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吴和鸣的“基于描述的心理治疗”的课程已经告一段落,吴老师似乎也不会再到深圳来开课,那堂课,或是绝唱亦或是回想,总是想记述一二,因为吴老师于我而言,是这世间行走又遇到的一个另类,给我一种不同的人的感受,所以以文载之,虽然这篇文章,在我心头萦绕很久,是写还是不写呢?
实话说,见吴老师之前,我有隐隐地担心,因为早在今年四月到武汉上中美班的时候,曾经远远注目过,直觉吴老师气思羸弱,鸠皮秃发,加之知道他是中国心理咨询界的大腕,工作繁重,所有总担心他身体不好。不过这次见到,倒是实实放心,虽皮黄但清透,看得出器脏运作良好,加之手带佛串,不愠不怒,仍是可以长久发光发热之人。
吴老师并不是那种所到之处人马喧沸、铮铮作响之人,一堂课讲起来,恰似清风携来,娓娓开场,回忆起来,有点不知何来不知何去不知所踪的味道,而其他很多大师,开场太过正儿八经,让人一开始即心生不安,而吴老师,是一个不会让你不安的人。
若是让我详细描述这三日的课程,实在太过冗长,我只说三日的课程,宛如一个可以呼吸的巨大空间和宇宙,每一刻都可以有新的风新的阳光空气露水霜晨进来,恰似和课室之外广袤的蓝天大地碧海相连,我们每个人都成了活的、清新的、当下的、存在的。上完他的课,不累,心中总有个意像,就是地球原来是可以呼吸而不逼仄的。而上其他老师的课的时候,经常有头痛闷钝之感,因为要强迫接受的东西太多了。
吴老师是一个没有什么分别心的人,三天的课,你不知道他更喜欢谁,更倾向于谁的答案和表达,于是在他面前,一切的智巧机心并不管用,于是还是老老实实做学生吧。他对提问,亦是不设限的,每一个人皆可以有自己的答案,而这个答案,和这个人自己的人生自己的故事相关,并不与学术禁忌相关,但是这一点,已经让人觉得是一种大大的释放了,并且可以如此的神气,因为吴和鸣也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也提不出更神奇的问题呀。
然而虽然如此,吴老师仍是有执着指出,这种执着,姑且称之为“术”吧,比如他给你布置的“描述”作业,他至给出大框架,你在摸不着北的情况下写了给他,他会回你几个字“这个只有愤怒没有内心”,那个只有情节,没有心理活动,尾了还对你道声谢谢。我想说的是,对于一些问题,吴老师心中是有标准答案的,只是他不愿意更多地限定你。于是,我只能摸索着完成,亦不敢多问,或者这是我的错,怕浪费吴老师的时间,又有心中对权威的骇怕。
但吴老师仍是我见到的一个不同的人,一人心中有大悲悯和大慈悲的人,然而表面只是不动容。我记得那次“描述课”结束时,我曾问吴老师,怎可以做到没有分别心,他只说,每一个人在他心中都是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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