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常在我耳畔】
赵子逸
声音无处不在,风声,雨声,谈话声,集市上的吵闹声……令我难忘的只有那个声音“到家打电话!”
每逢节假日,甚至周六周天我都会回姥姥家,我们家人比较多,也常在一块儿,所以回姥家早已成为了一种习惯。老老少少围坐一桌,品果赏月,无不是一种快乐。
在我家,我姥爷偏爱我一点,对我的期望也很高,吃饭聊天的时候总说:“有一天,你能不能开飞机,带我全球旅游。”“哈哈哈,当然可以了,你可得长命百岁呀!”“一定,一定!”吃完饭后,我们三个(我,我弟和我姥爷),总会去离家不远的公园散步,姥爷总是走在最前面,我和弟弟怎么追都追不上。到了公园,模仿他的样子开始压腿,虽说看起来样子怪怪的(学得也“奇形怪状”)。玩够了开始往回走,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姥爷毕竟岁数也大了,走路自然也慢下来。
我就该回家了,每次走到门口时,都会从门里传出一声“到家打电话!”每一次都是同样的话,听得我都烦了。有一次,到了门口,“到家干啥?”“打电话!知道啊!”直到那天晚上……
刚要上床睡觉,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电话铃,“什么?爸从床上摔了?”连忙穿好衣服去了医院,不幸的是,姥爷半边身体动不了,还昏迷。这一刻,我有点绝望了。过了几天姥爷醒了,但记忆好像被谁抹去了似的,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不认识了,我走到跟前问“你看看我是谁?”过了一会儿,“你是溪溪。”这一刻,我看到了一丝希望。这种状况持续了好久。
到了八月十五,中秋节的下午,他走了……那个声音再也听不到了,糟老头,说好的长命百岁呢!你骗我!
但那个声音,常在我耳畔……回家记得打电话!
【那声音常在我耳畔】
梁新易
我觉得最美好的声音是无声。
二年级的寒假,我去姥姥家住了一段时间,那时,那里的房子还没有高楼,道路也是坑坑洼洼。但那里,却拥有着现在大城市里看不到的美好景色,从来不会有雾霾,夜晚永远群星闪烁,在那里,我拥有过最快乐的时光。
每当下雪时,我总会快步走出房间,这时,姥姥就在我后面给我穿衣服,一次还不小心绊在门槛上,摔了一下。下雪时,世界都安静下来,平和宁静。万籁此俱寂,大概就是这种场景吧!
因为姥姥家是平房,所以每场大雪过后,都要上房去扫雪,这项任务的执行者是自然是我姥爷和我。
我姥爷拿一个梯子和大扫帚,我则拿着一把小扫帚,首先将扫帚扔上房顶,然后架好梯子,每次都是我先爬上去,我姥爷后上去。第一次,我姥爷教我扫雪,我也不仔细听,只是胡乱的扫,将雪扬得四处都是,累了就躺在上面,被雪包围着,看着天空,耳旁的风声也慢慢停下,一切皆在不言中。
而现在回去,姥姥家已经是大变样,道路宽敞而平直,高楼林立,以前的平房已不复存在。以前的平静安逸亦变成机器的轰鸣声,想要再爬上房,也已是不可能的了。虽然生活变得更好了,可我还是怀念以前,怀念那安逸平静的声音。
【那声音常在我耳畔】
吴敬泽
在我的童年,我最喜欢爷爷的声音,他的那份对晚辈的关切与照料,都在我心中留下深深的烙印。因为所处地域不同,相隔甚远,所以每逢节日假期,我都会回到老家,去看我的爷爷奶奶,论起我爷爷的厨艺,可以说是街坊邻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我听过最多的声音就是“孙子,回来吃饭了。”
