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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期间的相亲故事

5月,芳菲正盛。

然而,在这个“非典”肆虐的5月,纷繁的日常生活变得简单,多彩的娱乐生活渐趋消停。人们开始学习体味着自己的内心——紧张、孤独、忧伤、彷徨、怀念……在SARS的阴霾

下,这些情绪来得如此清晰而强烈。与此同时,我们也感受着更多的人间温暖,亲情、友情、爱情。

有人说,是对生命的留恋,使得人们褪去了张扬的欲望,关注起身边凡俗的幸福。

花朵如常地开了又将谢了;春天如常地来了又将去了;生活还在继续。这个城市里最活跃的年轻的人们,经过短暂的蛰伏之后,不安分的心重又萌动起来。本文撷取的,正是“非典”时期人们恋爱情感生活中几个真实的片段。

姑娘“尴尬”

在一家外企工作的秦小姐,今年25岁了,前不久刚参加了一次相亲,这已经是她第二回相亲了。“我也向往有一段顺其自然的感情,但我的社交圈里大都是女孩子,再加上工作比较忙,几乎每天都是单位、家庭‘两点一线’,很少有认识新朋友的机会,所以谈朋友的事就耽搁下来。”秦小姐的无奈是这座城市里许许多多同龄人共有的烦恼。

如今眼瞅着办公室里比自己岁数小的女孩子都有了男友,秦小姐着急,办公室的同事也跟着操心,“同事说我是个毛毛躁躁的人,得找个会照顾我的人,于是,热心地当起媒人。”头一回相亲,秦小姐就是由同事介绍的。

“一般相亲之前,我都先看到对方的照片,并了解年龄、身高、性格等,觉得还满意才跟对方见面。”第一次相亲,秦小姐的感觉挺糟:“那次,我们3个人约在一家餐厅碰头,蛮尴尬的,毕竟是个完全陌生的人,我也是抱着试试看交个朋友的想法去的,可是聊下来,觉得跟我的要求有点差距,不想再深交,谁知对方却盯得很紧,让我觉得挺烦。”

第二次是亲戚的朋友介绍的,还是在一家餐厅。平时话不少的秦小姐,不知怎么的,每到相亲的时候就成了“哑巴”,“你说聊什么好呢?谈家境、收入这些,我觉得都太现实了,但又不能不问。”最后,还是靠介绍人当了“发言人”。

说起相亲,秦小姐只有一个形容词——尴尬。“要不是实在找不到,我是不会相亲的。”秦小姐也有她的无奈。

今年28岁的张先生在一家男性居多的国企工作,他坦言,厂里许多小伙确实靠相亲才找到了对象。他认为,相亲是一种男女相识的传统方式,对“老大难”来说确实需要,不过他还是相信缘分天注定,不太赞成相亲这种方式。

“最让我反感的还是相亲的功利性太强,到了相亲这一步,双方真正能做朋友的很少,因为大家一开始设定以恋爱结婚为目标,又没有感情基础,成功率普遍不高,我周围的朋友一般都要起码相亲两三次,才会成功。”不过,张先生觉得,公司与公司之间的联谊活动,倒是一种比较含蓄的相亲,比较容易让人接受。

红娘“牵线”

周女士在镜前捋捋头发,整整衣角,左看右看都还满意后,朝背后叫了一声:“婷婷啊,好了吗?可以走啦!”只见身后的婷婷人如其名,长得亭亭玉立、唇红齿白,可眉宇间却似乎写着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

周女士是婷婷的大姨,在某警署工作。再有1个月,婷婷就大学毕业了,眼下正忙着文学专业的毕业论文。周女士觉得办公室的小伙一个个都不错,心思一活络:如果自己外甥女能和哪个帅气警官对上眼,倒也是美事一桩。于是,她和婷婷妈妈一拍即合,准备让婷婷在毕业前多一件业余工作——相亲

“这个外甥女我老喜欢的,看着她从小长大”,周女士说自己生的是儿子,所以一直把婷婷当成自己女儿看待。眼看外甥女出落得越发标致,却身边无男友,当大姨的义不容辞当起了红娘。

