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是职业经理人的背景、现状的一个调查;第二部分是职业经理人生活现状的一个研究;第三部分是职业经理人职业化现状的研究;第四部分是职业经理人市场化现状的研究;第五部分是职业经理人国际化现状的研究。
在职业经理人对于认证的看法方面。其中有四成的管理者认为,整个职业经理认证是非常有必要的,它是一个行业的准入资格,也是一个对于自己能力的证明。对于职业经理人认证的单位,大家是偏向于政府单位对它的一个认证,但是对于国际的认证以及包括社会公益性组织的认证,也坚持了一个比较高的信心,只要是自律以及管理得当,也是非常有效的。
从职业经理人的引入方面,我们发现目前外资企业和私营企业,更多的是注重内部的提升和内部的培养,形成了一个有效环路,而国有企业也逐步改变了原来的组织任命等方式,而且也更多地借助了市场的方式,不管是猎头还是招聘等等,它的方式也更加地多元化。
职业经理人最重要的能力包括管理能力、创新能力。但是职业经理人认为他们目前最缺乏的是财务能力,即财务运作能力。虽然在管理方面具备了一定的经验,但是最大希望是能够很好的运用。职业经理人对现在更多的是接受了一个管理培训,所以说在企业对职业经理人的培训方面出现了一定的偏差,其实职业经理人需要的是财务方面的培训,这应该引起职业经理人和企业的一个高度重视,能够对职业经理人的培训有所侧重。在职业经理人国际化方面,本次研究的结论是目前中国企业的国际化水平是比较偏低的,尤其是职业经理人对国际组织、对行业的新规定和国际商业运作的潜规则不是很了解,这一点我觉得也是需要职业经理人去引起足够的重视。
近期,深圳市某市场调查公司搞了一次对相关职业经理人的“关于痛苦指数的调查”,得出的理性结论是:“他们在痛苦的包围中,还能够为自己的职业生涯摇旗呐喊,愈痛愈奋。”为此,记者邀请了三位职业经理人到北京什刹海旁的天荷坊,借清风一缕,淡茶一杯,聊一聊做职业经理人的痛苦细节。令人欣慰的是,他们都各自讲述了总结出的“痛苦与财富的关系”,但出于尊重他们的隐私,文中隐去了真实姓名。
因为前提是“70%的管理者内心有着不同程度的痛苦”,所以我们畅谈的主题就是他们有什么样的解决办法,依据是什么。
善于正视自己
做企业负责人已有近20年历史的广东省某国企职业经理人告诉笔者,这是在这10年里,他第三次听说咨询公司在搞“痛苦指数调查”。他认为,自己的痛苦已经太深了,超越了普通的痛苦指数。“俯仰于天地的沉重,穿梭于社会的烦恼,为人亲友的情与债,流连与职场的无奈,都令人痛入骨髓”的结论就像是在品评他的一生。
“都说做管理者难,就难在有所担当。使人生有如泰山之重。”他说。“自己当上老总后的5年,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从企业战略到具体政策的制定及事物性的操作等,都让自己不得不在重压之下穿行。甚至有时还在梦里想问题。累是表面的,难才是本质的。职业经理人和企业家的困惑更大一些,涉及的面更广一些,毕竟要为很多员工的饭碗着想,而且要想得远。听了这话,谁都会问:那你们为什么还傻干?其实每个人在不同的历史时期都面临着这样或那样的困惑。现在的社会环境已不同于改革初期时动动脑子就能赚钱。真正让人‘痛’的东西多了。”
记得5月份在跟北京中关村CEO们的一次交流中,有人告诉我说,这里的老总十个有九个是光棍,他们对爱立信中国区CEO杨迈的猝死是很同情的,心理也很凄然,但是他们却很少对外人说起这些。很多IT业的企业家似乎都在刻意的锻炼自己的神经和营造平静生活的能力。干什么都是一种能力的检验。今天,孤独打天下的人很多,特区更多。我能在北京的天荷坊谈这个敏感的话题就是要感谢“非典事件”带给我的孤独和此后一年的痛苦遭遇。