我和表妹最喜欢的就是爷爷家楼下的小广场。小时候,爷爷奶奶经常带我去楼下的广场玩,因为晚上有很多的大爷大妈跳广场舞,广场被挤得水泄不通,所以和表妹都是三四点
钟出门。而我小时候很喜欢捉蜻蜓,虽然爷爷经常教育我们,蜻蜓是益虫,不要老抓它,可因为我的执着与倔强,也没听过他几次话。每次都把蜻蜓捉到瓶子里,累了就去玩土,荡秋千。该回家时,爷爷就会在楼顶喊“回来吃饭了!”我们都会把蜻蜓放走,回家吃饭。
有一次和表妹在楼下玩儿,玩累了上楼,但家人却还以为我们在楼下,他们很着急地在楼外找我们,最后还是因为爷爷叫我们吃饭的声音,才找到的我们。
那是2014年11月份的一天,晚上放学回到家,正写作业,座机铃响了,我接过电话听到了我这一生中,最让我致命的声音,不言而喻。
爷爷的离去让我悲愤不已,那天晚上,我站在阳台上,回忆着那熟悉的声音,那个夜晚很冷。
“孙子,回家吃饭了”……
【那声音常在我耳畔】
杜新洋
若为此弦声寄入一段情,北星遥远与之呼应。又是谁再次取出那把桐木琴,又为谁弹到如此用心。
提笔蘸墨,墨滴入水,叮当作响。,一笔一音符,一字一音韵,挥笔作诗画,奏乐千万篇。一步一个音调,踏着文人墨客的字画,走向不一样的国韵。
那江州司马湿了青衫,唤出珠落玉盘,闻得《霓裳》《绿腰》,琵琶声小如私语,大若急雨,只在乐声中叹。何人独倚明月楼,何人琵琶语凝愁。到那思如扣,沾衣袖,世人皆云琵琶恼,谁叹曲中忧。
那天上谪仙见了盛宴,书下贵妃容颜,赏得天曲下凡。极乐宴中,酒后落笔,云想衣裳花想容。谪仙人也便是在那大唐盛世中,为华丽的乐章,添上最浓重的一笔。纵然那酒中仙没能抵住酒的醇香,月的呼唤,终是在梦归青莲前奏出只属于大唐的繁华。
那绝世琴师遇了知己,奏出高山流水,叹为高雅精妙。避雨檐下,援琴而鼓,霖雨之细夹,崩山之势。但一世浮沉,终纵横不过一抔黄土。知音已去,再无人懂他。在墓前奏终一曲罢,情至深处,落泪难止,终是断弦折琴,那回忆,就完结在那里。
那声音,婉转悠扬;那声音,凝愁忧人;那声音,华美壮阔;那声音,再难寻觅……
那声音,常在我耳畔,奏得国韵之雅。
【那声音常在我耳畔】
崔懿菲
浮世三千,吾爱有三:音乐,钢琴,理查德。我的欢喜与忧郁,它都知道。我总觉得叫它钢琴过于生疏,所以我给它起了个好听的昵称“小黑白”。
它是9年前来我家的,那时候的我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只知道哪个琴谱对哪个琴键,完全是个没有感情的钢琴机器。大概7岁那年,我接触到了人生第一首完整的曲子——《梦中的婚礼》,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名篇,从此,我才真正开始了自己,探索音乐这条路。
三年以后,这首曲子在一场婚宴上奏响,全场无人喧哗,静听我的演奏,我的脑海中全是婚礼场景的梦幻,悠扬的琴声在我的耳畔回响,场下的掌声让我激动得泪水夺眶而出,我太激动了!
好景不长,我的叛逆随之而来,不练琴,不过课成了常态,任你如何打骂我,我就是不改,我对“小黑白”更多的是怨气,母亲恨铁不成钢,一次一次的把我的书扔进垃圾桶,大概是对“小黑白”多少有点感情,自己哭着捡回来,但依旧叛逆,如此周而复始,我的音乐路上仿佛没有了光……
“菲儿,新年音乐会你参加吧,给你报的《梁祝》和《放马曲》,还有一个月呢,好好练!”从天而降的鼓励和信任,让我有些慌张。我真的可以吗?在一个月的苦练后,我完成得十分出色,得到了评委的夸奖与认可,荣获三等奖。我的音乐之路大放光彩!
理查德的曲子让我爱上钢琴,如此才能在音乐中徜徉。
悠悠琴声,是我成长路上最动听的声音!