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身治事,不论是修身实践还是治事养生的应用,要想真正掌握中国传统文化当中二十四节气的内涵,就需要静下心来进行咬文嚼字,在咬文嚼字中直接去找出对应的甲骨文、金文、篆文来研究中国文化;继而走进历史去探源寻根,找到慧识葱学文化时期,古代圣It,创图立文成字的本义,把握中国文字从图、符至文、字擅变的轨迹。
其中,我们应当充分掌握好甲骨文、金文以及小篆这几种表述方式。
慧识忽学文化时期的“文”,又称之为“书”,其核心和提纲是通过文形的字对《易经》的理论进行象形表意和阐释,如同揭示《易经》的卦象能量变化,对天地人三才能量变化规律进行表述的说明书。
所以,我们要想真正读懂《易经》,并且正确解释传统文化的本义,准确厘清衍义和变义,根据逆向工程而言,就必须根据古人慧识哲学文化时期创造的卦交和甲骨文(书),以及智识哲学文化早期的金文与篆文,证道不离身地进行综合分析判断。中国文字构形的特征中,存在许多直接、直观性象形表意的解析和表达,将《易经》的符号表义、卦象表义以及交象的内涵以文进行解析与表述,最早期都是通过甲骨文来体现的。
当初人们的智慧是直接解读,是心读,也就是右脑慧识直觉性地来进行解析。
比如,结绳记事时,是把六条绳子下垂进行悬挂,未打结时即为“悬之下谓之正”,此正也就是一道竖摆的阳艾。将绳子打一个结节,就改变了它的阳态之正,而出现了阴,此结节近天与近地的距离,则表述着阴性能量的强弱。用三条或六条垂绳,就能将《易经》的信息加以丰富的表述。
依据垂绳,再配合着图象思维,就能知道记载了什么事。
社会从结绳记事阶段过渡到《易经》画卦述事时期,都是把握事物的阴阳属性和能量的强弱,直接进行慧识的判断和信息的交流。伴随着人们慧识的退化,社会文化又蜕变到了用文和字进行表述和记录的历史阶段。
中国的文被创造出来,其实质是慧识的外移和浅表化,是智识对慧识的取于七。这如同现代的互联网逐步替代人们的记忆力与动手书写能力一样,看似进步,实质是对生命内在生理功能的泯灭。在这两者之间若不能执两用中地进行把握,对人类本身内在的生理功能而言,不仅并非幸事,而且是潜在的灾难。
用文和字对《易经》的卦与交进行解码释义时,在文当中,尤其是以甲骨文为母体作为初始的解码,需要慧识的参与。过渡到金文以及小篆时,则需要智识居中完成承上启下的任务。当然,到了楷书的时候,单个的字就难以承载丰富的信息量了,需要组词或拼句才能完整地进行表述。并且,这时的字已经完全脱离和失去了以《易经》为核心,不离天地自然法则和秩序的根本原则。
因此,学习古典文,学习传统文化,破译古代的文字记载,就必须要掌握好甲骨文和篆文。特别是,篆文作为中间转换表述的工具,向上可以逆反到正确解读《易经》的卦和艾;向下又能够指导我们了解甲骨文演变成金文、钟鼎文、小篆文的经过,是连接这两者的相当重要的桥梁。许多孩子通过学习甲骨文,就能够使他们的智慧完成承上启下的连接,产生很大的突破,其中的原理也在于此。
我们在研究传统民俗文化、修身文化的过程中,要想真正读懂古圣前贤们在大智慧下所表述的一些内容,也必须要掌握好这些工具。不脱离“为学者日益”’的增益法,就能理通法随,进而达到理通法正,准确把握住道德修身文化中的实证方法,从而遵循天文、地理、人文客观规律性,展开生命体内“后天之本”信德信仪之品格、品质能量的打造,以及“先天之本”智德能量的提升,使得生命之大本—心火礼德能量得到全面的净化、提升和再造。
“立”的字源与字义
