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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则徐眼中的“绝世奇才”竟然是他?

晚清四大名臣,曾国藩、李鸿章、张之洞、左宗棠。曾国藩以平定太平天国起义而著称,李鸿章以签定丧权辱国协议而闻名,张之洞是洋务运动的翘楚,左宗棠则为祖国的统一大业,做出了突出贡献。后世虽对左宗棠非议最多,但他是有大功于中华者,仅收复新疆一项,青名千年不朽矣。

左宗棠少有才名,十八岁时,“天下府志第一”的《遵义府志》作者、长沙岳麓书院山长贺长龄便“以国士见待”。这位贺长龄并非只是作家、教授,他后来担任云贵总督兼署云南巡抚,省部级干部,他青眼看中的人物,岂可小觑;左宗棠第二个人生伯乐,是晚清另一位中兴名臣胡林翼,他看中左宗棠是个人才,将左推荐给了满清“睁眼看世界第一人”林则徐;左宗棠第三位人生伯乐,便是林则徐,二人第一次见面,林则徐便认定将来“西定新疆,舍君莫属”,可谓深具慧眼。

左宗棠并未象其他人一样,高榜得中。相反,他是“高考”屡试不中。左宗棠也不是学习不好,长沙府试时,考了个全省第二名的好成绩;在湖南巡抚吴荣光的湘水校经堂学习时,七次考试名列第一名;在乡试中也以“搜遗”中第,是个举人。这么优秀的人才,受到这么多名家的青目,却在会试中六年屡试不中,也算清朝“高考”中的奇葩。从左宗棠的个人经历上来看,晚清教育上的腐败,没有中底层,而在最高层。估计左宗棠的会试主考官,是个“腐败分子”,或是个“八股混帐”,空长着一双大眼,却看不到面前高人。

左宗棠虽然高考不第,但并不影响他从政的理想。熟读儒家经典为了应付考试,涉猎经世致用之学才会让人长真本事。左宗棠读书破万卷,将历史、地理、军事、经济、水利等内容的名著视为至宝。高榜不中,左宗棠在封疆大吏陶澍家当了八年私人教师,这八年是他知识的积累期,他将陶家藏书一览无余。这段经历,和毛泽东担任北京大学图书馆助理管理员一样,虽然位不高,但为其人生奠定了丰厚的知识基础,为其以后出门做好了充分的知识准备。

左宗棠是从战乱中出山的。太平天国起义成就了许多清朝战将,左宗棠亦是其中之一。在“中国首位驻外使节”、湘军创建者之一郭嵩焘的劝勉下,左宗棠成为湖南巡抚张亮基的幕僚军师,大败围攻长沙的太平军,随后,左宗棠当了湖南巡抚骆秉章的六年幕僚,因接济曾国藩部军饷以夺取被太平军所占武昌之功,被任命为兵部郎中,这是左宗棠因“军功”第一次走上仕途舞台。左宗棠虽未因高考名震朝野,却因当幕僚军师引起皇帝注意,也算是剑走偏锋。太平军在湖南战斗不顺,左宗棠的计谋起了关健作用,清军主帅没有什么声名,左宗棠倒是隔着门缝吹喇叭——名声在外,当时就有“天下不可一日无湖南,湖南不可一日无左宗棠”的传说。虽然只是一名幕僚,但胡林翼、郭嵩焘、潘祖荫、肃顺等满清重臣纷纷向咸丰皇帝举荐左宗棠,可见他的名望已到名震朝野的地步。

这靠什么?靠的是实力。所谓乱世出英雄,左宗棠的真才实学,让他不用走榜上题名的“正途”,也可以直达宫阙。镇压太平天国起义的满清“长城”曾国藩,成为左宗棠的第四位伯乐。