“这个小囡看看文静,其实蛮有想法,每次相亲,她都是不冷不热的样子。”周女士向人诉苦。为了表示自己当红娘的责任心,每次相亲时喝茶、吃饭都是她“埋单”。钞票从皮夹子里一张张抽掉还不算心疼,让人不快的是,婷婷一副“拿来主义”的样子,每次相亲从来没下文。

没想到上世纪80年代出生的自己居然还摊上“相亲”这样老土的事儿!在婷婷眼里,“相亲”仿佛和“文物”属于同一类词汇。“大姨是好心,可是方法不对啊!”婷婷数落起大姨来倒也不含糊,“我有自己的朋友圈,也有自己的交友方式。”她说她只能把相亲当作毕业前的生活调剂,算是给大姨个面子吧。

婷婷好像不太理会大姨的用心良苦,但周女士透露,她最近又从隔壁侦察科物色了一个棒小伙,“搞侦察的小伙心细,准能讨小姑娘欢喜!”周女士眉飞色舞地悄悄说。看来她的钱包又要瘪啦!

小伙“闯关”

李岩相亲故事,起源于一次“野吹”——到野外吹风活动。说起这段经历,李岩笑道:“我那天可是连闯了三‘关’。”

5月的一个周末,天气特别晴朗。朋友说,“非典”时期,我们也别去卡拉OK或者酒吧茶坊混了,走,到公园“野吹”去。于是,八九个人兴高采烈地来到了浦东世纪公园,像春游的小学生。当然,中间包括刚认识不到30分钟的她。

第一关:偷偷打量。30岁的李岩,也见识过不少风花雪月、人情世故,所以,在一个陌生女孩子面前,不至于像个青涩的苹果。朋友们似乎是在无意间就把她身边的位置留给了他,心照不宣啦。大家坐在草地上,一边“围剿”带来的色拉、面包和啤酒、饮料,一边随意闲聊、嘻嘻哈哈。

用直勾勾的目光打量一个刚认识的女孩子,显然不够礼貌,李岩想。不过,偷空瞅上几眼,看看清楚人家的样子,还不算过分吧。于是,一个下午李岩的目光总在人家身旁出没,有几次两个人的眼睛对上了,又双双迅速躲开,像做了坏事的小孩。

第二关:厨艺展示。傍晚时分,一帮人回到介绍人的家里。“你要把你的长处多多展示出来,晚饭由你负责搞定,好好露一手。”介绍人悄悄地咬咬李岩的耳朵,顺手把他家厨房里的围裙塞进李岩手里。其实,李岩那“三脚猫”的厨艺平日也就能把自己的肚子填饱,登不上大雅之堂,不过此时既然被“隆重”推出,那就好好表现表现。这个时候,李岩开始后悔平日菜谱看得太少。

这下好了,几个上海男人跷着二郎腿在客厅里大呼小叫地看影碟,李岩这个广东男人束着围裙和几个女性在厨房里热火朝天地弄晚饭。不过也好,那个女孩在厨房里帮这帮那的,倒也给李岩增加了不少和她说话的机会。

晚饭终于摆上了餐桌。吹了半天风又挨了半天饿的朋友们有些狼吞虎咽,还连连夸奖李岩这个“大厨”菜烧得不错。“惭愧,惭愧。”李岩心底暗暗得意。

第三关:“护花使者”。“野吹”吹过了,晚饭吃好了,相亲活动即将告终。最后,自然是李岩要做一回“护花使者”——送女孩子回家。当两个人终于单独在一起时,一下子好像不知从何说起了。幸亏,在说“再见”之前,李岩主动和对方交换了手机号码,不然,这一天的辛苦可算是白费心思了。

回家路上,李岩忽然觉得喉咙很干,这才想起不知不觉间已说了太多的话。

4月本市结婚登记总数8000对

“非典”似乎并没有影响上海新人们对婚礼的追求。据上海市婚姻管理处的消息,今年1月份至今,沪上结婚登记总数达到3.3万对,其中4月份以来的“非常时期”仍达到8000对以上。与往年同期相比,结婚登记数不仅没有下降,反而有所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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