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和一个刚毕业不久的朋友聊天,她一脸苦闷地向我提出一个问题。
“我是不是太作了啊?”
“为什么这么说?”我回道。
“吃好吃的一定要拍好看的照片发朋友圈分享,遇上特别的日子一定要隆重庆祝,碰到难过的事情会在朋友圈发小作文。有朋友说,觉得我这些行为很作,不讨喜。”
生活中似乎很多人都有这样的想法。
比如结婚纪念日,穿上好看的衣服去高级餐厅吃一顿饭,能有什么用,在家里不是吃吗?
餐具就该买最实用的,好看的花纹又不能当饭吃,买来干啥?
一顿饭终归是要吃到肚子里去的,花那个心思摆盘照相干什么;
他们似乎总觉得一件事的做法,不从实用层面去考虑,而非要追求一些看上去无用的意义,就是作。
和这样“矫揉造作”的人交朋友,只会让自己的生活也变得拧巴和麻烦。
我觉得哭笑不得。
如果这些行为就叫作,那我十分愿意和作的人做朋友。
1
不懂得“作一作”的人
太无趣
电影《老爸102岁》,主人公之一是一个75岁的老人。
和自己102岁的父亲不同的是,父亲的生活绚烂多姿,而这位老人却将生活过得如同一潭死水。
不爱出门是基本的,人老了就该服老;
老爸让自己种花,立马举起双手拒绝;
半夜从床上爬起来唱歌这种事,太不符合一个老人的作息了,不能做不能做;
他的生活仿佛就像一个机器,按部就班,无比规整,却也无聊平淡。
反观我们的现实生活,很多人不也是如此吗?
没有惊喜,没有起伏,也不曾为生活增添一点不同寻常的特别。他们惯常的想法是,好好活着不就好了,为什么要搞那些有的没的。
于是,没有喜好,没什么兴趣,生活除了满足最基本的生活需求,便再也找不到一点荡漾的水花。
本该有滋有味的日子,过得好像干巴巴的沙漠。
电影《天使爱美丽》里,在柜台卖烟的妇女也是这样一个人。
她好像对生活中一切美好的事情都不感兴趣,生活的日常除了坐在柜台卖烟,就是抱怨生活。
她没有朋友,没有爱人,即便同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她的同事们也不太愿意和她交流。
我们常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个人的生活态度是能影响另外一个人的。
那个卖烟柜台的妇女,没有人想像她那样去生活,所以没有人愿意走近她。
你看,不懂得作一作的人,在生活中往往是不太受人欢迎的,他们的无趣很大程度上,已经把大部分人隔绝在了自己的世界之外。
2:作的人,快乐呀!
前两天看完电影《老爸102岁》,我没怎么被电影主要想渲染的父子情感动,倒是实打实地被102岁父亲的生活态度打动。
即便已经102岁高龄,他却始终没有对生活失去热情,而是想着法用更作的方法去生活。
比如明明已经是百岁的人,却一天到晚想着去世界各地旅游;
明明不能吃蛋糕,冰淇淋等东西,却固执地将他们放在冰箱里让自己大饱眼福;
他还计划去世界上最高的邮局打卡,在那里给自己的朋友寄明信片;
作吗?从实用的角度来说,老人的行为确实很作了。
不就是寄明信片,干嘛非得跑到最高的邮局去寄?都102岁的人了,反正不能吃,为什么还要买来放在冰箱里?
然而电影马上就揭示了他这样做的原因,还能因为什么,因为快乐啊!
王小波说:“诗意的生活并不是矫情的造作,而是在庸常生活里让自己带一点格调与品位做事,把生活过得浪漫有趣,不让自己活得粗糙。”
电影《阳光小美女》里面,小女孩奥莉芙是一个戴着大大的眼镜,胖乎乎,还有着一个小肚腩的小女孩。
即便硬件条件不太好,但奥莉芙的心里始终有一个选美梦。
面对一个小女孩看上去有些不切实际的梦想,我想大部分家长往往都不会放在心上,可奥莉芙的家人却全家出动,为了完成小女孩的选美梦想踏上了公路旅程。
这情节乍一听,满满的理想主义,又作又不切实际。
可转念又一想,我们生活中那些得来不易的快乐与兴奋,不正是这种作带给我们的吗?
即便在出租屋里,也要每日一束鲜花;
即便家具廉价而又丑陋,也要买上好看的桌布精心装点布置;
生而平庸,却不愿接受平庸,身处沼泽,也要渴望天空。
我喜欢那些作的人,因为他们身上有的,是还愿意在漫长平庸的生命中,挣扎一下的渴望。
3
我喜欢和“作”一点的人交朋友
前段时间在家闲着无聊,在家翻看照片。
翻到大学时期的照片,顿时就乐开了花。
记得大学时候的朋友都属于特别能作的人,所以大学时期留下的回忆也特别多。
比如节假日拿着不多的零花钱说走就走去穷游;碰上特殊的日子,叫上一大群好朋友出门去吃好吃的。
仔细回想一下,我十分庆幸在我人生精力最充沛的日子,有这些美好的回忆。
很喜欢一句话:一个人到世界上来,来做什么?爱最可爱的,最好听的、最好看的、最好吃的。
你看那《红楼梦》里的香菱,命运多么凄惨。
可即便日子艰难,她不也靠自己一点不愿妥协于生活的“作”,靠学诗,写诗,在苦涩的人生中,咂摸出了一点自己的甜味吗?
“作”一点的人,是有很强的治愈功能的,他们不愿屈服于平庸的人生,始终不放弃挣扎一下的渴望,这份力量不仅能治愈自己,也能影响他人。
人这辈子,被生活的压力裹挟,被优秀的目标逼着往前走,生活的苦难在每一个阶段都像一座大山。
若是连交朋友,都无趣和无味,那人生终归少了些意思。
所以,我喜欢这样的“作”,也喜欢和“作”一点的人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