咬文嚼字,追根溯源,通过对每个节气名字的文义刨根问底,就可以发现,古圣先哲对形名的定义极为严肃,正如《黄帝四经·道法》中所指出的:“是故天下有事,无不自为荆名声号矣。荆名已立,声号已建,则无所逃迹匿正矣。”中国传统文化中二一卜四节气的定名,皆具有内取诸身、外用诸事的重要特征。将其本义解释清楚,才能正确地把握住在每个节气天时内的修身与治事。
在中国历史上,“立”字与其他众多文字一样,在慧识哲学文化、智识哲学文化、意识哲学文化这三个不同的文化时期,存在着不同的解释。
一般来说,智识哲学文化与意识哲学文化这两大时期的解析常常比较接近,而且被近代所广泛采用;但是,文字在慧识忽学文化时期的本义,却常常被人们丢失或者违背。
《说文解字》:“立,住也。从大立一之上。凡立之属皆从立。臣铱等曰:
大,人也。一,地也。会意。”这其实只是古人在智识行学文化时期和意识哲学文化时期对立字的一种解析。立,由“大”与“一”组合而成,这是一种共识,但是对于大和一的本义,却在智识与意识期发生了认知的蜕变。
慧识哲学文化
从慧识哲学文化的层面上解析,甲骨文“立”的正确会意应该是:大,为道;一,为德。以图象义,“大”居“一”上,即道以德显为立。道德行世方为立,这是一个非常高的标准,其中充分地体现出自然界的法则。到了立春这一天,道,运载着德,布输给地球上的万物,这才是真正本义上的立。
老子曾经在他的五千言当中说:“吾未知其名、字之曰道,吾强为之名曰大。”告诉人们,大,就是道的名。从慧识忽学文化时期创造的甲骨文与金文的立之文形中,可以解读出,其本义正如老子所言,大道屹立于地,大道的真理深人人间,人类将信念改变为崇信大道,就是立。
从立的篆体字形上可以看到,“立”上面的“S”,也就是“玄之有玄”的“玄(甲骨文)”,是指道德的能量灌输至。大地上来,而且,这个法则只有“人”能明白。人是万物之灵,人类经过“为学者日益”和“闻道者口损”,明白德的能量性和品格性,道德行世而立,才能符合自然法则。可以说,这个立字非常完美而形射L揭示了“天、地、人”与“道、德、人”的整体立意。
篆体时期,立字仍然保留着这种直指本义的象形表意,而且,我们从篆体的立字中,可以看出“S’’玄曲波在字的顶部以及两侧的象形,都是直指“玄之有玄,众吵之门”的本义。篆文是具有承上启下功用的象形表意文字,向上所传承的是慧识I学文化时期甲骨文和金文的象形表意文字;向下又可以使我们认清意识哲学时期所诞生的汉字的局限性。
智识哲学文化
楷体的立字,两点立在天地之间,另外一点(、)高悬天外,出现了天地分离与人天相隔之象,丢失了“立”的初始本义。因为出现了天地分离的情况,我们对天的信息就只能够掌握表相,再也不能像慧识忽学文化时期的古代圣哲们那样,能够直接而完整地将大道的信息和天地自然的规律及秩序落实在自己的思想、行为和生活以及治事之中。
《周易·说卦传》:“立天之道,曰阴与阳。立地之道,曰柔与刚。立人之道,曰仁与义。”这也是智识哲学文化时期对“立”字文义的解读。值得商榷的是最后这一句“立人之道,曰仁与义”。到底是应当先立信、立志,还是先立仁与义,这是一个关系到本与末的选择及运用的问题,也是道学与其他学说的原则分歧所在。根据黄帝和老子的学说思想,运用五德进行内圣外王治理的模型是“内修信智礼,外用义与仁”。立,只有立在内修这个根本之上,才符合生命的法则。<周易·大过卦》曰:“君子以独立不惧。”《周易·恒卦》还说:“君子以立不易方”,即君子站立在道德的正确位置上,不会轻易地随圆就方,而是会坚持自己的原则。立字的甲骨文,像一个人正面笔直站立于地面之形,所以《礼记·曲礼》曰:“立必正方。”《论语》曰:“三十而立。”《尚书·伊训》曰:“立爱惟亲,立敬惟长。”