行业人都知道,什刹海的天荷坊街是靠“非典事件”突然火起来的。那时,是这种文化的出现让许多痛苦着的时尚人士找到了一个符合身份的发泄场所,成了一些企业家、管理者和家属及朋友沟通、交流的“世外桃源”。我那时正在拼命的保北方可怜的市场份额,所以哪里有客户就往哪里扎。都说外地人见了北京人就报告公安,而北京人看广州人也像看到了魔鬼似的不敢接待。我就花大钱托朋友找到相关部门的官员,带着我跑市场。当我发现这里的消费现象时,饮料的价格已翻了好几十番。我这时才想到它特殊的“环境价值”。于是在广东和山东很多城市的海边,公司以“找回健康方式”的理念建起了露天酒吧,终于保住了一部分丢失的市场。但是麻烦就此而来。由于我没有完成这一年的预定指标,加上一些人为的因素,尽管还是几个公司的兼职董事,但薪酬并没一分增加。我的不平衡就是在得不到许诺的奖金后产生的。那是我留下来继续给公司干而没有跳到同行企业去的“公开价”。我多年苦苦的经营着自己的人格魅力,不想拿一分不干净的钱。可就是在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我依然遭到了说不清的难题。这是很伤我心的。谈判的结果极其不理想,我几次想通过法律的手段来解决,可我也知道,那将和总公司闹成敌对的关系,会给自己工作多年的公司带来极大的副效用。结果是谁都不会愉快的。家里的亲人和业界的朋友都劝我冷静再冷静。于是我在痛哭了一场之后咬牙住进了医院。一住就是两月。事后,公司给了我一点补偿,这是相互的妥协,但基本上就结束了我的国营企业管理者的生涯。
我看了调查结果,“受不公平待遇”的痛苦指数占第2位。从心理学角度讲,相当于离婚的高指数。最近,我又读了一些经济学家关于“浅规则”的书,很受启发。社会和人的进步都是要付出时间的代价的。
我也看到,指数低的那10项头一个就是人才的流失。在大大CEO那里,我的痛苦并不是他的痛苦。还可能是他痛苦影响力最小10项中的末一个呢。好像是只占0.0120。由此我正视自己的痛苦。动了我的奶酪的人不是别人就是我自己。
增强稀释痛苦的能力
谈话时,我们都看到了写在此家酒吧酒单扉页上的话:“是偶然的生命顿悟造就了它。冬日的阳光暖暖的照在我的身上,让我感到生命的温暖。希望这里的香盏明烛能够通过它传给造访于此的每一位尊客,让生命的温馨和着这跳动的火焰使生命的全部意义在这里得到诠释——健康快乐的生活。”
看到这里,大家都笑了。听酒吧的主人说,无论选择来这里的CEO有着多么不同的经历和想法,但是,性情平衡者多。开始学会关照自己的思想和身体了。爱反思。
广东的管理者还告诉记者,自“非典”以后,深圳的一位管理者在来北京出差时,总是在不是周末的时间到这里谈生意。他接触过一位搞海养殖品、给路易十三当过品牌大使的台湾企业CEO,因为要高品质的生活,所以常以酒会友,讲惜缘。通过缘分来互相帮助。他代表很多台湾企业家的理念是:人的心态决定态度,态度决定观念,观念决定行动,行动决定习惯,习惯决定风格,因此,对任何事都要有报恩的心态。他爱好的香水、好的车、爱名牌服装和好的环境。他不忌讳自己是“草根”出身。强调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享受任何时候不要失眠、头痛、发脾气、孤独。
他的另一位朋友也有接近他的排解痛苦的方式。当发现在北京服务业的CEO中,真的有愿意为特定人群做服务、肯于下大功夫来培养尊贵客人时,常在开会、谈生意时带很多南方的CEO来这里谈历史、谈风俗,谈国际化也谈他带着太太度假的快乐。他宣传,有些酒吧的CEO已经很“国际化”了——喝咖啡的杯子用欧陆的骨瓷产品、酒具用纯水晶的,还有5星级酒店的厨师长。从生意经上讲,这是“为了与有求者的定位吻合”,可谓“宝剑赐英雄”。来这里的CEO们大都相信:拥有别墅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要有一套生命哲学,让哲学在生活中成为现实。
“这也是目前职业经理人的一种标志:还原于生活本身,求心智的成熟。”他们三人都赞同此观点。
把握能把握的东西
40岁的北京职业经理人讲了另一个话题——借痛苦的契机把握能把握的东西。
“听说,有一些电子界的CEO常愿意跑到北京香山处的大觉寺喝茶、交流,祛烦躁。不同产业的CEO有着不同的文化偏好,所以有着不同的商家朋友。在困难时、在打发痛苦时,好朋友的指导方式很重要。暂时的找一个‘世外桃源’修养身心容易,但是让自己的灵魂真的‘返璞归真’很难。看破了红尘就是看到了人生的财富。很多在跨国公司做职业经理人的也是满心的伤痛。成熟以后,都是讲‘把握能够把握的东西’。和私营企业家不同,那是自己全担着风险的。要看到,这个世界惟一不变的法则就是每时每刻都在变化。没有一个模式是值得企业家和管理者去套用的。对企业家而言,把握时局、运筹未来的能力越来越突出地体现在各个方面。从这一点讲,‘痛苦是必然的,快乐是偶然的!’”调查中有很多人也这么认为。
