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贝尔实验室，我干了九年。每一年，我都会回头看看，下一个方向在哪里。当时的人生目标是：在退休之前做到部门经理。这在今天很多年轻人看来，可能根本不算什么理想，但那确实是我当时的最高目标。
从小到大，我一直不觉得自己聪明。记得在美国念书时，寝室有一个北大来的同学，他真的很聪明，经常不去上课，但分数永远第一。有一次，教授出的题目，全班同学都不会做，我们只好去找他。他看了一会后说，题目出错了。接着，他用一个公式，求证了一遍。
《圣经》上说，你要看到别人的优点。其实，每换一个老板，你都能看见不同的行事方法。
我从比尔·盖茨身上学到很多。他随口说的话，你站在旁边记下来，就是一篇文章，他的头脑超好。有一次，盖茨来中国后，在回国的飞机上给我写了一封电子邮件。每一件事情一行，一共写了40 行。他谈了自己对中国市场的观察和担心，几乎全部都是我平日所思所想。但比尔只考察了三天，就把我在一年内看到的问题，全部提及了。如果想到有趣的点子，我会随时记下来。
在加入NBA 之前，大概只想了一个月，也是凭一种直觉。鲍尔默（陈永正前任老板、微软全球首席执行官）曾说：“很多人将中国看成全球制造基地，这是不全面的。中国将是全球最大的消费市场，每人喝一罐可乐，就是13亿罐。”
NBA老板大卫·斯特恩很厉害。当初他就职时，美国有两个篮球联盟。在他的强势收购下，NBA才成为最大的篮球联盟。他的要求很高，这也帮助我不断改变。NBA给我提供了很大的空间，这里有很多有趣的事情可做。再干5-10 年，没有问题，真的没有（去Google就任中国区总裁）这回事。
中国人总是讲求忍耐。但其实，有时你要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并且与人沟通才行。忍耐，是一种被过于拔高的美德。我认为一个人最大的幸福，就是不断挑战。创新是最有趣的，我最怕自己陈腐不变。
一个公开的场合，有人问我：“很多人生前就会总结自己的一生，其中最好的办法，是给自己写一个墓志铭。如果你来写，会是什么?”我说：“一个不断前进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