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后的田野上,有那么一棵树。它是一棵杏树,在那棵树下,常常能看见我姥姥除草,锄地的身影。
春风呼呼吹过,好似一阵清凉拂过我的脸颊。在绵绵细雨中,抬头望去,几滴雨滴落入我的眼中。那粉白粉白的树枝上,几朵小巧的杏花飘在我的额头上,好像有一丝浪漫。姥姥在树下挥汗如雨,不禁让我想起陶渊明的“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来。默默看着枝头上的片片杏花,扶着粗糙的树干,默默地思考起来。
初夏时分,我就一直看着树上的杏子。姥姥见了,便说:“一看就是馋了!”我和姥姥走到杏树旁,姥姥站在菜地里打着树枝,一个个小巧的杏子便
“呱呱落地”。我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我又看了看杏树,它好像对着我淡淡的微笑。
深秋时节,麦子熟了,姥姥出去了,只有我一人在默默地望着杏树,不由地想起李清照的《声声慢》,“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望着干枯的树叶,我不禁望着田野思考起来。不久,姥姥扛着麦子回来了。这时的天像干枯的树枝一般昏黄。望着姥姥又望望杏树,此时无声胜有声,不知姥姥是树,还是树是姥姥。
有那么一棵树,春天杏花落至额头,夏天杏子呱呱落地,秋天一阵阵凄凉。都知“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永远记得有那么一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