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洒进一间小木屋里,洒在一个少年的头上。正如这月光一般,这少年的名字,叫冷月。床头的油灯快要灭了,青色的火焰舔舐着灯芯,他坐在床头,双眼中写着迷茫二字。
泪水在他眼睛里打转,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原来美好的生活,现在就像一团火焰,吞噬着他的身体,摧毁着他的灵魂。父母只剩下他一个儿子了,所以不让他去参军。他看着父母额头上的皱纹和脸上的泪痕,心如刀绞。明天就要去报到了。“爸,妈,我想上战场,战争现在是关键时刻,国家需要我们。”他自己心里明白,参军就意味着死亡。窗外乌鸦的叫声,似乎在演奏着死亡的乐曲,噩梦一般的旋律在他耳边回响着。冷月躺在床上,翻来翻去,怎么都不能入眠,他长叹一声,又回到了书桌前。
第一缕阳光照在冷月的脸上,冷月穿上了衣服,平时那暖和的毛衣,现在穿在身上,觉地扎得浑身难受。他拿上了一个馒头,向军营走去。外面的天空和草地好像比黑白画更灰暗,口中松软的馒头好像蜡一般
无味,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军营前,他清楚地知道,当年哥哥就是迈进了这里,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走进一个帐篷,一位军官看了他一眼说:“来报道的?”冷月点了点头,军官带着他来到了一个帐篷前,对他说:“以后你就是住这里。”冷月看到了同乡的伙伴春风,二个人笑了笑。
日历在一天天的变薄,在一个早晨,天才蒙蒙亮,忽然间炮火声震耳欲聋,冷月猛地醒了过来,敌人的坦克疯一般地冲进了阵地。我方的炮火根本阻挡不了坦克的前行,敌人的武器太先进了,如果坦克不毁,我们决对赢不了!除非投弹到坦克阵里或许……冷月深吸一口气,拿起了旁边的炸药包。向着坦克阵冲去,“轰的一声”冷月只觉得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鲜血遮住了他的双眼,“起来,快点站起来”他对自己说,他艰难地拖着布满伤痕的大腿,一步一步向前。“轰———”一声巨响,冷月的身影闪了一下,消失了。
也许这就是一个士兵该做的:用尸体,为胜利铺平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