几乎不在家里吃饭,但还陪妻子过夜。直到有一天,费尔南达于一句斥责与幽怨,只是把他的两箱衣物送到他情妇家里。费尔南达这样做以为会让奥雷里亚诺第二羞愧难当,回归正道。可大家都认为这是必然,奥雷里亚诺第二为此连续三天大摆筵席庆祝获得自由。
奥雷里亚诺第二对妻子与情妇相比后,还是觉得他更爱情妇。他们相处默契,欢爱自然。没人能阻止他做什么。后来,他又玩出新花招,在与“母象”的吃赛中,他暴食昏厥后明确选择,还得回到自己妻子那里。
这对费尔南达来说也算一种宽慰了。她在受到冷遇时就弹奏古钢琴与阅读儿女的来信。在半月寄给儿女的信里不写一句真话。她越来越觉得这个家像父母那座殖民时代的深宅。
③对梅梅(雷纳德•蕾梅黛丝)的介绍。
费尔南达为了让上学回来的女儿梅梅相信,丈夫奥雷里亚诺第二是顾家的丈夫,于是,每年的那两个月里,奥雷里亚诺第二都会扮演模范丈夫角色,举办冰淇淋与饼干聚会,由活泼开朗的梅梅弹奏古琴助兴。
梅梅看上去完全跟外界融成一片,她喜爱聚会和殷勤好客。结果,这一灾难性遗传的最初征兆显露于第三个假期,梅梅事先没给家里打招呼,自作主张邀请了四位修女和六十八个同学来家里度假一周。
这下可好了,家里乱套了,吃饭与上厕所的成了没完没了的排队,费尔南达为大家买来七十二个便盆,但结果只是把夜里的难题推迟到早上。等她们终于离开后,家里鲜花萎
地,家具破损,墙壁上满是涂鸦,费尔南达将借来的床与凳子归还邻居。
③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之死。
何塞•阿尔卡蒂奥第二又在家中出现,他跟自己的双胞胎兄弟奥雷里亚诺第二长相差别越来越大,他更像自己的母亲,但他又总能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在作坊里长谈,乌尔苏拉明白,家里只有这两个人是因为相似而走在一起。
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自从上次从赫里内勒多•马尔克斯上校那拒绝他在晚年发动一场动战争后,他一天天变得愈加冷酷。他紧紧封闭起自己的内心,家人最后就权当他已不在人世。
每日除了到栗树下小便,便在作坊里制作小金鱼,他允许理发师每三个星期登门一次,旁人一概不见。自从知道人们买他的小金鱼不是为了装饰而是当做历史遗物,他就不再出售。他把蕾梅黛丝那些从成婚起就装饰的卧室娃娃拿到院里付之一炬。他说“房间里全是蛀虫。”
直到有一年十月十一日,那一天与他最近几年中的任何一天都没什么两样。细雨来了,他感觉到寒意,于是裹挟羊毛毯,穿着棉布衬裤。她准备洗澡,就去院中小便。他决定晚些时候洗澡,他准备等桑塔索菲亚•德拉•彼达煮好咖啡喝,他又突然回忆战争时的这一天与自己过夜的女人已死,他脑中茫然一片,他渐渐不再想任何女人。
他打开灯来数存在铁皮罐里的小金鱼,有十七条。自从他不再售卖后,每天做两条小金鱼,凑够25条再放到坩埚里融化重做。他全神贯注,心无旁骛,雨更大了,乌尔苏拉端着午饭来了。吃完饭他躺在吊床上睡着了,他梦见不断重复的梦,醒来就忘,闭上眼睛睡着又想起。理发师来了,他告诉他周五见。
他想去厕所,他想何塞•阿尔卡蒂奥第二没来作坊,他相起战争,还有赫里内勒多•马尔克斯上校答应给自己一匹马,他想洗澡时发现被阿玛兰妲抢了先,于是又回到作坊里制作金鱼。在他嵌鱼尾时,太阳出来了,漫天都是飞蚁。
他想小便,但一直拖着把小金鱼做完才去。马戏团又来了,他混在好奇的人群里观看游行,等队伍走过,街上空荡荡,空中满是飞蚁,他又一次看见了自己可悲孤独的脸。他向栗树走去,心里想着马戏团。
他失去了记忆,他像只小鸡一样把头缩在双肩里,额头抵上树干便一动不动了。直到第二天,桑塔索菲亚•德拉•彼达去后院倒垃圾,忽然发现秃鹫正纷纷从天而降。
《百年孤独》读后感
