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算过高中3年做过多少题吗?有一份数据值得参考:如果平均每一张A4纸大概是0.15毫米,一个学生高中3年做的卷子大概有2.41米,如果每页试卷10道题,则大概是16万道题,平均每天147道题。
这是林桢这半年创业统计出来的一个数据。就在今年年初,林桢还是爱奇艺董事会秘书、战略合作及投资总监,参与百度为爱奇艺并购PPS,是林桢做的最后一个项目,然后他就一头扎入了一个全新的陌生领域——在线教育。
看起来好像是在追逐热点,毕竟在线教育这半年突然火热,比如猿题库、沪江网等都获得了数千万元以上级别的投资,传统教育巨头新东方、学而思都在谋划移动互联网转型,而互联网公司百度、阿里巴巴前后也推出教育产品,谷歌更是上线测试C2C在线教育平台。
但在线教育并不是一个新概念,并且一直不温不火。如果用小米科技董事长雷军常用的那句“如果在风口上猪都会飞起来”的理论,那么在线教育似乎很快将迎来这个“风口”——如何用数据及技术改变教育的方式,而不仅仅停留在“在线”这一形式工具。
这就是林桢和他的小伙伴们想做的事情,这是一个早期都在百度工作过的团队,他们创立的公司叫做“快乐学”(kuailexue.com),定位在K12教育(小学一年级到高三12个年级,即基础教育阶段),这是一家技术型导向的公司,希望用大数据改变教育。
如何去做?回到文章开头的例子,一个学生每天面对好几套试题考卷,可是有多少题型考察的知识点是已经掌握了的?只是一遍一遍重复时间而已,却没有把更多的时间放在没有掌握的知识点上面。
再举一个例子,经常会有家长问老师,我的孩子怎么样啊?哪方面还需要加强啊?老师有时候也很为难,这么多的学生,如何进行针对性的训练和辅导?而不是所有学生每天要做的试题都是一模一样。
这些都是快乐学想要解决的问题。
百度系创业团队
快乐学的三个创始合伙人,均有百度工作背景。CEO林应明最早是百度ES部门工程师,之后是迅雷联合创始人;曹炜斌早年是百度创新业务研究部负责人,后来成为哈达科技联合创始人;而林桢早期在百度投资并购部,后来在爱奇艺负责战略合作和投资者关系。
当林桢今年春节前决定离开爱奇艺的时候,爱奇艺距离上市的时间也不算远了,可能一年左右就能够IPO。林桢经历了爱奇艺从无到有的过程,爱奇艺里可能没有几个人像他这样期待IPO。2011年他在海外进行非交易路演的时候,就在期待着IPO那天的到来。
但是最终他决定离开的原因,一是爱奇艺已经是视频领军企业,确立安全地位,二是垂直互联网则是马上要来的浪潮。至于在线教育这个领域,应明和炜斌已经做了半年调研,有足够的数字和案例去说服林桢,而林桢父母也是教师,情感上来说有教育情节。
为什么做K12教育?林桢认为与网络课堂、语言类学习不同,学业竞争造成了K12有刚性需求。他举了一组数据,高中本科一批升学率北京是25.4%,全国只有8.81%,这里将会有足够大的学业需求和足够高的使用频次。而全国初高中生有7244万人,有足够大的用户群。
为什么不等到爱奇艺IPO后再创业?林桢列举了一组数字,根据CNNIC和教育部的数据,能够推算中学学生已经60%有手机,而且现在安卓手机300块钱可以买到,智能手机比例迅速提高。“终端条件已经具备,如果晚做市场不会等你。”
目前快乐学团队已经有30多个人,基本一半是技术,一半是老师团队。有学而思的英语教研 负责人、也有曾经担任过北大附中、清华附中的英语组长和年级主任的英语老师加入。创业资金则来自于一家基金,林桢表示,在线教育是技术和Know-How 密集型而非资金密集型,所以资金需求相对于互联网视频、电商来讲要好很多。
大数据做法
