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吗?有人问。我回答不喝,因为我不懂茶。
同样,我不懂文学甚至于文字,对于某些人来说我只是一只苍蝇,嗡嗡的在世界里振响双翅。而夜莺的喉管里发出的则是人们喜爱的音符了,那些人叫做作家,用肉体和淫乱写着尘世间真实的人。而由于迎合了这类人生理和心理欲望的作家,无疑是成功的,因为他们懂得人性,知道这个世界浮躁的背后是无尽的欲望,他们告诉这个世界说,老子就是要用做爱时的抽插和呻吟写出这个世界的可恶。于是,这些夜莺看起来就真的像这个世界上敢对苍蝇的嗡嗡叫板的人了。
我无疑是一只苍蝇,不懂投机或者取巧,只是想要接近某一处污垢,只是想要人们餐后的残羹。但,人毕竟是讨厌这样的物种的。因为,苍蝇飞翔的时候是嗡嗡的,没有夜莺那样的婉转歌喉。打一个比方,就好像某对情人在一起恩爱之时,无论身边有多少的莺声燕语,他们都是欢快的。但如果有一只苍蝇的嗡嗡,那么,他们就是不幸的。
遇到我的人是不幸的,我总是喜欢嗡嗡。
近日,某人传言说自己的莺声燕语被某媒体看中,要连载,连载的理由是这种莺声燕语是地域性的。我笑笑,对于肮脏的粪便或者恶臭我总是喜欢的,对于那些人们的残羹和剩饭我也是喜欢的,因为,我是苍蝇。我想这也是某人作品被人喜欢的缘由,因为有了莺声燕语,地域性的。但不幸的是,作为苍蝇的我确实看不惯这种虚伪的地域性,特别是作为我这只苍蝇所在地的那种莺声燕语。因为,那种莺声燕语在某种程度上太香,香艳到苍蝇无处生存了。
我承认,我是苍蝇,所以我只是四处寻找着人们的残羹。但我也承认自己不能够用人们喜欢的那种声音让人喜爱。我注定了是苍蝇。
现在,有人问我是否喝茶,我说不会,因为我只是一只苍蝇。对于苍蝇来说,喝茶是要懂得莺声燕语的作家才懂得的事情,我不是,所以我不喝茶。但我却总是努力的爬到那作家喝过的茶杯边缘,企图肆无忌惮的舔舐那杯口的茶渍。但我无疑失败了,因为那些美好声音的世界里,我是注定被苍蝇拍拍死的对象。所以,我远远的看着一群高雅的人沉浸在某人的莺声燕语里,沉浸于不知何时网络流出的一个词叫做意淫的世界里。我只是静静地趴在那一坨被世人遗弃的粪便上。
一只苍蝇飞过来,问我,你喝茶吗?我嗡嗡的回答他,不喝。
另外一只苍蝇又飞过来说,兄弟,这坨大便有许多年成了,是人们所谓的前人留下的渣滓,我们守好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