《左传·襄公二十四年》曰:“穆叔曰……大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不朽。”这也就是古R所倡导的“三立”或称“三不朽”。《礼记·冠义》曰:“而后礼义立。”
这些智识文化时期的解读,基本上没有过度地离开立字的原义,是值得我们学习、借鉴并掌握的。智识哲学文化是返归慧识忽学文化、更清晰地认识意识哲学文化的中间媒介和工具,所以,去愚而达到明智状态,是修身实践者需要完成的第一个关键工程。
意识哲学文化
进人意识哲学文化时期以后,“立”的字义出现了很多衍生义。《释名》:
“立,林也。如林木森然,各驻其所也。”((大宋重修广韵》:“立,行立。”《尚书·牧誓》:“立尔矛。”《周礼·天官》:“建其牧,立其监。”《左传·桓公二年》:“天子建国,诸侯立家。”《论语》:“己欲立而立人。”
立,有开始、协调与启动之义。立的反义字是坐、卧。用立字组成的词语,常见的有挺立、肃立、直立、耸立、树立、建立等。古人将建功立业称之为立事,树立德业称之为立德,著书立说称之为立言,建树功勋称之为立业。总而言之,人患志之不立,事患象之不明,修身当立弘大志愿,治事不仅要明物相,更重要的是突破物相而明白质象。
综上所述,一个人只有立起志向,才能很好地进行修身明德的实践。
我们把握万事万物时,需要能够透过物相、洞穿色象、进人质象内,才能够为大于其细地、明明白白地掌握事物的真相,修身养性立天命,培养善正立德品,建德修身立德行。
因此,无论是做人还是修身,都离不开这个立字。首先要立信,才能摆脱愚昧,制服我们意识当中的妄意。立信,可以说是修身进人明白做人的一个关键实施点。天地自然在年周期律无为而治的过程中,通过立春、立夏、立秋、立冬“四立”来砒定天地的变化规律。这个规律虽然是动态的,但是有了这“四立”以后,整个自然变化的规律性就非常方正地确立起来了。我们处事做人以及修身,同样应当把这“四立”贯彻于自己的生命体内和言语行为以及治事之中。正如黄帝所言:“天地无私,四峙不息。天地立,如人故载。过极失当,天将降央。”’
“春”的字源与字义
甲骨文的春有多种写法,都从本义上准确地描绘了立春时节天地的能量运动状态。
我们从甲骨文图形可以看出,甲骨文“春”下边的结构是象喻容器内储水,而上面的结构是木化为火,象喻身内肾水与心火的变化应用。
金文春则是象喻“太阳栽在明月中”,心阳能量下降,也就是天阳索于地阴;两个“S”玄曲波线,则表述天地阴阳的升降,以及日月的运行。
篆体的春文字形则比较直观,外廓象喻身内的天地,上丹田内的天阳降人身内之地,即天阳下索于地阴。另外两个篆体的春文与“昔”和“真”的篆体字形十分相近,表示木气仁德(肝)之象在天火礼德(心)与地水智德(’肾)的能量相索中诞生。
木气仁德生发的时机,被天道通过五运六气周期律性的输布所调控,修身治事与摄生养生最大的效法对象就是天道,就在于治人事天,实现天人合一的同步,如果错过了天时的时机,那就又会是一年的等待,只有明自此道理的人们,才懂得珍惜,并且知道如何时去借助于天德地气,来助力干自己肝内微弱且不够纯净的木气仁德能量,给心火助燃。老子在《德逆经》中使用过一次春字,即第六一卜四章《食母》中的:“众人IBEE,若乡于大牢。而春登台。”这里面的寓意非常深远。修身养生实践者需要抢占时机而及时进行“春登台”,把握住一年中点亮心灯,从此照亮内身国的最佳时机,从而真正进人内光明修身的真实阶段,将慧育转变成慧一识,慧观内身国,迅速提高修身实践的质量与层级。
