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国经济增长主要决定于两个因素,一是劳动生产率增长,即单位劳动者产出,一是劳动力人口增长。但对于人口处于停滞或下降的国家而言,比如日本,要获得经济增长并非易事。
作为全球第三大经济体,日本目前人口大约1.27亿,自从2010年以来一直处于下降之中,原因是极低的出生率以及日本抵制移民的传统。
事实上,在上世纪90年初房地产泡沫破裂之后,疲软的人口增长正是日本经济陷入长期停滞和通缩的主要原因。
日本首相安倍上台之后,提出复兴日本经济的“安倍经济学”,即所谓的“三支箭”:激进的货币政策、激进的财政支出以及劳动力市场改革。
现在有一个非常令人乐观的指标显示,“安倍经济学”可能真的在改变日本,因为日本女性正在加入劳动力大军。
图 日本女性劳动力参与率(3个月移动平均)
这是一项重大发展。日本女性就业向来远远低于其他发达国家。由于日本总人口趋于停滞,鼓励女性参与就业显然是提高劳动力大军规模从而提升经济增长的最佳手段。
安倍曾经有一个著名的论断,称日本女性是资源贫乏的日本“利用最不充分的资源”。
彼得森国际经济研究所主席Adam Posen表示:“这比日本任何其他举措都重要。”Posen长期研究日本经济,称吸引更多女性参与就业可一举两得,不但可以提升劳动力的总规模,还可以提升劳动生产率,因为日本女性受教育程度高。
Posen指出:“日本教育问题上男女是平等的,但在就业上没有平等,因此让女性参与就业可以提升劳动力大军的平均技能水平。”
不过女性参与就业也有其弊,如果其他条件不变,女性更多地参与就业可能导致日本本已极低的出生率出现更剧烈的下降,从而抵消短期劳动力上升的正面效应。尽管近几年有所反弹,日本出生率仍大大低于维持人口稳定的2.1。
这是因为日本的职场文化向来很难与家庭生活达成均衡。如果一个雇员希望在企业中升迁,往往需要每天工作10-15个小时,再加上交通以及近乎不可少的班后社交,留给家务的时间几乎没有。在日本,绝大部分的家务活都是由女性来承担,男性所承担家务的比例在发达国家中最低。
如何解决这一问题呢?对家庭友好的政策也许是一个好的开始。日本政府已经宣布计划在2018年之前在全国开设大约40万个儿童托管中心。去年日本还放宽了产假政策并鼓励男性雇员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