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纪的第一十三个年头,互联网上的大朋友们给2000年后出生的小朋友们开了一个无恶意的玩笑,当然这场玩笑最终演变成了一代人寻找集体归属感的狂欢。
2013年3月6日,微博账户“说给树洞”率先发表了一个关于1999年世纪之交,80后与90后勇斗外星人和陨石雨最终拯救了全世界的段子,随后经过网络名人“和菜头”和“匪我思存”的加工和传播,在互联网上迅速扩散,网友们纷纷发挥想象力,不断创作新内容,最终形成了一个情节完整,斗争激烈的星际战争题材科幻小说似的故事。
年代归属:一代人逝去的记忆
每个人都在拿其他人定义自己,我们习惯于将人分为一类一类,然后在自己属于的那一类里面寻找归属感。归属感对于一个人来说非常重要,在马斯洛的需要层次理论中,除去生理需要和安全需要之外,再往上的就是归属与爱的需要了;前两种需要决定了人自然属性的存在,后一种则决定了人社会属性的存在,因为人不可能脱离社会而存在,所以归属感就像人的第二生命一样重要。
而在归属感中最为独特的就是年代的归属了,这是一种很普遍的现象。我们总是更乐于和我们的同辈归为一类,看同样的电影,欣赏同样的音乐,追求同样的流行元素,连笑点也都基本上是雷同的;这些和共同哺育我们的社会大环境是密不可分的。当人们都认同自己属于一个群体之后,自然就要和其他不属于自己群体的人划清界限。这种公开的“敌意”看似不必要,实际上却是必然的产物,心理学家们可以在实验室里用1分钟制造出这样的分歧:
在一项经典的研究中,心理学家向参加实验的男孩们呈现有很多圆点的幻灯片,让他们推测圆点的数量,并且随机的告诉其中的一部分人估计的过高了,另一部分估计的过低了,孩子们被分成了两个群体。
此后,每个人都需要单独玩成一些任务,并且互相进行评分,结果发现,他们总会对和自己相同群体的男孩打高分,而当得知被评分的对象对于圆点的估计和自己不同时,他们更多的是发出嘘声。
在离开实验室的现实中,“扶不起的80后90后” 在老一辈的叹息声中诞生了并且成长着。当然,80后和90后也并非铁板一块,在内部也存在着80后瞧90后不顺眼,90后嫌95后非主流的现象,但是在面对改革开放以前出生的“老人”,以及新世纪之后出生的千禧宝宝时,8090还是有着最相似的成长历程和成长环境。
我们既不像前辈那样经历过轰轰烈烈的“大革命”与“改革开放大潮”,也不似后辈沐浴在互联网时代的阳光下。我们小的时候一下课还是在校园里面跳绳丢沙包而不是打开手机Ipad,男生蹲在墙角玩玻璃球,女生在两颗树下拉起了跳皮筋,放学后飞奔回家抓紧写完作业好看动画。我们在中学时开始听周杰伦,那时课间的时候就会趴在窗台上唱《七里香》和《发如雪》,伴随着我们的成长,计算机迅速的发展,我们比父辈更快的掌握了上QQ和逛论坛。中学时代或者大学时代我们有了自己的第一部手机,那时每天晚上蒙在被窝里给同学发短信很快的用光了话费,父母拿着话费单一手指着我们问有没有早恋,那时侯我们还不知道有微信和陌陌。我们都是独生子女一代,自幼承载着父母望子成龙的期待,成长途中也承受着社会不断的质疑和压力,正是这些共同点,让我们惺惺相惜。所以,当面对少不更事的00后时,因为我们对于1999年的事件有绝对的解释权威,我们就相当默契的站在了同一阵线。
成长与回归:童真是最好的减压药
与其说是在捉弄00后,这次的“1999战记”更多的是集体的狂欢。人们毫不忌惮的表现出自己幼稚天真的一面,相信世界末日,相信一个个的英雄故事就发生在自己的身边。我们也发现曾经的80后和90后真的是长大了,先期的80后们早已过了而立之年,而最年轻的90后也迎来了花季雨季。开始进入成人的世界,并且要准备一步一步接管这个世界,一开始肯定还是会有一些不适应,肯定还是面临着各方的质疑和压力。成人甚至是少年都是有烦恼的,但是孩子没有烦恼,所以当面对压力的时候,回归童真是很好的一个途径。
在弗洛伊德的心理防御机制中,有一种称之为“退行”,就是指焦虑使人退回到发展的早期阶段,那种要求很少和相对安全的行为。回归童真也会有类似的缓解焦虑的功效,但是与弗洛伊德阐释的防御机制不同的是,这不是一种被动的抵抗消极状态,而是个体根据自身的情况对于自己的心理状态进行的积极的调试。外星人、宇宙飞船、变形金刚、超级英雄这些童年元素在1999年的一次集体亮相,如同8090年代的人正在向人们传达着这样一个信号:
1、我长大了;
2、我希望能够有一个更积极的态度融入这个社会。
一代人的成长终究要经过各种各样的锤炼,但是我们注定不会孤独,因为我们知道,总有人和我们一样,我们在同样的时代背景中诞生,我们在同样的战壕内并肩作战。
文/落雁戏飞鸿
落雁戏飞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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