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望着窗外,依然不知昼夜的灯光。
躺在床上,轻轻抚过被子,想起每天早上起床,迷迷糊糊的刷牙洗脸,却忘了被子什么时候又被铺成了前一天早上整齐的样子。
只记得在周末,我又一次像往常那样洗漱后回到房间。我站在门口,望见了母亲在我印象中那高大的身影。就那样呆呆的站着,望着母亲的发丝,不是那么柔顺,有些粗糙,发黄,但我似乎只看见了那几根若隐若现的白发,就那样明晃晃的在我眼前摇动着,再也挥之不去。她很轻巧的将被子拎起,用力一抖,再走向四边去,将各角的褶皱抚平,妈妈仔细的用手去整理,尽量保持两边平
均,最后用手用力一抹,似乎这样能将一切烦恼都扫尽一样。原来妈妈每天都在重复一个简单又繁杂的工作
我走过去,拍拍妈妈的肩,妈妈直起腰来,一脸温柔的看着我,似乎等着我问她什么,我突然发现,原来,我早已经跟母亲一般高了,甚至还高了那么一点,原来母亲早就不再高大和坚不可摧了,我跟妈妈说:“妈妈,以后我自己整理吧!”妈妈边叠边跟我说:“你要能记着就好了呀!”我站在那儿,不再说话。
望着窗外被窗帘遮挡的灯光,似乎又看见了母亲那一个人不很高大的背影,佝偻着,为我打理被子。摸着被子,似乎还有母亲留下的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