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杆节
青山披绿,杜鹃花开,云南边睡轮马山寨的傈傈族人民,迎来了一年一度的“刀杆节”。
相传在很久以前,朝廷派了兵部尚书王骥来边境一线安边设卡。他虽是汉人,却帮助傈僳族兄弟建设边疆,保卫家乡,深受傈僳族人民的敬爱。谁知朝廷里的奸臣陷害王尚书,将他召回朝廷;在二月初八的洗尘宴上,暗下毒药将王尚书毒死。当噩耗传来傈僳山寨,男女老少无不顿足捶胸,义愤填膺,誓为王尚书报仇。从此,傈僳族人民就把每年的二月初八定为操练武艺,报仇雪恨的日子。代代相传,就形成了传统的刀杆节。
节日这一天,人们络绎不绝地从几十里路以外的村寨汇集到羊肠河畔的刀杆场。傍晚,炊烟四起,铭锣声声。刀杆场上四大堆熊熊烈火冲天而起,人们芋拉手围着火堆,跳起轻快的三弦舞。当栗柴明火燃尽剩下通红的火炭时,节日的主持者宣布“跳火海,矢始。只见五个骡悍的大汉赤着双脚,在”火海“中时而弹跳,时而下落,时而翻滚。他们跳动的双脚,溅起了无数点红亮的火星。接着,他们双手捧起发红的火炭,闪电般地在脸上擦洗。火球在他们手中飞快地翻动着,搓揉着。直到这堆火炭被踏成碎屑,火焰奄奄一息,跳火海才结束。观众细看他们的双手双脚,全无一点灼伤的痕迹,使人不禁暗暗称奇。第二天,刀杆场竖起两根二十多米高的树杆,中间用三十六把长刀作横档;刀口向上,寒光闪烁。正午时刻,在一片欢呼声中,鞭炮齐鸣进锣声声,鼓点阵阵。昨晚跳火海的五名大汉身着大红袍,头戴蓝布帽,飞快地跑至刀杆下,各人将斟满的一杯白酒一饮而尽,随即纵身跳上刀杆。他们鱼贯而上,用双手捏紧上层的刀面,将赤脚斜放在下层锋利的刀刃上,运用气功支撑脚掌,勇敢、灵巧、机智地攀缘而上。数千名观众仰首观看,无不睦目结舌。直到五名表演者攀至杆顶,草坪上才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喝彩声。
农历二月初八,是傈僳族传统的刀杆节。
明朝中叶,滇西边境常被境外强大部族侵扰,生活在这里的傈僳人民虽顽强抗敌,却是寡不敌众,祖国领土和边民受到严重的威胁。朝廷遂派遣兵部尚书王骥领兵西征,经过几番激烈的较量,王骥部队与傈僳同胞一道击败了来犯之敌,让这里又恢复了和平宁静的生活。暂时驻守在此的王骥又引导傈僳族百姓搞好农耕,饲养牲口,发展生产,并组织青年习武练兵,保卫地方安定。但朝内奸臣却乘机诬告王骥,说他蓄意谋叛,因此朝廷将他召回京城,在二月初八赐死。他去世后,人们非常悲痛,为了永远铭记他,每年二月初八都举行“上刀山,下火海”的活动,以示不畏任何艰难险阻,誓死保卫家园的斗志。随着时间的流逝,刀杆节也逐步演绎成傈僳人的集会和妙龄男女的情人节。
刀杆节的开幕式即是“跳火海”。人们将堆放在空地上的一大堆栗木柴点燃,大火越烧越旺,腾起数米高的烈焰,将刀杆场上喜笑颜开的人们映得通红。浓烟散尽,木柴留下一堆红通通的炭火,火苗呼呼上窜,灼热逼人。随着一阵劈哩啪啦的鞭炮声和锣鼓声,参加“跳火海”的人们争先恐后脱去鞋袜,光着脚板跳进火堆、在其中跳跃腾挪地表演,有的人睡下去,在火堆里翻来覆去地打滚,有的人从火堆里抓起一条条一米多一长、小拇指般粗细并烧得发红的铁链子舞来舞去,有的人则把赤红的火炭捧起来“洗脸”。个个竞施绝技、各显神通,令人眼花缭乱、心惊肉跳。等“火海”被踩成一堆黑灰时,壮汉们早已是汗如雨下,但浑身上下并无半点烧伤或烫伤的痕迹,令人瞳目结舌,赞不绝口。
