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好知 kuaihz

我还是只能这样爱你

    你是在什么时候对我动心,

    你爱过我的哪一种表情。

    而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让你跟我说,对不起,我只能陪你到这里。

   

    我记得那些温暖的记忆都放在哪里,坦荡明亮的夜晚或是阳光。我记得那些美好的誓言都消失在哪里,一直沉默到时间再也回不到过去。

    现在的唐小鱼是什么样子呢。每天依然大口吃饭大口喝水,闲了去逛街,累了就上网。乐观开朗,天天向上。最大的转变大概就是已经不大痴迷橙或是蓝这些色彩。喜欢把自己放在厚重的米色棉布裙子里,这样会感觉温暖和安全。

    如果时光再退回一段,如果那年夏天武汉温良如春,如果我们不以那么笃定的姿态出现在这场爱情里,如果我能谨慎细微,小心翼翼的隐匿好我那些坏脾气,乖戾和急躁,安稳优雅得与你保持一些距离。或者在最后不顾一切得向你索要一个回答,如果是这样,吴泽言,是不是我们就不会分开。

    吴泽言,而其实,我一直都不敢忘。也不能忘。因为你自始至终住在我的记忆里,大张旗鼓的提醒着我那一段因为有你,而甜蜜,而酸涩的年月。

    我不得不承认,吴泽言,你会是我这一生都难以释怀的事情。   

   

    如果我们都不说,谁知道2007年的吴泽言和唐小鱼极不自量力的爱过一场呢?

    2007年的夏天,唐小鱼十九岁,正想求一段安静稳妥的感情。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好遇见你,遇见一种尘埃落定的心安。

    我无法回答我与你是如何相遇这个问题。我曾试着去板述:我们是同班同学,我们都是逃课大王。你身边换过很多漂亮可爱的女孩子,而我亦是仗着青春可爱祸害过很多无辜少年。我们从不曾说过话,偶尔遇见,一个微笑,一个眼神,似乎很有默契。

    不对,这些都不对。应该是你所描述的。吴泽言大一开学的第一天就开始留意同班一个眼神骄傲神情迷糊的女生唐小鱼。他曾打听过她住哪,她的电话她的QQ。还带着最要好的哥们来班上看过那个神经大条的女生。那么,为什么独独注意到她呢?为什么那么早就开始留意又不早早搭讪呢?每次,我骄傲自得的这样问你的时候,你都会摊开手,那么无可奈何的笑,“我也不知道啊。”

    你也不知道啊。你也不知道你在暑假的一个百无聊赖的下午是怎样加了她的QQ,一聊如故。原来你们一样喜欢橙色和蓝色;原来你们喜欢同一种口味的奶茶;原来你们一样喜欢王家卫,一样钟情他的《2046》;你们除了王家卫竟然还可以聊徐志摩,陆小曼;还有张爱玲的原来你也在这里。我们被对方与平日形象完全相悖的气质吸引得不知所以。我们都是如此盲目天真的小孩啊,我们都是一样的惊喜和意外啊,我们怀抱着爱情就迫不及待得跃跃欲试啊。

    你对于2007年的唐小鱼来说,是属于那一个盛夏的惊喜,超过了所有的情感路线。而我之于你,当真是你所说的,蓄谋已久。

   

    是在哪一个热得不得了的中午,我亲爱的吴泽言同学隔着电话对我说,唐小鱼,与你的每一天,快乐而有意义。我想跟你在一起呢。

    恩,速度快了点。可是我们是必须在一起了。就算我们只是隔着电信和移动惺惺相惜那又怎么样,我们是同班同学啊。虽然同班同学的交往显得那么老土没有新意,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大学还有三年,来日方长啊,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去深入彼此,更何况,地理条件还是那么有利于我们去打击对方身边那些层出不穷的桃花。我有什么好怕的呢,本来,自你出现,我就一直毫无防备啊。

    于是,假期没有过完,你就不怕死的从清凉如春的城市赶到艳阳如火的武汉。那是我十九岁生日的那天,那是我记得的,关于我们的初次相遇。你孩子气的嘟嘴从出租车上下来,向我伸出手,微笑如水的模样。你宽大的橙色T恤,夸张的人字拖,连同那个八月的炎热天气,一齐进驻我心里,成了我这一生怎么也泯灭不了的印记。

    你说,十九年一循环,这么重要的一天,我怎么可以不在你身边。

    你说,我想把我最好的爱都给你。

    我说,我也是。

    把我最好的,给你。   

   

    我们在武汉那个狭小燥热只有一台老式风扇和电视机的房子里开始了所谓的新生活。我们喝酒庆祝了新生活的开始,却忘了生活永远是另一番光景。

    我们都是含着金匙出生的少爷公主,我们之前经历的一些人,把我们宠得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不会做。可我们自己都是入不敷出的穷学生,我们都是虚荣自私的小孩子,我们都无法接受自己这点伟大的付出得不到等同的回应,武汉38度的高温以及这艰辛拮据的生活将我们的温情和耐心消磨殆尽。这与想像中相亲相爱的巨大出入让我们气急败坏。以及,我突然萌生的对于你过去巨大的醋意。

    我介意你爱过的那些人,我介意你被人那样爱过,我介意他们以光鲜的姿态笑容甜美的住在你的记忆里,而我只能灰头土脸的在现实生活里与你争执冲突。

    吴泽言,我承认我怕了。我怕你后悔爱我,后悔因为我过上这样不如意的生活,我怕我会失去往日的优雅可爱,你怕你突然厌倦了这个样子的我。

    起初,你会说,小鱼,我的心里只有一个你。你越是这样说,我就越想表现得不在意。然而有些情绪,偏偏是欲盖弥彰。我急躁。我焦虑,我惶恐,我那么没有安全感,得到或得不到都可以让我患得患失,歇斯底里。

