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发了信息过来,是这么说的:我的那个地方很美,我很真,我很纯,很朴实,很可爱,所以就不可以来我这里工作了。我知道她说的是心里话,那么也应该自然的顺着她,不违背她的意愿了。
春来了,忧郁的雨水使得太湖越来越高,也越来越近,仿佛是贴上了心口,而堵得心慌。杨柳带着新绿垂在了水面上,在风中的摇摆,嫩绿在枯萎的冬柳中展开,隐隐中的绿色冒出了头,成了发情的第一个迹象。杨柳是那么的温顺,它都在听着风的话,是长发的女人一样,任着男子伸入发梢的双手,轻轻的抚摸。
上小学的路上,有一条稍大了的田埂,称之为机干路,是为拖拉机而修的泥路。上学,午饭,放学,每天得走四个来回,约码半个小时的路程。傍边的灌沟上种满了蚕豆,蚕豆开花的时候,是一个个眼睛那样的望着你,紫色,白色,黑色的搭配。老人常说,蚕豆花是黑良心。它比黄灿灿的油菜花早一些,但是杨柳更早一点,都说是发情的季节,也是女人们露出白皙大腿的好时光。我的一个朋友文字功底不算好,但是经历丰富,他做过厨子,做过木工,做过厂长,做过屠夫,还搞摄影之类,然而很能够表达,竟然说出了,这个时期的大腿嫩的像水一样,轻轻的一碰,就是一个窟窿的比喻,让人午夜消魂。
会路过一个打谷场,几个破旧的仓库,里面是一公用的农具,我曾钻入窗口,偷了一些破铜烂铁卖过钱。那里还有几棵老杨树,不过那时候的杨树条不是垂下的,是朝天的那种。雨太久了的时候,还会有蘑菇,摘下来煮汤喝,味道鲜美。杨树里会有虫子,有个驼背的老人常常的维护这一带的树木,刷漆,扎草,除虫……
曾经有个嚣张的男生,家里条件很好,父母当点官,经常在这个四处不着村的路口拦住女生,凡是他感觉好的女生,他总想去侵犯,还带她们到油菜地里去。我常常的不懂事情,情窦不初开,看着这个霸王拦着几个楚楚可怜的女生,心中很是忧伤,但又敢怒而不敢言。后来他和几个女生成为了好朋友,还常常的给她们一些吃的。我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好感是如何培养出来的,也许那个男生根本就不坏,是父母历来太宠爱了而已,手段激进了些,但是毕竟后来那些女生都是自愿的了。
如果再提前个十年,我会坚持,会坚持让她一定来这里为我工作,但是现在我不惑了,我开始了顺其自然,而不像我绘画那样的专制了。看来至今还是找不一个真正能够融入我湛然驿站之人,一个都没有,最好是一个也不会有才能更好。
很多人都说这里好美,好静,只是一看到黑天,就着急的想归家了,我想这里毕竟不是他们的家,那么何来爱惜呢?或许是一缕幽梦,或许是南柯一梦吧!
不知道昨天在哪里看到了天香楼的字眼,我想到了秦可卿,是我最喜欢红楼梦中的这个脚色了,一股王者之气,还有是红颜薄命的凄美都有了,那么就她来湛然驿站好了,不是更凄美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