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这句话被人谈论不断,在俯仰之间,千秋邈远,岁月苍老,高藜遍地,劫灰满目,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被突然断切的,不是返乡之路,而是对农村那股纯、净味儿的向往,想拥有就不能失去。
八百里秦川,千万里江山,乡情说不尽,故事道不完。放眼凝望,高耸峻美的华山,万里奔腾的黄河大江,我仿佛看见陕西的黄土里,汉子们头顶湛蓝天,脚踩四方土,头裹白布巾,又仿佛听见他们几声陕北方言叫醒了天,慷慨激昂,气势磅薄,如怒吼般高亢的声线将黄河又弯了几道弯,让人回味无穷。更远处,西河杨柳舞弄身姿,波澜壮阔的长江流水,我仿佛看见古镇桥头烟雨朦胧,江南温婉的女子撑一把油纸伞,漫步青石板老街,驻足回眸,柔情似水。此情此态为乡村一抹独特的纯美味。生活悠然闲适或豪气放纵,充满了劳动的智慧,拥有着乐观积极的精神。若每天像这样于日出之时劳作,于鸡息之时入眠,拥有如此的生活节奏,该是多么的富有朝气啊!可以将工作学习的压力抛之脑后,不用管社会舆论的评评点点,只需一股纯劲儿,晨钟暮鼓,安之若素,保持本真就好。试想若是失去了这处净土,让人情纯味儿淹没于社会的嘈杂纷乱和城市的钢筋水泥之中,将会是一场莫大的灾难!人与人之间将越发冷淡,机械化方式会代替微笑交流,想想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红日初升,五千年中华,其道大光,携不朽的锦秀风光,踏坚实的农业根基,于历史深处缓步而来。回展青史,毛主席曾说:“农
村是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是可以大有所作为的。”寥寥数语,如河出伏流般,一泻汪洋,点亮以农村包围城市的战略方灯,在寻根之道上纵横驰骋。感叹今夕,文明的产物,鳞爪飞扬,以乳虎啸谷之势正吞噬着原始的自然,随之而来的是城市正在膨胀,而农村正在被挤压,白兽震惶,亦无可奈何,但若于兵销魂尽之时方才醒悟,那就是永远失去了。虽众人皆知农村人民视城市为一芯烛火,趋之而上,殊不知农村才是城市人民的物质之根,建设之根、心灵之根。根愈深,枝叶愈繁茂。一个拥抱未来的民族,不仅要有抑望星空的精神高度,也要有根深千尺的精神厚度,如此才能以独特的魅力灿烂于世界之林。
溯于清风川流里,远望南山之陲,他是菊花丛中的隐者,看透俗世尘网,叹一句“我岂能为五斗米,折腰向乡里小儿!”便拂袖而去,归隐田园,从此饮酒作诗,南山耕耘,倚窗寄傲,从宁静之本性,自来清风之志,造就了不朽的田园诗歌。溯回今朝,感受着“山药蛋派”文人赵树理对善良和美的本真追求,他根植于晋东南这片家乡的土壤,热爱人民,掬云卷云舒之境于心,拂民俗稚浊之风,不刻意雕琢,于心于身揉入农村的灵魂中,本色依然,为文学史印下了独特且深刻的农村画卷。岁月悠悠,艺术文学于风月山水间孕育而出,早与农村不可分割,经受时间的考验出色地存活下来,又怎能消殆。
来去迢迢,归途可依,眼中含泪,踏归村之路,是本,即是根,万里未归人笑问:“如何可失?”答:“万不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