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做梦也想着酒酿圆子。酒的醇香与圆子滑软粘牙的糯合成了绝妙的搭配。自附近超市买来了酒酿与圆子,即便如何费尽心思烹制,也远远达不到儿时记忆中的美妙滋味。
年幼时,我家仅是个六七坪的阁楼,放学回家不进房门,就能被母亲自制酒酿的香醉倒,沉浸在半醉半醒的混沌中。她将煮好的糯米搁上些酒药,拌匀后放在电饭煲中,外面用棉被裹牢,藏在衣柜中。往往还没成“宝贝”已被馋嘴的“小猫”发现了。偷偷地饮啐口汤汁 ,酸涩得整口牙都在哆嗦,却有种冒险成功的快乐。无论事后母亲怎样惩罚,快乐却在当下。
几天后,我蹭在母亲身边,看着她一边搓着小小的圆子一边数叨着我那不算理想的期中考试测验。煤炉上 ,铁锅里咕噜咕噜的冒着气泡。她那温柔的责备远远近近飘渺的仿佛会飞走。我瞅着那挣扎着要冲破锅盖的蒸气,别扭得搅着长辫子,摸摸圆鼓鼓的肚子,望眼欲穿。
如今,我也成为了母亲,有了个淘气的女儿,她一笑露出那几粒白皙洁净的贝齿能总让我联想到珍珠般剔透的圆子 。帮她取小名——团团,意为珠圆玉润,身体好,福气也好,诸事顺利。也希望她能找到自己的圆子,一家人团团圆圆,和乐融融。现在,无论工作多繁忙,我都会抽空为家人做饭。看着女儿贪吃的样子,我的心里总是溢满了甜蜜。
当三十年后,双鬓满霜的我更是会怀念母亲做的酒酿圆子。她的手艺自是比不上酒家大厨。然而,却费了许多心思。她曾说过她是用心去做饭。因为爱你的家人,想让他们吃到饭菜的香甜与暖意,能因为一顿好吃的料理忘却一日的疲惫与忧愁,自然是要花心思。所以她的饭菜总是那么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