我看到20岁的刘翔在得到奥运金牌时说“压力给自己,轻松给大家”时就想:我们这些国有的管理者谁能做到这一点?女排的一个球员打飞了球后马上说,“这是我的责任,我承担!”我们谁又能做到?一个奥运会让我们管理者学到的东西太多了。在制度不能很快改变的情况下,我跟员工讲,苦就是财富。拼搏是什么?成是什么、败是什么?前功尽弃是什么?欢笑和泪水是什么?全在奥运里面了。在国有企业没有不痛苦的管理者,外企也如此,像旗子一样的被摆来摆去的。关键是能不能更多的给自己和员工争取公平权益的同时还给出资者赚更多的钱。这是对现阶段管理者的大考验。郎咸平近日不是说了山东青岛啤酒的职业经理人制度模式“是解决国有资产流失的办法吗?”如果这个靠职业经理人改革成功的例子可以推广的话,我们的痛苦也许会少些。我现在的工资跟外企、广东省的管理者比是很少的,也要养父母和孩子。但能平衡的是,很多待遇方面还是有了一定的保障的。
重视“闲暇时光”的施与
人是有着闲暇愿望的。如同儿童有游戏权一样。职业经理人也是,企业家更是。
“工作是目的,在那里其实都是外在的形式。有一些交流和沟通是要讲究场合和环境的。周末的CEO都是很少休息的,要做一些额外的努力。在大自然中是一个新的选择。跟在高尔夫球场上一样的效果。”一位家在北京、工作在济南的CEO感到欠孩子的太多,就每个月都带孩子来这里画风景。和很多周围学校的孩子们一起画那些在晚霞中游泳的北京老头、坐在后海边上的柳树下棋和打麻将的老太太;冬天还来这里的冰上滑冰、打雪爬犁。当他看着后海边上的房子里飞出一群一群雪白的鸽子时,丢失了许久的童年情趣都从心灵里放飞出来了。而且,走过后海的桥,既能找到大明星窦唯开的酒吧,也可找到西藏人开的民族风格店。不出一条街又能进到恭王府和宋庆龄的故居找历史的痕迹,这会令人的精神得到满足。
“类似什刹海天荷坊这样的地方的确有其魅力,用语言难以描述。‘非典’后我也常爬山,也去过‘大觉寺’等地。”从青岛来的民营企业管理者说。“正如管理者的痛苦不是装出来的一样,人的文化的味道也是做不出来的。据说,这里的CEO大多是本科以上的海归派,投资也很大。卖的大多是自己多年的思想和心声。上海的新天地、广州的国贸大街等,都没有北京什刹海如此的吸引商人,就因为这里更自然、更人文、更休闲。你可以花大钱也可以花小钱。但是一定是要珍惜这周围一切人文的东西,包括不远处的马路上正在赶路的回家者、夕阳下游泳的老头、大树下打麻将的老太太、月光下马路边跳舞的中年人。他们组成的生活图画是那么的真实、温馨和向上。
人在某种特定的环境中会发现很多平时看不见的美丽生活。一旦触动了那种情感,干工作时就多了些感觉和智慧,待人也亲切很多。CEO更如此。生活不要老在高处,高处不胜寒哪!脚底的石子越少,路走得越平。万科老总王石选择登山是因为得了股病。但他把痛苦升华了,把痛苦排泄在了高山之巅。
当总监级的管理者痛苦指数小些,就是因为掌有相当的财源。但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我是民营企业的企业管理者,有一定股权。所以我要承担一切风险。“非典”期间,实际上我们的损失是近5000万元。
我们不是亚健康者了,浑身是毛病,但是已经开始锻炼了。听说上海的管理者好些,组织活动的次数多于北京和广东。他们都重视休假和做保险。其实,我们三个人在管理者队伍中都不是小资和中产类,我们更接近“金领”,手下都管过几个亿甚至是十几亿的资金。所以强调忍忍最重要,打下幸福的基础重要。
结束语:
从他们的表态中看出,痛苦对于管理者们来说更多的是一种炼狱,是实现人生质的飞跃的一部分、是下一个腾飞的起点。曾苦过的王志东现在就很少讲话。但是心境愈来愈静,可谓做的事愈来愈接近成功。可谓淡定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