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具体的工作开展上,却产生了很大的分歧:海派经理更注重的是在操作层面,强调的绝不是集团某个个人与网络中的某一个人或者部门搞好关系,而是公司一种理性有序的长期经营行为;而老者们更为习惯的是个人之间的感情投资与交流,通过个人关系来达至工作上的便利与疏通——尽管事实证明这种方式就目前中国现状而言是卓有成效的,但这很容易导致本属公司的资源控制在企业内部某些权势人物的手中,而他们一旦离去,这些资源也往往一并流失。 由于工作方式方法不同所导致的海派经理与老者们的芥蒂遍布于工作的方方面面。海派经理急于要建立一系列的标准规范;而对于老者而言,他们更为习惯的是一种约定俗成的习惯规则而非量化的成文标准。 文化上的尖锐冲突 海派经理正在组织集团相关部门与资源雄心勃勃做着一系列大型项目的前期调研与准备工作。正是出于对公司缺乏能够承上启下阶层的忧虑,海派经理希望尽快提升集团里年轻人的实际工作能力,使他们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能够在部门中独挡一面,从而通过公司自身彻底解决人才断层问题。为避免越权,对于这些年轻人,在管理上海派经理从不直接过问,在业务上却毫无保留的全力倾情指导,或许正是这一系列做法让某些老者感到了自身地位的危机。 实际上海派经理也意识到了工作过程中可能遇到的来自企业内部的阻力。然而由于一直扑在业务上而无暇多顾。总裁回来,在总部全体员工会议上,却宣布了一个令大家都异常吃惊的决定:暂时停止一切进行中的业务,集团的主要精力先放到制度建设以及自身完善上来。 明确管理层次、清晰授权范围、通畅沟通渠道,这是职业经理进行有效管理的前提。然而这一切必须在制度的保障下进行。有这样一句话:文化是制度之母——制度的设立必须建立在文化的基础之上。
西方以“法”为重心的管理模式比较东西文化的特质就可以发现,西方文化追求卓越,追求自我价值的实现,因此在西方形成的是独立人格。西方人文主义正是这种精神的集中体现,它强调人是宇宙中心,周边一切皆“备于我”。在独立人格基础上形成的西方社会,只能是契约社会,即人与人之间不形成宗法伦理、等级关系,而是平等基础上的契约。当社会发展需要把这种契约关系用某种法定形式规范下来时,西方社会就形成了法制社会。它的管理上的表现就是规范管理、制度管理和条例管理,即在管理中特别注重建立规章制度和条例,严格按规则办事,追求制度效益,从而实现管理的有序化和有效化。如果了解西方科学主义的逻辑思维特质,就会了解依靠法规、条例来进行管理,正是科学主义思维特质的基本要求,科学主义的五大原则是:精确、量化、分解、逻辑和规范,由此可见,其所制定的管理模型肯定是强调规则、秩序和逻辑程序,以制度为主体,以防范为特征。正是这种以法规为核心的管理模型,反映了科学主义的管理原则和要求。由此可见,特定管理模式的成型,必定同其文化背景,历史传统,资本结构等一系列基本因素有关。在人类管理发展史上,美国式西方管理提供了科学管理的全部内容,行为科学管理中属于“独立人”方面的全部内容,现代管理系统中的电脑、数学模型、新科学管理方法的大部分内容,创新管理的全部内容。由于制度管理克服了传统管理的无序状态、放任状态、经济主义等方面的缺陷,因而构成为全部管理的基础。亦即任何形式的管理,如果不能经历科学管理阶段的全部内容,建立自己的科学管理体系,其管理绩效不是无效的就是低效的。东方以“情”为特质的管理哲理其一,“静思”习俗。中国人是长于思维的民族,千百年的文化传统给他们形成了某种价值定势,使他们的思维问题难以割断历史脐带,难以违背最基本的价值准则,因而他们的行为是思索清楚了再行动。