“无论走到哪里,都应该记住,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以往的一切春天都无法复原,即使最狂乱且坚韧的爱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种瞬息即逝的现实,唯有孤独永恒。”这是马尔克斯在《百年孤独》中写的一句话。再美好的情感最终也会破碎消逝于风中,就如白骨成灰散入那一抔黄土,只剩下孤独在凛冽的寒风中怒号呼啸。
“这个家庭的历史是一架周而复始无法停息的机器,是一个转动着的轮子,这只齿轮,要不是轴会逐渐不可避免地磨损的话,会永远旋转下去。”在书中,布恩迪亚家族的每个成员都是孤独的,甚至可以说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联系。整个家族被血脉连接,却像是一盘散沙,不似藕丝,藕断丝尚连。他们按部就班地活着,就如同皮影人,在命运的操纵下演绎人生,推动着整个家族的走向。
他们的命运也无不凄惨,家族第一代人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被绑树下死,第三代雷奥里亚诺·阿塞被枪杀,第五代何塞·阿尔卡蒂奥溺水而死,第七代罗德里戈长出了尾巴被蚂蚁吃掉等等。其他人几乎都是死于孤独。他们逃脱了战争和暴力,却逃脱不了孤独。
故事有些荒谬,可从全局观之,孤独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随时随地跟在他们身后,在他们脆弱或欣喜时扯他们一把。或放大他们的悲哀,或让他们从天堂跌到地狱。孤独在嘶吼着,野兽般欺凌着这些可怜人,看他们哭泣的泪水欢欣地挥舞着手臂,贪婪地享受他们的惊惧。
起初看这本书,复杂的人物关系成了理不清、解不开的线团,故事更是让人觉得荒诞不经。但在了解作者后,发现马贡多小镇发生的这些扑朔迷离之事,不过是现实生活的一种艺术反映。
我们赤裸裸地来到这个世界,眼睁睁看见亲人友人随着我们个子拔高,年龄增长,把半只脚迈进了鬼门关,亦或是已经沉睡在厚重的棺木中,在不见光日的土壤下安眠。面对他们的离去,我们能做什么呢?也只能默然接受,然后再次回到孤独的生活中。算不上经历什么沧海桑田,不过是历经了几次聚散离合,而那些熟悉的陌生的,以前熟悉现在又陌生了,以前陌生现在熟悉了的面容,待许多年后,又能记得几张?
平行线没有交点,相交线也只有一个交点,相逢相别各走天涯,即便相别再相逢,也只怕黯然神伤叹不识。当以往不复,又何必相忆。我们孤独地生,孤独地死,孤独地活着,不正是孤独永恒吗?
人生来孤独,却不能畏惧孤独,否则,便是一脚踏入深渊,直直跌入万劫不复中。我们没经历过刀光剑影,也不用颠沛流离,却同样被孤独的枷锁桎梏。我们无畏,我们只能无畏,与其红着眼回顾过去,感叹索然无味,倒不如拼上抛颅洒血、刀剑饮血的万丈豪情,在孤寂漆黑的魅影重重中杀出一条通往光明的血路。哪怕慷慨就义,我们也无所畏惧;哪怕粉骨碎身,我们也咽下懦弱。
王国维先生“人生三大境界”中第一重便是“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这一个“独”字,不就是体现的孤独吗?可见,人须耐得住孤独寂寞。
孤独的人生被化不开墨水般的黑暗笼罩,不过是踽踽独行一场,而当你穿梭过蒙蒙迷雾的尽头,尽受孤独的滋味腐蚀身心的苦痛时,又总是有一束光亮照进心窗,划破云层,驱散孤独,直直洒下温暖。
纵是百世孤独,也不过踽踽独行,有何可畏?纵使我们孤独地生,孤独地死,我们也要活得恣意潇洒,活得自在逍遥。孤独只是恐惧的影子,我们甩不走,却也不会拘束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