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北京的符号
昨天买了份房地产报,快速浏览了一下,舌头半天没缩回去。北京的房价又噌噌的上去了一截。就四环外咱公司这么一个地方,假如要拥有一套小一点的两房一厅,居然也得要100万。
关于金钱,我没什么概念。好在比较喜欢具象思维,赶紧换算一下,想起来比较容易。
假如我是个农民,一个人,有一亩地已经不错了。一年种两次,一次小麦,一次玉米,一年能挣个800块,再加上养一群鸭子,卖点鸭蛋,估计最多也就能挣1000块。想要在上海那郊区买套像样的房子,我得不吃不喝地耕种1000年。到那时候,共产主义该实现了吧?
假如我是个工人,没有下岗,一个月拿800块钱,不抽烟,不喝酒,不结婚,不吃饭。渴了喝凉水,饿了吃烂菜叶,冷了拣破麻袋穿,总之,一分钱不花,在房价不上涨的前提前,要买那样的房子,得连续工作100年。估计,没什么工厂要这么老的工人。
假如我是个公务员,混得很一般,一个月2500块,也不抽烟,不喝酒,不吃饭,还不贪污,不受贿,不挪用公款,要想买那样的房子(同样,房价不上涨),我得熬上33年。估计刚买了房子,就得退休了,而且极有可能因为营养不良而迅速逝世。
假如我是个撰稿人,而且混得还不错,每两个字一块钱,我也不抽烟,不喝酒,不吃饭,也不泡文学女青年,要想买那样的房子(同样,房价不上涨),我得连续写2000000字,而且还得保证字字有人要。假如连构思、带写、带修改,每小时可以顺利完成2000字,那么,就得连续写1000个小时,在WORD文档上连续写2000页。我明白了,为什么写字的人容易夭折?憋的。
假如我是*女,姿色一般,平均每次收获200块,我也不抽烟,不喝酒,不吃饭,不得性病,不养小白脸,要想买那样的房子(同样,房价不上涨),我得连续接5000次客人。假如每天接客两人(含法定节假日),那得连续奋战2500天,费时7年左右。
假如我是抢劫犯,手段一般,眼神一般,每次出手抢得1000元,我也不抽烟,不喝酒,不吃饭,不找女人,不被抓住,要想买那样的房子(同样,房价不上涨),得连续作案1000次,假如每星期作案一次,那得连续作案18年。
假如我是商人,我连吃带喝,也抽烟,也喝酒,也吃饭,也得性病,夜养小蜜,只要我有本事贷到款,在房子刚出来的时候,噼里啪啦的付上头款,和同伙一起哄抬,不出两年,几套房子就都到手了。
篇二:北京的符号--吃了吗您哪
于是调侃性的文章成为我BLOG里的主色调。今天刘编辑号召写一篇高考文章“北京的符号”,由于工作原因无法按时交稿,只有事后涂鸦一篇弥补一下了,当然可以作为北京爷们儿的续写了。
我家五代以上是否是北京人,我不知道。但打我爷爷记事儿的时候起,就是在北京崇文区花市大街的一条胡同中的一个四合院儿里长大的,不信?!您瞅我们家家谱去,咱地道的老北京。
做为老北京老住户的我,不时的回味着当年住在四合院儿时的情景:端着爸爸留下的蓝边儿大海碗,碗里面盛满炸酱面,头顶儿刮的亮亮的,光着板脊梁,肩头搭块儿手巾板儿,穿着大裤衩子,踢拉着拖鞋蹲坐在院门槛儿上,手里还攥着半根儿黄瓜嘴里嚼着新蒜,一边呼呼的吸溜着一边和过往的邻居们搭话儿:
“吃了吗您哪?!”然后瞪着大眼等候着邻居的回话儿加上一句:
“进来盛碗面,我妈做的,倍儿香!”然后继续呼呼的嚼也不嚼的整根儿往下咽。然后冲着远去的背影儿再加上一句:“回见您哪!”
现在这景儿可是彻底的没了,拆迁把我家从城中拆到了西郊小区,上个厕所都不出屋儿了,我这叫个郁闷,老妈没了,吃老哈哈炸酱面的镜头也成了永久的记忆,媳妇儿英子虽然贤惠,可她做的炸酱面总也吃不出来老哈哈味道。街面儿上的老北京炸酱面馆儿的味道总是甜咝咝的,一点儿也不好吃,还“糇儿”贵。
下岗了,工龄被买断,也不想找工作听别人的数落装孙子去,靠着拆迁后分配的房子出租资金和几年后的养老保险足够我下半生的吃喝了,媳妇儿英子也不过多的管我。于是我就象旧社会的老北京的混混儿一样满北京城的转悠,不为别的,就是去回味北京的小吃儿。
打张月票,四九城的打听北京小吃儿的踪迹,为的是寻找老北京的味道。咱不说那北京的烤鸭、王致和的臭豆腐,单说豆汁儿、焦圈儿就着老咸菜,那简直的就是老北京老百姓的一种文化底蕴。
晚上搂着媳妇儿英子望着窗外的月亮,数说着儿时被爷爷领着到隆福寺吃北京小吃儿的情景。
英子说:“你还能记得多少种北京小吃儿的名字呢?总说自己是老北京,那就给我说说北京小吃名字吧!”
