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刘正军
我的好友周云生,他妻子是一个平凡而伟大的女性,在意外伤害发生后,重新回到了人间!她最近写的文字:
在周六午后,我是从儿童剧的小舞台上匆匆赶回家的,回家是为了和云生一起去听申荷永教授在复旦大学的讲课。
周六本是个属于我们家庭享天伦的日子,但因为是申教授,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还是去了。
我不是学习心理的,但我还是去了。
原因是为了云生从广州带回家的那一箱子我酷爱的沙具;是为了曾听云生描述过的申教授远在广州居住和工作的藏在洗心岛中的心灵小楼;是为了那垂到胸前的缕缕带着故事的黑色胡须以及永远身着的中国服装;还有就是那些个跳进头脑中微小如沙粒且又深不可测如天宇的名词:灵性、使命、人格、天地、呼唤、心灵、空间、智慧、感觉、易经、沙盘……。这里所有的原因都组合成一股强大的生命力量,召唤我前往。
复旦大学好远,再加上云生为了等我出发也晚了些,当我们踏进教室的时候,课程已经到了尾声,有一位申教授带来的美国老师在回答学生们的各种问题。结束后又是一阵忙碌的合影留念和相互问候。我远远站着,直到有机会和申教授说上了话,我说了什么?记忆都模糊了,想问申教授的问题一个都没有问,只是觉得申教授那么仔细认真地倾听着我的每一句话语,我究竟想说什么?是想告诉他,生命真是个美丽而不可思议的东西,而第二次生命是上天给我的巨大财富!
第二天,云生又去了申教授的家,他回来后告诉我那天课堂上的二位美国来的老人是美国心理协会的主席,他们经常在台湾工作,但更希望来大陆工作,他们和申教授一起致力于沙盘游戏心理治疗的研究和运用以及帮助大陆的心理治疗师学习和进入国际市场进行学术交流。两位老人都七十多岁了。我问云生,在我们短暂的生命旅程中,他们为何要这么做?沙盘治疗不就是把人的潜意识呈现出来让自己去发现和看到自己的问题所在吗?水清了,看到水底世界了,痛苦和欢愉并存,有些过程是我们必须经历的,他们要撩开这层面纱,要走近人的潜意识中去,这是一个很庞大很深奥的工程和工作,他们为此发费了许多的资产,从古至今,多少人在探寻这个奥秘,他们的生命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云生很坚定地说:“是为了帮助他人!这是幸福的全部意义。”
这是幸福的全部意义!这难道不是生命的全部意义吗?他们来到中国了,想让人走进自己,了解内在生命的真正意义,而这个工程的起承转合中,中国文化的老祖宗们早就为我们开启了大门以及等待我们进入和完成这个神秘的旅程。
沙盘,我突然想起了我的舞台,我的舞台不就是个人生游戏的大沙盘吗?我在我的大沙盘中摆放着我对生活的思考和人性的关注,我在用我的沙盘传播着我的思想,描画着我的生命轨迹,我有一个活的沙盘,在我调度的人物关系和心理距离中,他们活生生的传递着代表人物喜怒哀乐的所有情感,或靠语言,或用肢体,哪怕一个表情,一丝不易察觉的颤动,都在我的眼中留下印迹。
我们都在用属于我们的语言传递着生命的讯息,生命中,我们的目的错位了,那我们的一切思考和行动都会发生错误,也许这些目的是要有先决的条件,但无论如何,想一想什么是恒久的幸福,想一想生命过程的短暂,想一想你我之间的穿梭往来何人不是客,无论你是划着小帆船还是乘坐豪华游船或是快艇前往彼岸,都不要忘记看一看你沿途经过的风景,不要忘了你是谁?你正在干什么,不要伤害彼此,不要留下遗憾……。想一想,如何让我们的生命如夜空的星星,在茫茫宇宙中发出你应有的光彩。
仅以此篇,表达我,一位心理学领域的门外汉,对申荷永教授夫妇以及两位美国来的老师表达我由衷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