由于曾国藩的慧眼识金,左宗棠直接从一名跟随曾国藩襄办军务的幕僚,举荐为浙江巡抚。从一个普通人直接到省部级干部,真乃乱世捷径也。曾国藩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权限,因为他是钦差大臣、两江总督啊,离开他满清有亡国之危,所以咸丰帝对他言听计从,只要能消灭太平天国,曾国藩说任用谁就任用谁,不带含糊的。左宗棠就这样走马上任了,人才就是人才,左宗棠不是因为血缘,不是因为拉帮结派升官的,他是有真本事的人,做这个浙江巡抚,对他来说绰绰有余。太平军在他手里屡吃败仗,由浙江巡抚而闽浙总督,由闽浙总督而加太子少保衔、赐黄马褂、封二等恪靖伯,后又改任陕甘总督协办大学士,赏加一等轻车都尉世职,左宗棠的每一次军功,换来一次升职。看人的角度不同,对人的评价亦不同。对于太平军、捻军来说,他是杀人的魔王、罪大恶极的刽子手;对于清朝廷来说,他是护国的忠臣良将。

林则徐预言的新疆之患,在左宗棠成为满清重臣后终于发生了。此时真是内忧外患,内有太平军、捻军起义,外有新疆闹独立,沙俄与日本同时侵略我国。浩罕汗国的阿古柏于同治六年在新疆建立“洪福汗国”独立,沙皇俄国趁机侵略新疆伊犁,日本呢,早就侵华野心,此时侵占台湾。是“塞防”还是“海防”,在朝廷引起极在争议。李鸿章等人力主“海防”,主张放弃塞防;湖南巡抚王文韶主张塞防;左宗棠等人则力度海防与塞防并重。如果听了李鸿章的,可能现在的新疆和中亚其他国家一样,早成了前苏联领土不可分隔的一部分了。亏的咸丰帝这会还算英明,采纳了左宗棠的建议,并任命左宗棠以钦差大臣督办新疆军务,全权节制三军,一场轰轰烈烈的平叛新疆战役就此拉开序幕。

林则徐曾在伊犁为官,慧眼结识左宗棠时,他认为左宗棠是“非凡之才”“绝世奇才”,特地将自己在新疆整理的宝贵资料全部交付给左宗棠,这些资料对于左宗棠平叛新疆起到了重大作用。而海防派则对新疆平叛起到了掣肘作用。左宗棠节节胜利之际,海防派竟然要左宗棠的部队适可而止,英国人建议清廷将阿古柏独立势力认做藩属,而左宗棠坚持建议将新疆建立行省,和内地一样。事实证明,左宗棠高屋建瓴。如果新疆当时成为藩属国,则现在是什么样子尚未可知,弄不好与外蒙命运等同。所以,坚持新疆建省,是左宗棠平定新疆后为中华统一立下的第二大功。

左宗棠的第三大贡献,是他坚持台湾设省。台湾是中国的一个省,事实上是从左宗棠开始的。台湾设省之前,是归福建管理的。左宗棠坚持改福建巡抚为台湾退抚,是台湾设省的开始。后世对左宗棠毁誉参半,大多质疑他曾经与英法联军勾结,镇压太平军、捻军起义。其实对于左宗棠来说,他是清朝的重臣,自然会遵照皇帝的圣旨平叛,至于和外国侵略者合作,只不过是利用而已。利用完后,英国人也好,法国人也罢,就都是中华民族的敌人。这从左宗棠后来指挥抗法战争可以看出,左宗棠对于主和派,是深恶痛绝的,对于同是曾国藩门徒的同僚李鸿章,因他是主和派和海防派,左宗棠评价极低:“对中国而言,十个法国将军,也比不上一个李鸿章坏事”、“李鸿章误尽苍生,将落个千古骂名”。左宗棠临死,犹思报国:“臣督师南下,迄未大伸挞伐,张我国威,怀恨平生,不能瞑目”,和李鸿章相比,他才是真正的国之栋梁!(作者:陆弃、孙玉良,历史春秋网专栏作者原创文章,未经授权禁止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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