于是我掰着手指回味无穷的说着:“门丁肉饼、褡裢火烧、螺蛳转儿、炒肝儿、卤煮火烧、羊眼儿包子、豆汁儿、焦圈儿、京东肉饼、豌豆黄儿、爆肚儿、面茶、驴打滚儿、烧麦、馓子、羊霜肠、芸豆饼、麻豆腐、豆腐脑儿、油渣儿……”
英子在我的怀里睡着了,脸上露出甜甜的微笑,很快的我也进入了梦乡,梦见自己仍旧坐在老四合院儿门槛儿上,端着大蓝花边海碗,边吸溜着老妈做的炸酱面边和过往的邻居打着招呼:
“吃了吗您哪?!”
篇三:北京的符号是人与人之间的情感
大约七八岁的时候,在我老师的家里,看到一张贴在土墙的画:远远望去,湖面上有一座九个孔的石桥。老师告诉我,这是北京颐和园。这张画和那时候每个小学生都会唱的一首歌《我爱北京天安门》,牢牢地印在我的脑海里。在我来北京前,颐和园和天安门就是北京的符号。
至今对外地游客来说,北京符号恐怕还是天安门、长城、故宫、颐和园、天坛这类有文化意蕴的建筑物。父母来京小住半月,把这些景观游遍后,就嚷嚷要回家。挽留二老多住两天,老妈说:该去参观的都参观了,北京就算来过了,再多住些日子,不就是每天在北京多吃三餐饭吗?回老家也有饭吃。
由此可见,符号有多大的魅力,它几乎可以浓缩符号背后的一切。
13年前分配到北京,心想一个山沟沟的穷小子,这下成了北京市民了,那心情该多痛快,上了401路公共汽车,怯生生向买票的大妈询问这车是否开往酒仙桥,被她用一口地道的京腔训斥:难道你不识字,不会看站牌?
往后很长的一段时间,我心里的北京符号不再是小时候的天安门、颐和园,而是训斥我的大妈。
有一段时间我搬到交道口附近的胡同深处,在一个大杂院里住了几年。刚去收拾房子的时候,同院的大妈就来问寒问暖。住下来后,我一日日融进了胡同里的生活,大爷大妈们把我当成从小看着长大的小辈,连孙子功课有什么难题,都觉得来询问我这个看起来有点学问的叔叔理所当然,他们中间,竟然很多人没去过长城、香山。对久住此地的他们来说,那些外地人眼中的北京符号和他们关系不大,他们熟悉的是春天准时来到的风沙,夏日国槐的香味,秋天鸽哨的悠远,冬天那蜂窝煤炉子上翻滚的炖肉。
长城、天安门离我的日常生活越来越远,刚到北京时的不愉快也忘却得干干净净。有一天,我走在胡同里,看到周围的人,心态是十分放松,对他们没有一点陌生感,好像彼此认识几辈子似的。这一刻,我完成了从外地人到北京人的转化。
有一阵子,报纸上讨论北京需要什么新的标志性建筑,似乎代表北京的新符号一定要是看得见的庞然大物。去年李敖在北大讲演时,回忆起当年在北京的生活,那时候他去一些有名的老字号,店里的伙计知道这是个很难掏钱买东西的半大小子,可依然热情洋溢地给他泡一杯茶。可见市民的善良热情在李敖的记忆中,恐怕比那些雄伟的古建筑更像是老北京的符号。
篇四:北京的符号
我看见祥子手里拨弄着现洋,心中盘算着买车,嘴里念叨着自己的小九九,身旁老北京洋车黑漆漆的车身、亮晶晶的瓦圈,闪着光;我看见王顺发忙着擦桌子码茶碗招呼客人,手里拎着老北京的大茶壶,壶嘴徐徐吐着水雾;我看见祁家正房的清水脊子旁石榴正红,天井的八仙桌上老北京的兔儿爷昂首挺胸,老太爷微笑点头;我看见沙子龙直视徒众一言不发,心中暗道:“不传!不传!”,堂前老北京那只镖局长枪,静静倚立墙角,与主人遥相呼应……
读老舍先生的书,仿佛被书中人物引领着,游览北京的街巷,呼吸北京的气息,欣赏北京的色彩,聆听北京的节奏,感受北京的心情……老舍先生的作品,就是老北京的符号啊!
那是老北京的丝丝缕缕、点点滴滴。似一段京胡弦语,激越铿锵,余韵悠长;如一壶茉莉花茶,馥郁芬芳,回味无穷。
忘不了老舍先生品北京饮食——“良乡的肥大的栗子,过了砂糖在锅里‘唰唰’地炒着,连锅下的茶烟都是香的”,“高粱红的河蟹,用竹篓装着,沿街高声叫卖;而会享受的人们,会在酒楼里,用小小的木锤,轻轻敲裂那毛茸茸的蟹脚”——只有老北京才会有如此诱人的风味;也只有老舍先生,才能领略得如此动情传神!
老舍先生虽然祖籍山东,可他却生在北京、长在北京,更无比地爱着北京。他爱老北京的一切,正如旧历年张贴的年画:喜庆、稚拙,又不失王者的大气;细致、精巧,更传达着文化的气息。老舍先生正是用自己的笔,用自己的心,以自己对北京的无比热爱,描绘出一个真实而又理想的北京,一个现实而又诗意的北京。于是,老舍先生的文字,老舍先生的名字,也因此成了北京的象征、北京的符号。
老舍先生出过国,留过洋,他自然懂得时代终究会推动“老北京”变成“新北京”,这是一种欣喜与哀婉交织的复杂情感。这种情感也常常在他的作品中流露出来。——《四世同堂》的主人公瑞宣,喜欢逛八面槽、大栅栏、琉璃厂,可他也惋叹“在不久的将来,这些店铺都会消失”。正因为此,老舍先生在新时代北京的舞台上,努力创造着新北京的语言和形象,创造着新北京的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