“上刀山”的活动在刀杆节的第二天举行。一大早,便有一群傈僳汉子在两根笔直的树干上绑上36或72把钢刀和鲜花,每把刀都磨得锋利雪亮,刀口一律向上,两刀相距1尺左右,然后把“刀山”竖起来。中午时分,在鞭炮和锣鼓声中,那些“跳火海”的壮汉头扎红巾,腰缠红布,身穿一袭青衣,威风凛凛地跳到场中央,以特有的民族礼节向四周欢呼的人群致谢。在喝过壮行酒之后,壮士们依次手握刀把,赤脚踩上锋利的刀刃,一步步向杆顶攀登。每上一级,下面的观众都捏着一把汗烯嘘不已,但攀登者却毫无畏色,个个敏捷如猴,不一会儿便上到了二三十米高的刀山顶,第一个上去的将四面小红旗分别扔向四方,然后点响一串庆祝胜利的鞭炮;有艺高胆大的,还双手抓稳杆头,两脚朝夫做一个倒立的动作,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矫健的身影似凌空飞起,博得场下人群的热烈掌声。
从“刀山”下来,壮士们神情自若,都把脚底板抬起来给观众看,只见上面除了一道道压进去的印痕外,没有人有一点点的割破,观众再度起劲地鼓掌欢呼。观看完表演,欢欣的人流纷纷参加到对歌、荡秋千、丢烟包等活动之中,年轻人还嘻嘻哈哈地追逐谈笑,有的意中人成双结对地躲到树林中、土坎下谈情说爱,互诉衷肠。
刀竿节
刀竿节是云南省怒江两岸傈僳族人民的传统节日,主要盛行在腾冲、盈江县一带。每年农历二月初八举行,主要活动是上刀竿、跳火海,节期三天。
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汉族和傈僳族是一个母亲生下的亲兄弟。光阴往再,兄弟俩一天天长大,两人都娶了媳妇。随后生儿育女,打算分家了。汉族大哥用石头打桩,号了一片土地;傈僳弟弟用草绳围山,也号了一片土地。谁知天有不测之风云,这一带突然发生了一场山火,汉族大哥的石桩仍然牢牢竖在地上,但傈僳弟弟的草绳却被烧成了灰烬。于是,傈僳弟弟失去了原有的土地,只好背井离乡,流落到边境上的原始森林里,过上了以狩猎为生的原始生活。他们靠山吃山,毁林开荒,结果树光了,山秃了,以至“乌鸦无树桩,傈僳无地方”。祸不单行,不久他们又遇上了外来强盗侵犯边境,因无力组织有效抵抗,不知有多少身强体壮的傈僳青年被杀戮,多少孤苦无依的老人被埋葬。这时,朝廷派来兵部尚书王骥到边境一线安边设卡剿匪。王骥虽是汉人,但却能尽心尽力地帮助傈僳兄弟建设边卡。他让傈僳族聚集起来,固定耕地,保护森林,饲养牲畜,发展生产,不久就过上了有吃有穿的好日子。为了保卫祖国边疆,他还从傈僳族男人中挑选守卡人,操练武艺,制造枪炮,抵御外敌人侵。公用的一切开支,都从百姓种的“公田”