    而你,终于只能拿沉默面对我。

    吴泽言,在我们通宵聊天的那些时日,唐小鱼她有没有告诉过你,她是一个多么意气激烈的孩子,她无法信服一份无法拿捏在手上的爱情,她只能这样偏激,咄咄逼人的与你对抗。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你,放弃这爱情。   

   

    小鱼,或许,很多的事情,在一开始我们就以为错了。

    在麦当劳二楼靠窗的位置,你忽然这样跟我说。我咬着可乐的吸管狠狠得颤动。

    我没有私自以为过的以后,被你打上错了的标签。这句话不可挽回和决绝的含义,你都知道吧。唐小鱼她是多么骄傲又任性的女孩子,这个,你也知道吧。

    吴泽言,不就是不爱了吗?不就是情成空,难圆沧海桑田了吗?你告诉了我,你亲口这样告诉我。我就不会站在这里了。我会离开,我会好好安置自己。我甚至会祝福你。吴泽言,不爱真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打电话给手机那边的男孩子:请我吃哈根达斯吧,说不定我心情好就答应与你交往了,手机那边是惊喜连连的好好好啊,端坐在我面前的你面无表情。吴泽言,你知道的,我要在你之前把你放弃了,无论我用的是多么笨拙让你觉得幼稚可笑的方式。我总能坦坦荡荡的交代一声。吴泽言,我放过你。

    吴泽言,就算你要表达的意思并不是不可挽救,那又怎么样。你不曾开口,不曾挽留。你不曾确定。你日复一日的沉默,于我是日复一日的凌迟。我已经疲惫懒散到没有任何力气去抵抗。

    吴泽言,到这里,我知道你爱过我。所以才愿意为我劳徒奔波,无论我多任性肆意都在我身边没有怨言。只是我的热烈决绝,咄咄逼人灼伤了你伸向我的手,,你沉默的看着我与自己争斗,不甘,愤怒。满心荒芜。你把手退了回去,你终于说服不了自己,你只能陪我到这里。

    我知道,我们是同类。我们都一样的无能为力,我们一样的爱不下去,爱不起。

    我去了你最常去的酒吧,点了长岛冰茶。我打你的手机想跟你说说话,你的声音在耳边,我却失去所有语言。

    悸动,甜蜜,怀疑,不安,沉默。这所有的情绪拼凑起来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几个月,就完成了我们之间所有的天长地久。

   

    人说出生那一天农阳历,十九年一循环。只是,如果我等到下一个循环年,我还会不会记得你。记得你曾说的,等到唐小鱼人老珠黄的38岁,76岁,有可能的152岁,你都会陪在她身边。

    我们之间这点陈芝麻烂谷子的小爱情啊,三三两两几个段落就可以轻松概括。没有多么刻骨铭心,也没有多么难以忘怀啊。没有天上人间,也没有生死离别。我甚至可以豪迈地挥一挥手,然后说一声互不相欠。我还这么年轻美丽,未来还有无数际遇,更何况,时间在继续,那些失望和叹息,都会慢慢平息。

    我们依然是同班同学,你依然做着你的逃课大王。你的身边依然来来去去的陌生红颜。没人知道我们爱过,然后又悄悄告别。我们似有默契一样缄口不说。我觉得这样很好。不能再好。

    那天的公共课我看见你又穿了那件橙色的大T恤。我在想这么久了,上面是否还有我的洗发水的味道。你不得不承认的是,我穿着它,比你好看。

    忘了哪一天,我路过你的搏克,看到那篇‘写给那年夏天失落的爱情’,我的眼睛突然酸涩的难受。你说,如果我们能换个时间相遇,即使路途再艰难,我也不会丢了你。

    我突然不可抑制得哭出声来,吴泽言,你终于承认,是你丢了我。是你在那些不堪负荷的生活和心情面前,丢了我。

    搏克的最后,你写,

    对不起。

   

    没关系。

    你跟我说对不起了,我跟你说没关系。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了。吴泽言,你都跟我说对不起了,那么,有些事我就真的不打算让你知道了。关于那个电话,我想借着强大的酒力告诉你,我刚从医院的手术台回来,我们简单潦草的爱情简单潦草的牺牲了一条无辜的小生命。那么烈的长岛冰茶,还是填不满我心里微弱的希望。吴泽言,你还没有见过他,你不能装作不认识他。吴泽言,我现在很需要你。

    吴泽言,如果我当初这样跟你说,我们会怎样?你是不是会留下来。你是不是会拥抱我,说一声一切再重来。不说。不能说。这不是我想要你留下来的理由。不说。不能说。如果真的在一起,我能给你的,还是任性无知小脾气,还是你并不喜欢的生活。和爱情。

    十九年可以再循环一次,那些你曾给过的温柔和疼宠,是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没关系。我跟自己说没有关系。你还有精彩华丽的人生,你会比谁都幸福。想到这里,我就真的觉得一切都值得原谅。

    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最初最初,自你到来,至你离开,我无法防备无法保留,也无法遇见日后的残败不堪。我只能这样爱一个人,我只能这样去爱你。吴泽言,如果换个方式相遇,如果换个时间在一起。无论你爱我一秒还是一生,我还是只能这样爱你。

⑥星座情人重修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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