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是在我们洗心岛长大的狗,几年前有人将它送来,劝说我收养它。
当时,我们岛上还有阿黄和阿黑,山姆和托尼。
豆豆刚来时,显得瘦小和胆怯,尤其是面对山姆和托尼两只硕大的黑背牧羊犬的时候。
托尼比较任性,一向我行我素;山姆总有些强迫行为,大概仍然受其幼年创伤的影响;而那阿黑,也由其自卑情结而不时表现出躁狂;只是阿黄显得温和,常常陪伴和照顾幼小的豆豆。
豆豆从小喜欢学习。凡是教山姆和托尼的动作,比如“坐下”、“握手”之类,它很快都能表达,竟然还听得懂英文。
豆豆渐渐长大了起来,变成了熊腰虎背狮子头,越发像是藏獒。
我在洗心岛讲课的时候,喜欢随手取来树枝作为“教杆”拿在手上,或用来指点一下投影在墙上的图像。偶尔放下的时候,山姆或托尼总是将其衔走,大概是其牧羊犬的本性使然。但是我发现,这豆豆,却是知道我的需要,往往会给我送来“教杆”。
凡是来过洗心岛的人都知道,我们家的豆豆喜欢听我讲课,尤其是我在讲沙盘游戏课的时候,它总是静静地坐在我的身旁,看上去是那样认真地在听讲。
长大了豆豆,望去俨然,有其藏獒的威风;但性情温和,通情达理。它总是护着岛上的几只小猫,照顾岛上养的鸡和鹅,还有我们后来养的小兔子。
每逢友人在洗心岛留影,也总有豆豆站在其中
凡是客人过来的时候,豆豆总是最先跑出去。用其特殊的语言,向来访者询问进入洗心岛的口令;用其特有的敏锐,来回应我们每个人内心深处的谜语和秘密。
(荷永写在网易“洗心岛”和新浪“山木的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