第三,往往只有在我们所习惯的事物发生变化时,当我们遇到了不同于我们所习惯的事物时,我们才会深刻地注意到文化的存在。事实上,我们常常期望其他人也有与我们相似的风俗习惯和文化意识,而在他们并不具备这些东西时,我们会感到奇怪。如果你在一家企业工作了一段时间,然后又调往另一家企业,或者如果你们的公司有了一次并购经历,你对其间的文化差异就会具有深刻体验。三、目前企业文化尚无统一定义 企业文化又称公司文化。这个名词的出现始于20世纪80年代初。一种新的概念和理论在形成过程中,往往会发生众说纷纭的现象,企业文化也不例外。 迪尔和肯尼迪在《公司文化》一书中指出,企业文化是由五个因素组成的系统,其中,价值观、英雄人物、习俗仪式和文化网络,是它的四个必要的因素,而企业环境则是形成企业文化的最大的影响因素。 威廉·大内认为,企业的传统和氛围产生一个企业的企业文化。企业文化表明企业的风格,如激进、保守、迅速等,这些风格是企业中行为、言论、活动的固定模式。管理人员以自己为榜样把这个固定模式传输给一代又一代的企业员工。 爱德加·沙因认为,从企业的各层面上来说,文化就是根本的思维方式——企业在适应外部环境和内部融合过程中独创、发现和发展而来的思维方式,这种思维方式被证明是行之有效的,因而被作为正确的思维方式传输给新的成员,以使其在适应外部环境和内部融合过程中自觉运用这种思维方式去观察问题、思考问题、感受事物。 约翰·科特和詹姆斯·赫斯克特在其《企业文化与经营业绩》的著作中指出,企业文化通常代表一系列相互依存的价值观念和行为方式的总和。这些价值观念、行为方式往往为一个企业全体员工所共有,往往是通过较长的时间积淀、存留下来的。
“企业文化”,说真的,这真是一个令人讨厌却又不得不去面对的名词。正如某些高级经理人所说的我自己负责这项工作,但我一听到文化这个词,就会不自觉地想睡觉。这可能反映了大部分的人的心声,甚至有些负责企业文化的主管也搞不清文化到底有什么用。这正如苏珊所作的比喻一样,它就像一条在水里游的鱼,当它在水里游的时候,你问它“你在水里游是什么感觉?”,它会什么也回答不了;当它在沙滩上被清洗时,这条鱼可能很容易认识到其中的差异,但仍然不能描述,它只是最迫切期望回到水中。“我们只有离开自己的文化而面对另一种文化时才开始真正认识它”。下面这两个例子可以帮助你认识文化。例子一:当你在远郊的公路上高速行驶时,突然碰到前面一个十字路口的红灯,而周围没有人,此时你会怎么办?一般有三种情况:有的人会毫不犹豫停下来地等候红灯,因为他们认为应该遵守法规,而不能因为没有人而去违反法规;有的人则会先停下来,但在红灯还没有转成绿灯时他就会不耐烦地闯红灯;有的人则会毫不停留地闯红灯,因为他们不愿为遵守规则而遵守规则。例子二:当一个男士和一个女士在一个旋转门前,应该是男士先走呢还是女士先走?如果遵守男士应该承担繁重的劳动习俗,那男士应先走,将笨重的门推向前,以便女士可以毫不费力的出去;如果按照女士优先的礼节,有绅士风度的男士理应让女士先走。对于第一个例子,我们无意去评判三种做法的对错,只想说明不同的价值观指导下的行为差异。第一种情况是通常在制度较完善的体制下发生的行为,当制度成为人们行为规范的准则时,并不会因为暂时失去监督而违反制度,所以人们较为理性,一切都按制度办事;第二种情况是既讲究制度的原则性又讲究制度的灵活性,它的指导原则通常是我们所说的“权变”理论,在中国我们可以说是“中庸”之道;第三种情况更加强调灵活性,制度可以根据情况的需要而即时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