“春登台”,说明这一年当中仅有这一次机遇和机会,天地运用木仁德之气,扶生长养万物。而修身者体内得天地的木气能I.M,则心火能强化,心与肾这一对‘火与水的变化中所藏的真水与真火就容易被提纯。
时也,机也!众人熙熙,为利而来,“若乡于大牢”,但是春天的天德地气能量之交汇,并不会被众人对“有之以为利”’的追求所干扰和破坏。为利者,应当全面礼敬天道而治事;少私寡欲者,则应在身内实践“春登台”的法天修身。因为天地是无私无欲、不索取回报的,只是承载着一种布施、舍予的使命,使万物复苏、生机盎然的春时依然按照度、数、信定时而至。
《尚书大传》:“东方为春,盖春乃生物之方,斗柄指东,则天下皆春。”
用四方类比四时,则东方为春,南方为夏,西方为秋,北方为冬。北斗七星的斗柄所指示的方向,同样具有四时之度的定义,当斗柄指向东方时,也就是地球上的北半球进人春天的时候。
《公羊传·隐公元年》:“春者何,岁之始也。”《春秋公羊传注疏》:“春者,天地开辟之端,养生之首,法象所出,四时本名也。昏,斗指东方曰春,指南方曰夏,指西方曰秋,指北方曰冬。岁者,总号其成功之称。”春时,是年度周期律中一年的开始阶段。春时三个月,在十二地支中是寅、卯、辰;对应于一天当中的寅、卯、辰三个时辰;放大到天地形成过程中的十二会’中的寅会、卯会、辰会,就是天地开辟形成期的始端,是地球上道生德养万物最开始的时期,是道法生成万象、质象转化为物相出现的阶段,同时也是地球上春、夏、秋、冬四时中,春时这个形名诞生的根本。在年度周期律中,春时的寅、卯、辰三个月,既是地球长养万物的开始,也是每个人修身中内部所有气机全面正式发动,进人新的运转时期的一个开端。《公羊传》及《春秋公羊传注疏》中的这些解释,对于我们正确掌握春时极有帮助。
对于春字的衍生义,我们也应当进行全面把握和运用。《尔雅·释天》:
“春为青阳。《注》:气清而温阳。”《周礼·春官·宗伯疏》:“春者出生万物。”《史记·天官书》:“东方木主春。”《汉书·律历志》:“阳气动物,于时为春。春,蠢也。物蠢生,酒动运。物蠢蠢而动,蠢蠢而生。”这里描述的也是阳气初生的一种改变,表示万物在天德仁木能量的扶生下,开始重新具有生气。这些都是意识行学文化时期人们在身国之外,从治事领域对春字的一种理解,以意会为主,与造字的本义可以说是若即若离。
立春的词义
从“立”与“春”的文义与字义中,不难释读出它们具有修身与治事的双重本义;而修身的本义,则在智识析学文化取代慧识哲学文化以后,逐步消失在主流文化之外,被人们所抛弃和淡忘。
立春之时,春季的木德能量守信而来,布施给地球上的所有生命,滋养着万物道生德养的过程。这是年周期律当中的一个客观规律,也体现了自然法则的次序循环规律性。掌握好这一规律,我们在进行生命内部的“圣人之治”时,在认知上就有了纲。把握住纲,就能提纲掣领地把握住一年之运,包括五运、五德的运行,圣信的内型和外型之用。
慧识哲学文化时期“立春”的本义:天道治理万物的能量规律与秩序,凭借着五运六气中四时之度的“春”冉冉而至,人类既可以乘势登上修身的佳境,也可顺四时之度开始治事。尊道贵德,道德行世,只要以立信为本,将四时之度、数、信深立在心灵意识当中,就能够把握住天地运用木仁德之气促生长养万物的时机,获得自身木气仁德能量提升的机会。重视春的天地阴阳能量升降规律,肾水与心火变化的运用,天阳索于地阴,可以更好地i上木德之象在天火德与地水德能量的相索中诞生、发展、昌盛,实现修身意义上的“春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