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为什么砍树,取决于最初的动机。如果想要取柴,砍杨树为宜;如果想要制工艺品,红松为上选。老教授的话令我心有感悟,恰如弘一法师所言:“问余何适,廊而忘言;华枝春满,天心月圆。”
愿从本心,得自来之清风。我踮起脚尖,仰望苍穹,脚踏苍茫大地,遐观历史沟渠:魏武帝扬鞭东指,壮心不已;陶潜归隐山林,潜心种菊;于谦进京赴宴,不带江西特产之物,只带“两袖清风”……漫步在历史的繁华盛开的园里,他们的坚守,如新桐初引,晨露清流,在这万丈红尘中,成为不可磨灭的印记。
轻叩红楼之门,寻那桩百年来慢远悠长的梦。你说《红楼梦》里众相纷纭,哪个才是人们的最爱?从来都是众口难调,然而亦都是雅俗共赏。我不会因为黛玉娇怜而忽略熙凤的精明能干,我也不会垂首于宝钗的聪慧乖巧而忽略可卿的温柔体贴。文学作品承载的是作家的美好心愿,不应人为地去改变它,时光荏苒,沉淀下来的的是内涵,显露出的是文学本质。当下作品多为“快餐作品”,暴露出的是人们的浮华与不切实际
。而现在的我,只笔在手,仿佛听到了那“我来迟了,不曾迎接远客”的张扬;那“花落人亡两不知”的忧伤;那“妹妹好像哪里见过”的欣喜;那“爱哥哥,爱哥哥”的亲切呼唤,汇成了一曲和谐的乐章,不绝于耳,味之不尽……也许,红楼的世界,最初的与世无争也便是曹雪芹一生所求吧。
轻抚略微卷起的书页,轻吟着爱的歌谣。是谁一世只为伊人,吟着因为爱,所以慈悲;是谁要在来生做一棵大树,一半在土里深藏,一半在风中飞扬?是我们敬仰的张爱玲。文字像是一把冰冷的长剑,她优雅地挥剑成河,只为一生坚持爱的本心,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属于她的偏执往事。
然而,物欲横流纸醉金迷的生活观已混淆大多数人的视听。我忘不了梭罗在瓦尔登湖垂钓,莎翁的海鸥与波涛,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川端康成凌晨四点海棠花未眠,沈从文的的边城,汪曾祺的花花瓶瓶罐罐。他们的本心,早在一片朝华中,一袭星光下,纯净的一览无遗。若有人问,世间浮华选择无数,何以解愁?我说:
愿从本心,清风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