里提取,每年可以给守卡人发放三十三斗三升三合米和三两三钱银子的薪晌。但是,就在外来的强盗被赶出边境,傈僳兄弟过上好日子的时候,朝廷里的奸臣却在皇帝面前诬陷王骥在边关组织边民练武,有造反之嫌。皇上听信了奸臣编造的谎言,遂将王骥召回朝廷,在夏历二月初八为王骥洗尘的酒宴上,奸臣暗施毒计,在酒中放入毒药将其毒死。当噩耗传到傈僳山寨,男女老幼无不顿足捶胸,义愤填膺,发誓要以刀山敢上、火海敢闯的决心为王骥报仇雪恨,哪怕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从此,傈僳族人把农历二月初八定为自己唯一的民族传统节日—刀竿节。
刀竿节那天,傈僳族男女老少都穿上节日盛装从四面八方赶来。妇女们有的穿以黑色为主、镶有红、黄、蓝等色花边的上衣,有的着色彩绚丽、上面点缀各种形状银饰的花裙,一般都要佩带耳环、项链等首饰;男的则穿麻布短衫裤,腰系一条约七八尺长的红色或黄色腰带,小腿上有吊筒、膝箍,腰佩长刀,肩挎箭包,显得英姿勃发。
刀竿场上,竖立着二三根约二十米长的粗木竿,木竿上下插有三十多把明晃晃的长刀,作为攀登的横档。
刀刃向上,银光闪闪,谓之“刀竿”。爬刀竿的人,大都是傈僳族中年人,他们经过长期训练,有一套特殊本领。
随着刀竿场上的四堆熊熊大火冲天而起,铭锣阵阵,只听一位老者高喊:“刀竿节开始!”就见在一片通红的栗炭火中,跳进五个剿悍的身影。表演者赤着双脚,在“火海”中时而跳起,时而落下,时而扑向“火海”,时而翻滚前行,跳动的双脚溅起无数点红亮的火星。更让人匪夷所思、惊心动魄的是,他们竟敢用双手捧起火炭,蒙在脸上闪电般擦“洗”一下。浑圆的红球在他们手中翻滚着,揉搓着,竟然皮肉不损。周围的观众被他们高超传奇的本领惊呆了,时而为之欢呼跳跃,时而为之提心吊胆,喝彩声与鼓掌声在高山空谷中久久回荡。
第二天,无论天气多么恶劣,过节的傈僳族群众都会兴致勃勃、络绎不绝地从几十里路以外的村寨赶来观看“上刀山”。正午,在一片欢呼声中,鞭炮齐鸣,鼓点阵阵,五名下过“火海”的勇敢者上场,他们身着大红袍、头戴蓝布帽,赤着双脚。当主持人宣布比赛开始时,他们便飞快地跑向刀竿,围绕刀竿唱起歌、跳起舞来,其歌词唱道:“父老乡亲,客人们,好好瞧,仔细看,我们就要上刀竿了……”唱完便纵身鱼贯而上,用双手紧握上层横档上的刀面,赤脚踩在下层锋利的刀刃上。当他们勇敢、灵巧地攀上顶端以后,便从腰里掏出一串鞭炮燃放,把五面小红旗朝五个方向插下,同时还要向观众表演一些诸如倒立之类的高难动作。在场观众无不为他们的勇敢而折服,个个瞳目结舌,赞叹不已。
直到五名表演者平安地下来,人们才松了一口气,全场顿时爆发出一阵阵雷鸣般的掌声。
爬竿结束后,青年男女还要开展丢烟包等活动。男女各站一边,互相投掷,如果姑娘接着了小伙子的烟包,并且收藏起来的话,就说明姑娘已接受了小伙子的爱慕之情。另外,节日里还要举行群众性的对诗、唱调子,充满欢乐的气氛。
傈僳族主要居住在我国西南边境怒江流域,生存环境十分恶劣。在征服自然的过程中,他们战胜了无数艰难险阻,形成了一种敢于上刀山、下火海的剿悍性格,刀竿节则正是这种民族精神的生动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