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人者,宁肯舍其事而成其心。”梁衡之心,何处可觅?唯有潇洒,怀抱逆境。
——题记
现在,我空余罅隙残喘,进退难安。
黄山上有段路,我经历过。曾经怕过,却也战胜过。它连接着凌云险峰,宽不过双手平展。它没有栏杆,在空虚辽远的山间,盘踞着。多少怯却的人啊,抱着敬畏的心,只得颔首,在云梯前,选择了旁边一条更踏实但绕路的轻松小道。我也恐惧,慌乱的像受惊的小鹿,但我却无比期待走在空中,向往那欲仙欲我之感,这一次,我背上了勇气。抖抖霍霍,深陷囹圄,脚下是千尺深谷,环抱着的,却是缕缕云气。从那以后,我明白了,逆境是留给懦弱之人的棰楚,更是送给勇气者的历练。
猛地惊醒,已是子时将近,灯色昏黄。窗外的雪,娇纵乱舞,卷浮起层层冰霜,狠狠砸在玻璃窗上,气势汹涌地想要破窗而入,用黯淡席卷我的仅剩的一丝信心。佛说,心如工画师,能画诸世间。我曾想成为画师,甚至是一名优秀的工画师,来绘出多彩的人生,可来势如洪的小高考,却带着漆黑的颜料,不断地,一笔又一笔地割
裂了我的画面。一次又一次的模考让我信心一点一点被消磨,我离那壁立千仞的悬崖景色越离越远,离这些平庸无碌的闲人越来越近,我像是一株草,夹在在坚硬的石缝中,根尖的一点绿油,越来越淡,越来越涩。咖啡的刺激已经渐渐失活,只有满目的杂书乱纸。朦胧的台灯下,一本深蓝色书皮引起了我的注意,脑海里倏忽闪过几个画面,几个人,几句话。那是一段难度的日子,他们却心怀远志,期待北归。西南联大的他们,让我的信心之火,慢慢的,又重新燃起。我敬佩邓稼先的无畏无我,仰视李济的迎难而上,瞻仰邓崇海的家国至上。这些出色的大家都有勇气在困苦烦窦中向上,在狭隘的战乱中获得精神的生机,我又何不去尝试,去努力一次呢?鲁迅先生说过:“贪安稳就没有自由,要自由就要历些危险。只有这两条路。”
现在,我选择后者,明知不踏实,我更要走在空中。只有勇敢的站在云端之上,才会拥有高度的人生。
雪小了许多,远处路边忽明忽灭的扑闪着一线灯光。
努力过,才不后悔。为了看到云端的风景,我再不会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