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在一个老式小区中,小区下是一个园子,园子中央有一架滑梯,似乎除了楼房,它是这里年龄最大的了。上面彩色的漆掉了许多。在它下面,向上看,如果有人在上面跑过,铁锈会落在脸上,常让人不能直视。
这是一个老老的滑梯,但他似乎对孩子们有种特殊吸引力,常常要家长软磨硬泡我们才走,他也保存了我的记忆。
我和伙伴们经常在这里玩。每周星期五放学后,我们在这里的时间也会更长。我和伙伴常坐在滑梯末尾的一个“房间”里,与其说“房间”不如说是一个顶上有铁皮的过道末尾。玩累了,我们就在这个“房间”里坐下,指着一边的栏杆说:“晚上了,我要看电视了,嗞……”然后盯着“电
视”。其实,不过是我们刚走过的过道。觉得没趣了,又换一个玩的。指着还有阳光的天空对同伴说:“天要黑了,快睡觉吧。”于是就闭上眼睛,用嘴呼气——假装打鼾的鼻息声。最多坚持一分钟,就睁开双眼,说:“天亮了,起床吧,去玩了!”于是走下滑梯,又在园子里飞奔。
还有一种游戏,我们小时候也没少玩过。一个人躺着在滑梯上,紧抓住滑梯的边缘,大叫:“救命啊!我要掉下去了!”其他人就过来把你拉上来。只是,在一个人“脱险”后,另一个人会主动把自己吊在那儿。
这滑梯是我童年的乐园,在这儿的孩子都是快乐的,脸上都挂着笑。它虽然旧,但在我的童年中,它是个天堂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