目前快乐学的产品已经上线一个多月,暂时只有英语一个科目。其为学生提供了手机题目查询APP,为老师提供了web端的智能出题系统。这看上去和猿题库不太一样,事实上目前在线教育领域做题库的有很多,但是如何做出特色则是关键。
对于快乐学来说,最大的优势是技术,林桢总结为大数据处理、搜索技术、自然语言处理、光学识别技术。
这也就是快乐学的差异化工具APP,这款APP最大的特色是,当学生遇到试题时,用APP拍照扫描一下其中的段落,就能够找到答案、解析以及所考察的知识点,同时这款APP能够记录学生的行为,生成个性化报告,从而指导学生以后的学习。
目前“拍照查询题目”功能是快乐学的首创,在教育行业还是有一定技术门槛:虽然题目字数很多,只要拍局部题干,用光学字符识别就可以代替关键词输入,同时在偏暗、纸面有褶皱的情况下,快乐学APP依然能够进行识别,并进行答案、解析反馈。
简单APP拍照英文题目识别的背后,是大量的技术工作。所有试卷试题数据的准备工作,快乐学花了接近半年时间,“快乐学团队成员多是做搜索的,所以做起来还算快。”林桢说,“先做好英语学科,之后进入其他学科。”
快乐学希望服务的对象主要是学生和教师。学生通过使用快乐学APP累计追踪一段时间数据,就能够知道自己哪些题目已经掌握,哪些还需要加强,进行有针对性的训练。
对于教师而言,则可以根据知识点、题目难度等指数,通过快乐学数据智能出试题,甚至能够通过和学生数据的共享进行针对性出题训练。“比如一位老师想按照2013年高考的相同考点、不同题目出题,在传统线下来说几乎不可能,但是用快乐学1分钟内就能搞定。”
快乐学现在并没有大规模推广,产品处于不断迭代改进阶段。“产品发布第三天,大连有个英语辅导机构给我们写邮件,说他们内部有数据部门专门帮学生分析失分数据,只不过需要手工计算,快乐学要做的事情正是帮助他们解决苦恼,这让我们很受鼓舞。”林桢说。
潜在的风险
对于未来的商业模式,林桢总结的也很简单,通过APP形成用户粘性后能够形成社区,通过对学生的疑惑实时解答等增值服务实现收入。“教育跟其他行业不一样,付费意愿相对高,目前快乐学基础服务都免费,未来再考虑拓展盈利模式。”
但是社区并没有那么好做,运营15个月的教育社区粉笔网上个月宣布关闭。林桢认为,通过行政手段将学校、老师、同学集体注册圈进来的做法,并不太符合用户心里。“社区的关键是看强制性还是自发性,比如网民喜欢的百度贴吧,就是根据兴趣出现的自然社区。”
一头扎进原本不熟悉的教育领域,林桢坦言有很多创业难点,第一就是教育产品质量要求很 高,教育产品非常严肃,如果用户搜索出来的结果不对,就会感到挫败,下次就不会使用。第二是产品体验要非常好,内容是不是够全?查询是不是够准?识别是不 是够快?操作是不是够简单?这些都是快乐学一直在持续改进的地方。
另外还有一个挑战,就是如何让用户认识自己。“进入新领域我们需要了解这个领域的规则,教育的规则是什么?教育行业的推广规律是什么?互联网的规律有多大程度适用?这些都需要摸索。”林桢说。
从K12英语切入、从APP切入,这看起来是非常小的切入点,如果没有办法得到学生和老师的认可,并在用户量上面有迅速的突破,快乐学在后续社区方面的构想就很难实现。与此同时,这样一个切入点是否足够强大到能够撑起一个社区,这也依然需要观察。
林桢表示,快乐学的团队不怕做没有做过的东西,不怕学习未知的东西,但怕已知的经验害到自己。“很多互联网公司进入教训心情很急切,但实际上教育需要足够的耐心,我们也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准备用最开放的心态去看待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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